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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見到他,心還是會痛。
慕郢看她的眼神,讓她心疼,他雖憔悴了好多,卻還是那麼俊逸不凡。
一年的相思,一點一滴兩人的回憶如洪水般向她襲來。
她沒有想到他就是人們口中的攝政王?
他是王爺!
那麼她呢。
難怪阿孃一直不願明說,她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她有想過是皇親國戚,卻唯獨沒想到是……
她一直奇怪告老還鄉的金太醫,從不開診卻只診治她一人。幾次離開時還對著她的床榻行跪拜之禮。
她總算知道了當今太傅白敬珩為何會認下她,原來她竟是這南溪國先帝遺留在民間的女兒,一個被遺棄的公主。
原來那次想要她命的不是別人,便是這當今太后,他的母后。
白忘心怕驚動紫靈和其他丫鬟婆子,用被子捂著嘴大肆哭泣,一時換不上氣差點出聲,她便發狠咬下唇,用力之大已見絲絲血跡。
太多無言的訴說,此刻全化成淚水,宣洩而出。
這樣躲著,就能夠當一切沒發生嗎?
……
“攝政王,到!”影徹高喝一聲,示意列兵隊伍停止前進。
竹青挑了挑竹簾,看了看前方:“王爺,燚王爺的座駕已在前方太傅府門口。應是等著與您一同進太傅府宣旨的。”
慕郢被喚回神,下馬車時頓了頓,頭也不抬的對竹青冷冷說道:“若非她親自來,不準放了那兩個丫鬟。”
“是。”竹青聽後愣了一下,然後明白王爺的意思,等慕郢下了馬車,找了一匹馬,自己先行返回攝政王府。
“王兄。”
慕燚面帶喜色一襲青色四爪蟒袍從馬車中走下,看到許久未見的慕郢高聲喊著。
慕郢看見許久未見的王弟,疲憊之色一掃全無,又變回了那個讓世人敬畏的攝政王。
慕燚,雖比不上慕郢俊美絕倫的外表,倒也是瀟灑非凡。如今是個逍遙王爺,半年前受詔回京都後,平日上上朝,偶爾領領閒差。
慕郢朝慕燚走去,點了點頭“七弟。”緩和了點神色,見到自己的兄弟,慕郢也是開心的。
“兩年未見,王兄依然鶴骨松姿,須顏若神。讓王弟好生羨慕。”慕燚是慕郢的迷弟,從未因為他母后說的話,與慕郢生分。
“你也是神采煥然,成熟穩重了不少。”慕郢拍了拍慕燚的肩膀,微揚了下嘴角,算是擠了點笑容。
慕燚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王兄,彷彿這次戰勝而歸併未給他帶來更多笑容,還略帶清瘦了一些,分明的五官,更加稜角有致,精緻的側顏線條連他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王兄,這兩年可好?”
“好。”
兩年沒見,慕郢也感嘆,七弟慕燚確實成熟了,越來越像父皇了。
“母后不時和我還提起你,什麼時候進宮問安。我與王兄一起。”慕燚又說起杜韻慈,讓慕郢瞬間冷臉。
“再說吧。”慕郢撇開頭不願去多談。
“母后是很關心王兄你的,一直操心著咱倆的婚事,特別是你,長年孤家寡人一個,身邊也沒個知冷暖的。”慕燚談笑著,雖他比慕郢虛小二歲,雖未立王妃,但側妃、夫人都娶了三、四房了。
“沒必要。公務繁忙,顧不上那些。常年如此,習慣了。”
“我怎麼聽說王兄你在戚州,可是夜夜笙歌,呵呵,和王弟我就別這麼見外嘛。”慕燚逗趣著慕郢,卻見他接過影徹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正了正降龍服,戴上了身份的象徵。
他見到黑玉麒零扳指,瞬間不敢再嬉鬧。
慕郢看了慕燚一眼沒有回答,面上夾帶僵色,好聽低沉的嗓音突變威嚴地向後喊道。
“奉旨官何在?”
“下官在!”奉旨官已在旁等候多時,不敢上前。等到攝政王叫他,他才趕緊拿著聖旨跑過來。
慕郢看了眼太傅府門匾,“奉旨吧。”
“太傅白敬珩,開門接旨!”
一行官員奉著旨,走進早已開啟的府門,齊刷刷地往太傅府正廳走去。
慕燚聳了聳肩,跟隨慕郢的腳步,覺得這次王兄似乎變得更加寡言少語了,一邊走一邊說:“話說,王兄剛到京都,覲見皇上就為這白太傅請了旨,王兄不是長年和這白太傅政見相悖嗎?”說到此處,不禁瞳孔一怔。
“難道你真看上了他的三女兒了?”慕郢內心偷笑,原來王兄和他一樣,藉著宣旨的差事,過來看佳人的。
慕燚見慕郢一直不說話,為了緩和氣氛,緊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一道聖旨,有御史官、奉旨官和我,王兄還怕它長腿跑了不成?”
慕郢聽到慕燚的話,望了望廳前早已站好的白府眾人。
“確實會跑。”
“啊?”
慕燚不明所以的看著慕郢,見已走到正廳,未再說話。
白敬珩帶著府裡眾人下跪準備迎旨。
“拜見攝政王,拜見燚王爺。”
奉旨官上前,欲宣旨,卻見慕郢背過身,在場的人全部面面相窺。
白敬珩的幾個女兒此時跪地興奮的不時抬頭,想看看慕郢,傳說中的攝政王。
尤其三女兒白婉心,看著慕郢英姿颯颯的背影,更是期待,這,就是她一直心悅的人。
慕燚不懂王兄為何如此,見氣氛尷尬,使了使眼色並示意奉旨官可以開始了。
奉旨官看到慕燚的眼色,卻不自覺的看向攝政王慕郢。看到慕郢在自己上前詢問後,若有所思的轉身看著跪地的眾人,不說話也不問話,心裡沒了主意。
“王爺,要宣旨嗎?”奉旨官小心詢問。
“慢!”只見慕郢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奉旨官聽命自覺站到一旁。
“白大人。”
好聽磁性的聲音讓跪在地上的白婉心拽緊了手裡的帕子。
不難發現一旁的四小姐白冰心和六小姐白雅心也是面露紅暈,小鹿亂撞。
跟在太傅白敬珩身邊跪著的大公子白祈歌雖不解,但是非常鎮定的跪在地上,禮儀姿態處處到位。
只有五公子白祈倫跪在後面,焦急的不停回頭看著側廊的方向,有點冒失。
怎麼還不來!白祈倫心中焦急。
“下官在!”白敬珩見慕郢上前宣他,便拍了拍衣襬上的灰塵,老練的笑著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