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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遺落了什麼東西。”
她開口,涼冰冰的東西攀上危行的腳踝,細細的,像是一條繩子,鱗片把溼滑陰冷的感覺透了個徹底。
在曖昧酒吧的昏黃燈光下,女人猶如一朵幽靜的花朵,輕盈地穿行於黑暗之中,彷彿是夜色中的一抹飄渺。
她的出現猶如一場瞬息萬變的戲劇,交鋒的激情與熱烈彷彿在此刻消失殆盡,唯有不安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
那條小蛇就盤旋著爬上了危行的身軀,從他的腰腹一路向上,繞在頸側。它挑釁似的張了張口,可它是那樣細,不過只有危行的指頭那樣粗。
他眼神微微一變,終於有了一絲好奇與關注,上面白色的一塊兒斑點,確實是他存放在周珏那裡的那一條。他小心地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蛇的頭部,感受著它冰涼的觸感。那蛇懂一些人性,竟抬了頭任他撫摸,一點也不惱,它閉了口,不再咬人的樣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身軀,像是在回應危行的觸碰。
女人輕輕抬了抬手指,那蛇就嗖地一下鑽進了危行的袖子,怎麼也不願出來。只剩下一條尾巴尖尖還拉扯著危行的手指,似乎是帶了糾纏留戀的情緒。小蛇緊緊地纏繞在手腕上,彷彿是一道護身的紋身,只是危行不這樣覺得。
如果這個女子要害他,留下這樣一個不安穩的因素在身邊,他更容易邁向不利的那一步,這也是他沒有將這蛇留在身邊的緣由了。
“我為什麼要留下它呢?它能為我做些什麼?”
在危行試探對方的身份時,情況愈發撲朔迷離。她似乎隱匿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危行則心生疑慮。她的眼眸深邃,似有千年的智慧,每當她注視他的時候,危行彷彿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其實很討厭這種感覺,危行捏了捏拳。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
夜晚的氛圍瀰漫在空氣中,微弱的燈光灑在舞臺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鋼琴的旋律漸漸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小樂隊的表演。架子鼓手有力地敲擊著鼓棒,節奏明快而有力,為整個表演注入了活力和動感。主唱的聲音在曖昧的氛圍中迴盪,如絲綢般柔軟而迷人,用他曖昧縈繞的聲音獻唱在此夜晚這場瑰麗的表演。
他的歌聲彷彿是夜晚的魔法,吸引著臺下觀眾的注意力。單身的男女們帶著熱情和好奇心坐在臺下,他們被音樂所感染,投入其中,忘卻了一切煩惱和壓力。
而在不遠處,一對情侶靜靜地交談著。
坐在臺下的,多數是洋溢著熱情的單身男女,也有許多成雙成對的愛侶。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曖昧,彷彿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他們的對話充滿了玩笑和挑逗,不禁讓人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夜晚,誰能想到附近隱藏著一場莫測的交鋒?或許是兩個人之間的糾葛,或許是一段秘密的故事,又有多少人注意呢。
“您身後的組織交代了許多的事情吧,我可以猜一猜,或許是為了拉攏我?只是,我不太想的到貴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
“畢竟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員工不是嗎?也算不上多有潛力。”
情到濃處,危行做出惆悵的表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連異能都沒有覺醒,更是不會被你們認為是一個完整的人吧。”
她危險地眯一眯眼睛,莫名的情緒從她眼中綻放。“看來你很擅長偽裝,也很擅長騙人呢。”
她的眼底出現濃濃的興味,這使她激動到顫抖起來。危行注視著她鴉青色的眼影色彩,那一抹暗沉的顏色幾乎爬滿她整個眼皮,從高突起的顴骨一直往下,臉頰也瘦的凹下去。
“您會願意的,終將會有這樣一天的。”
“我很期待與你共事的那一天,我相信很快就要到來了。”
最後,她緩緩湊近,抬起半張臉後,頭頂的那頂禮帽也跟著歪了一些,像是在做一個淑女的回禮。
“你知道嗎?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見過面了呢......”
“是嗎?”
只可惜,危行沒有等到回答,也不能確定這是真還是假話,也許只是夜夫人說了誆騙他的,他都不知道。
在酒吧的一隅,一對怨侶靜靜地坐在一起。女人的眼神中透露著驚人的偏執,她深深地愛著她的丈夫,卻無法接受他想要逃離的事實。她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執著,彷彿她的整個世界都圍繞著這段感情。
而丈夫的眼神中則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他渴望自由,渴望擺脫這份讓他感到窒息的愛情。他的決絕和無奈在這個瞬間交織在一起。
危行沒有聽或者介入情侶吵架的癖好,夜夫人卻頗為感興趣。她似乎看見了自已認識的人,而見到自已熟人成為鬧劇中的一份子,該是多麼的好笑。
捫心自問,危行如果見到自已認識的人參演了一場劇目表演,無論這出戏好不好笑,他恐怕都是要笑個前仰後合的。
所以,不知道為了什麼,夜夫人短暫地停止了本想起身離開的動作,她的視線飄忽地像是一陣風。
那個痴情的女人眼中閃爍著狂熱的火焰,她用堅定的語氣對丈夫說道,“你不能離開我,我愛你,我需要你!”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執著,彷彿要將這份愛情的枷鎖緊緊地扣在丈夫的心上。
丈夫的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他試圖解釋:“我需要自已的空間,我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束縛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決絕,彷彿在訴說著多年來的壓抑和掙扎。
對話中充滿了激烈的衝突和交鋒,他們的情感在這個瞬間如同劍拔弩張的戰場,每個詞語都像利刃般刺向對方的內心,整個酒吧似乎也為之一沉。情感的交鋒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激烈地展開,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捲入這場無法調停的戰鬥之中。
夜夫人靜靜地笑了笑,她笑起來有些刻薄,許是因為她的唇極薄的緣故吧,眼距也窄,看著又很瘦,哪怕她是真心實意的笑著,也總會被冠上不忠實的機心的。
“你見著了嗎?”
她忽然開口。
“愛情是會摧毀一切的。”
“焚燒的這一把火,最終是會害人害已的。不過是,自取滅亡。”
那個裙裝的女人在一瞬間的黑暗中忽地消失不見了,彷彿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的聲音揉碎在喧鬧的搖滾樂裡,什麼也聽不見。
她來自詭秘夜晚,也消散在其中。
剛剛的交鋒彷彿一場幻夢,唯有不安的氣息在空氣中縈繞。樂手依舊奏響著旋律,然而一切似乎已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