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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霖想留下,被白忘心拒絕,並告訴他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
沈致霖見白忘心醉後出言,盡是可愛,便笑笑拿著弓箭騎馬出發了。
自從他今日得知白忘心就是兒時的小女孩,便滿心只有她。他決定一定要得個第一,向皇上請旨指婚。
華宗佑躬身拱手,目送王爺和幾位大人離開。
走近九公主的營帳,在外面挑開布簾看了一眼。
見慕珂已經醉倒,白忘心則趴在桌上小憩,不自覺嘴角噙著笑。
“提督大人。”小林子從帳後輕手輕腳走了過來,對著華宗佑行禮。
“如何。”華宗佑見是小林子,緩緩放下布簾,和他一起走到帳後。
“奴才已把薰香爐送了進去,只是攝政王似有不適,連奴才進去,他都沒有睜眼。”小林子左右看了看,低聲說著。
他已經按照華宗佑吩咐,趁著剛才的嘈雜將混有縱情散的薰香爐送到攝政王的營帳裡。
縱情散不同於普通春藥,此散無色無味,混入薰香中燃盡找不到任何痕跡。除了催情,還會致人於幻境之中,讓人不去巫山焉難化解。就算武功內力深厚,也非常人能忍。
華宗佑深知攝政王非一般爾等,平日又不近女色,如他猜的沒錯,他自律剋制,房事幾乎為零。故拿出在江湖中謀得的縱情散。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剛才也是他們故意支走竹青,好方便行事。
“提督大人,那怎麼把這姑娘送進去?”小林子說著看了看白忘心的營帳,見華宗佑瞥了他一眼,膽怯地退了一步。
“此地除了九公主和她,再無第三女子,你覺得需要你送人嗎?簡直蠢貨。”華宗佑雖想替白忘心成就一番好的婚約,可聽小林子這樣說,不由得有點生氣。
“是是,奴才愚鈍。”
華宗佑走到馬前威風上馬,走之前對著白忘心的營帳又看了一眼,以後榮華富貴,但願她能在其位承受得住。
披風一抖,策馬離開。
留下的數十名禁軍直接包圍了營帳,不讓任何人接近,坤兒也跟著其他的宮女太監一起被帶往大棚。
竹青剛收到口信,說獵場入口有人急信找他,便騎馬過去看看何事,等他到了卻沒見到人,慌忙趕回,便發現只有禁軍守在帳外,卻無一人。
“我是攝政王的親侍,我有攝政王的麒零黑玉扳指,見此扳指如見攝政王!你們誰敢攔我?”竹青下馬舉著黑玉麒零扳指邊走邊警惕欲要攔他的禁軍。
禁軍見此不敢造次,拱手跪拜讓竹青透過。
華宗佑也知竹青雖是攝政王親侍,卻與攝政王從小一起長大,攝政王統領禁衛軍、麒零司的麒零黑玉扳指一直放在他身上,故只是調離,未命人動他。
竹青見坤兒不在,四處無人,便趕緊進營帳檢視,此時帳內薰香四溢,縱情散已燃燒殆盡。
“王爺!”竹青一驚,發現慕郢扯著衣服躺在椅上不停的喘著氣,非常難受。見他滿臉潮紅,鬢角,睫毛全是汗珠。貼手一探,這麼燙。
大事不妙!
‘如果王爺在宮裡再次發熱,你可用此藥化水給他飲服,以做急用。’
竹青想到張太醫秋獵前交給他的急用藥丸,趕緊揣著兜裡找著,拿出一顆。
端來一碗水,搗碎了化水,此藥丸化水後,色澤濃黑,聞上極苦。
竹青想扶起慕郢喝藥,卻被他直接推開。
“意兒。”
慕郢喉間滾動,眼睛裡是意兒在對著他巧笑,他此時眼神無光,似幻,又似夢境。
“王爺,王爺!”竹青叫著慕郢,見他發燒說起胡話,擔心無比。
“意兒,是你嗎?”他剛才明明擁著他的意兒,甩了甩頭,幾分掙扎,卻是竹青。
“出去!”
竹青見慕郢難受的緊,嘴裡一直叫著白忘心,捏了捏拳,心一橫,直接出了營帳往九公主的營帳大步走去。
“姑娘,姑娘,快看看我家王爺吧。”竹青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掀起九公主的營帳,還好九公主已經醉倒,便直接開口推了推趴在桌上小憩的白忘心。
有點酒意的白忘心,聽到竹青突然冒出的聲音,看到他跪在腳邊,明顯嚇到。定了定神站了起來,讓他起身說話。
能讓竹青這般焦急,他定是出了什麼事!
“他怎麼了?”白忘心語中帶著關切,卻沒有多近一步,只是站著詢問。
“我家王爺自那夜從太傅府回來後,就一直病著,別看王爺今日無事,其實大夫說他傷心鬱結,積勞成疾,今日也是剛剛漸好就來秋獵,怕是又……”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宣太醫啊。”白忘心攥緊手心,兩手交握,秀眉微微皺著,側開身不看還跪著的竹青。
“奴才求您!求您!去看看王爺吧。他一直在唸著姑娘的名字。王爺他拒不喝藥,奴才怕這樣下去,王爺會撐不住。”
竹青說著眼眶已紅,見白忘心始終站著,未發一語,抬手抹掉眼淚不甘地繼續說道。
“姑娘,王爺當年為了救您同您一起跳下山崖,受了重傷!背後的傷慘不忍睹,叫了整個中州所有的大夫,昏迷了四日才醒來,王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您在哪裡!找到了沒有!這一年來,王爺每日飲酒消愁,從不間斷對您的尋找。他對您情根深種,奴才跟王爺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王爺如此對待一個女子,即便您有自己的萬般理由,也請看在王爺一往情深的份上,去看看他吧!”
跳崖!受傷?白忘心不可置信地顫抖著,她走到竹青身邊。
“竹青,你起來!”
究竟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起來,人生苦短,真情難尋,姑娘請給王爺一個機會,也給您自己一個機會,可以嗎?”白忘心聽到竹青說的話,早已滿臉淚痕,如此驕傲的竹青,雖說是慕郢的隨侍,卻只對慕郢一人卑躬屈膝,如今他跪在她這裡,可想而知,慕郢究竟承受了多少。
為什麼那麼意氣風發的他會成這樣。
他卻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