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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還好嗎?”
陷入回憶的陳魚感覺被人推了推。
對上少女的視線,他說“掀開我的裙子。”
剛剛陳魚就注意到了,也許是因為只有他是剛被抓進來的,手還被束縛著,但其他少女並未被捆綁。
少女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陳魚無奈:“褲子外面綁了一個腿環,上面有個袋子,幫我取一下里面的刀片和玻璃瓶。”
少女這才手忙腳亂的幫他將東西取了出來。
陳魚熟練地把繩子割開,又從衣服上取下來一枚胸花。
胸花是店裡的新品,陳魚把老家的非遺纏花教給了薇薇安。
古華國的人們充滿智慧,活靈活現的纏花令薇薇安欣喜若狂,她很快就掌握了精髓,作為回報還做了很多朵纏花給陳魚。
拆開胸針,露出了內部的鐵絲,陳魚走到柵欄木門邊,小心翼翼地將鐵絲從鎖孔伸了進去。
片刻後,一聲清脆的“噠”,鎖開啟了。
少女看著陳魚一連串的操作,已經驚得說不出話。
陳魚整理了一下裙襬,邁出了牢房。
他拎著裙子一步一步向外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昏暗的地牢裡,只有幾處火光,將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長。
被鎖在牢房裡的少女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我會救你們出去的,等我。”少年平淡地承諾著,好像在說明天早上要吃什麼一樣尋常。
拉開門,有光順著臺階照下來,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光裡。
地牢裡再度陷入昏暗,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小聲的啜泣聲四處傳來,悲傷卻又帶著期待的情緒在這個暗淡的地獄裡像潮水一樣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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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外面會有守衛,沒想到防守卻異常的松。
陳魚已經走出了地牢範圍,卻沒看到有人。
難道其他地方出事了?所以侍衛才都會被調走。
遠處傳來了喧鬧聲,陳魚靠著牆壁從拐角處側頭望去。
沖天的火光籠罩了整座城堡,黑色的飛灰像雪花一樣飄落。
城堡裡的人們尖叫著,侍衛和傭人們急著救火,一個個提著水桶來回狂奔。
難怪守衛如此鬆懈,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這麼配合他。
陳魚提起裙子狂奔回地牢,還沒進入大門,就被一把提了起來。
心下一驚,陳魚抓住刀片就往後一劃,卻被來人輕鬆握住手臂。
“抓到你了。”熟悉的男聲響起。
陳魚也愣住了,是那個財神爺。
很快他用腳反蹬牆壁,反手一扭從男人的禁錮中逃出,手握刀片對準男人,兇惡道:“滾開。”
談凌舟看著眼前炸毛的少年,有些迷茫,上次他闖進他家裡,他都沒這麼生氣,這是怎麼了?
陳魚看著面前高大的黑髮男人,心裡暗罵,天殺的他難道也是教廷的?但教廷不是以黑髮為恥辱嗎?
談凌舟雙手舉起:“要不先救人?”
陳魚瞪了他一眼,轉身衝入地牢,談凌舟緊隨其後。
地牢裡的少女們也聽到了外面的喧鬧聲,只見去而復返的少年還帶著一個黑髮的高大男子。
她們捂住嘴巴,看著這個黑髮男人,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認知了。
陳魚正要掏出鐵絲給牢門開鎖,談凌舟卻按住陳魚,嘴裡嘟囔了一句聽不懂的咒語。
剎那間火光像一條閃電蛇一般竄出,精準的穿過牢房裡的每一把鎖。
一頓“嘩啦啦”聲過後,所有的鎖鏈和門鎖掉落在地。
少女們欣喜地跑出牢房,只見黑髮男人一腳踢開牢房另一頭的門,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男人回頭說“走,外面有一輛白色的馬車,出去了立馬上車。”
女孩們互相攙扶著毫不猶豫地踏進了通道,陳魚也跟著進去,卻被談凌舟一把拉住。
“借你的裙子一用。”
說完他用力一扯背後的繫帶,華麗的裙子一下就跌落了下來。
他單手拎起,另一隻手把裙子拿起。
華麗的裙子被扔向牢房,男人掌心的火焰像火龍一般衝向昏暗的地牢內,純棉的布料很快就燃燒了起來,木製的柵欄也跟著被點燃,很快已是火海一片。
陳魚已經沒有脾氣了。
打又打不過,他不配有脾氣,人還會放火。
他現在只慶幸自已裡面穿的內襯足夠厚,等會兒出去不會太冷。
談凌舟將陳魚抱坐在手臂上,飛快地奔出了地道。
出了地道,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陳魚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回頭望去,遠處燃燒的城堡已經燒紅了半邊天,所有骯髒和黑暗都付之一炬。
一輛白色的馬車停在不遠處的林子裡,駕駛位上坐著一位銀白色長髮男人。
距離近了陳魚才發現是那位送他護身符的神父。
馬車的門開著,被關在他隔壁牢房的少女興奮地衝他揮舞著雙手,卻又有些害怕談凌舟,不敢靠近。
車內,劫後餘生的女孩們抱坐在一起,灰頭土臉,但是每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那是充滿希望和新生的眼睛。
陳魚的心又酸又軟,真好,她們都逃出來了,他們都逃出來了。
談凌舟往車門前一橫,一手把門關上,帶著陳魚跳上了駕駛位。
陳魚被放在談凌舟和談墨中間。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談墨輕揚馬鞭,雪白的駿馬拉動馬車開始移動。
剛剛脫困太過興奮,還不覺得冷,這會兒車一動,陳魚被風吹的一激靈。
談凌舟默默脫下披風,三兩下把陳魚裹成一個粽子。
“謝謝,還有好巧。”
受人恩惠,陳魚揚起凍得通紅的臉謝過了談凌舟和談墨父子。
“不巧,我跟著你來的。”
談凌舟靠在坐墊上,夜風吹過他的碎髮,露出了他璀璨的金色豎瞳。
陳魚愣住了,上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豎瞳嗎?
身後談墨輕咳一聲:“蕨根,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出門要用魔法改變外貌。”
“小魚,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愛葛妮絲告訴我,你有被抓的可能,所以蕨根從昨天開始就跟著你了。”
陳魚指了指談凌舟:“蕨根?”這名字讓他想起老家的一種蕨根粉,很好吃。
談墨笑彎了眼睛:“你也可以叫他談凌舟,蕨根是他的小名,我是他的父親,談墨。”
月下銀髮美人的殺傷力太大,陳魚晃了晃神。
這兩人看上去年齡差不多,居然是父子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