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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霧中的人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從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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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上哪去了?!”他們幾乎同時問出。

“你先說!”又是出乎意料而又在意料之內的默契。

“我去找你了,但是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連你的影子都沒有找到,所以我去逛了科技館,在裡面遇到了這位朋友——”翼鵬飛搶奪話語權,並向蘭特使了個眼神,“他一直為我講解關於火星的常識,我太過入迷了所以就忘了去找你!”

“你!”阿姝憤憤不平之餘,用餘光去仔細打量了蘭特——這不就是之前那個撞到自己的少年嗎?!

真是“冤家路窄”!

少年顯然也認出了阿姝,說:“你好,請允許我再一次做自我介紹——我叫艾達·蘭特,是翼鵬飛的新朋友,你們剛剛表現的這麼默契,應該是老相識了吧?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們有過一面之緣。那麼——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阮靜姝,剛……剛剛匆匆離去是我的不對,希望你能原諒我……”

“沒關係,所謂‘不打不相識’了!二位的交友圈多我這一位岌岌無名之輩應是不壓身,以後請多多關照!”蘭特深深地鞠了個躬。

“哈!太客氣了,我再向你介紹一下我們吧——我和阿姝從小就是朋友了,但她參加地平線希望是自願的,而我是被動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們竟然被分到同一班飛船和同一個部門隊伍中——勘……”

“噓!”阿姝慌忙堵住翼鵬飛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蘭特看阿姝和翼鵬飛扭打在一起,說道:“如果阮小姐不願意讓你告訴我什麼訊息的話,也沒關係的……”

“請你先等等,我有話對這個臭小子說!”阿姝吃力地把翼鵬飛拉走。

“你瘋了嗎?!不能把自己所屬部門告訴陌生人!我倆——只是個例外,剛上飛船時是你說漏嘴的!所以也千萬不能把我倆在同一部門隊伍的事情告訴別人!”

“為什麼?!”

“你上飛船前沒看過地平線希望新成員注意事項嗎?!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出這個……”

阿姝當然知道——那書裡該寫的都寫了,阿姝該看的也都看了。

她剛才之所以不和翼鵬飛說自己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幹了什麼,就是不想讓翼鵬飛受牽連,所以當時乾脆把目光移到蘭特身上,以期轉移話題。

“我先去前臺拿面罩,馬上就回來,你先提前幫我收拾下東西,記得——千萬不能說!”

翼鵬飛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走回座位,決定把自己嘴閉緊,看見大家都在井井有條地收拾行李準備下飛船,也便放下心情加入其中。

此行甚是疲憊,但又獲益匪淺——用來評價翼鵬飛的第一次飛行之旅在合適不過。對於即將到來的在地平線希望工作的新生活,他有些迷茫、懵懂和彷徨,但更多的是期待。

“第一次離開生活了20年的地球來到火星,希望自己能儘快地習慣工作並融入新的環境當中吧!”

他這樣想著,忽然又聽見蘭特的聲音,轉頭看去,是蘭特提著自己的行李向他走來——蘭特的座位離翼鵬飛他們很近,而且他的行李也不多,所以收拾好後便來協助翼鵬飛和阿姝。

“蘭特,我們離開科技館後,你提及到了你是為了尋找父母而來,我可否冒昧的請求你再說一些相關事情呢?”二人繁忙之餘,翼鵬飛的一個問題打破了兩人安靜的氛圍,使之不再只有眾人收拾行李的聲音。

“這個……請容許我拒絕。”蘭特不願回答,翼鵬飛自然不再強求。

因為蘭特的這個回答,和在這艘飛船遇到的一些事,翼鵬飛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深入思考狀態——阿姝的遮遮掩掩和莫名其妙的“失蹤”、蘭特的敷衍了事和不明身份、好幾年杳無音信的朋友們、無緣無故地被選上參加地平線希望,以及對火星的無限憂慮和想象……

疑難雜症如海嘯般席捲翼鵬飛,讓他身不由己,快連自己的模樣都回想不起來了——無數的模糊不清的線索都讓他覺得自己被矇在鼓裡。

但他知道,這一定不是朋友們的惡意,而是,窗外這個在自己眼中逐漸變大橙紅色巨球,一定藏著些什麼!

很快,飛船進入了著陸狀態,引擎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經過飛船隔板的隔音,或地面人員耳中的降噪耳機,又亦或是特殊的聲波遮蔽裝置後,已經變得微不足道了。

飛船上的引擎多且功率大,其發動時的聲波被設定在了特定的頻率,上述幾件物品都可以對該特定頻率的聲波進行顯著地降噪,並且對其他聲音資訊不造成影響。

否則震耳欲聾的引擎聲能讓人在頃刻間喪失聽力,和使周圍的建築顫抖,所以塔爾西斯停機坪周圍很大一片區域沒有民居或重要建築,降落的必需建築和裝置均已加裝減震裝置。

飛船越降越低,翼鵬飛、阿姝、蘭特和其餘成員暫停了收拾行李等工作並在座位上靜候通知——儘管現代飛船落地已經十分平穩,安全起見,在完全著陸之前都不允許隨意走動,每個人皆為了避免小機率事故而選擇不節省這點時間。

翼鵬飛一行人被安排在第一批下飛船,他們自己也不知該不該將其視為幸運。

翼鵬飛透過旁邊的窗戶,隱隱約約看到火星地面上的建築及其他裝置逐漸在橙紅色的大地中顯露出來了,那種撥雲見日、萬物紛至沓來闖入自己眼中的感覺,自兩年前與阿姝一起坐飛機前往新疆烏魯木齊去了解火星移民計劃以來再也未體驗過。

……

“報告團長!我確信我看到的就是幽長居!”飛船船長宋安達還不等陳團長回應,就反駁先前的人,十分肯定地說,“我把駕駛權暫時交接給副船長後,起身想去休息一會,看見一個穿著褐色大衣,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邊和幾名成員們侃侃而談,那灰白的兩鬢和頭髮像一根根銀針一樣刺向我的眼睛!這分明就是幽長居曾經在組織裡工作時的裝扮!我只得裝作沒看見,暗地裡找機會向穿梭部秘密致電。”

“他還能插翅而飛不成?!在座的每個成員都有特定的代號,只要稍有動作,尖端之矗就會有記錄,穿梭部隨時都能查詢,我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在地球上登上飛船鑽了空子,飛船系統故障之類的,但是這裡重兵把守,你我的眼睛都沒瞎,更何況,他的個人資料早就被移除並銷燬了,這怎麼可能?!”陳團長暴跳如雷。

“現在地球那邊的檢查還沒完成,因為需要亞洲地平線希望分部那邊的許可權。”

貫雲之刺被認為是不可能被擊倒的,其堅固程度即使是數十噸烈性炸藥爆破和無數導彈傾斜而出,也無法對其造成有效破壞,重兵把守和科技支援更是毋庸置疑的,因而不可能有人或有組織能對尖端之矗的內部造成可觀的破壞,更何況其內部路線和構造錯綜複雜,誰知道哪裡才是關鍵之處呢?

“那如果他重啟了他的個人資料呢……我早就說過這個人深不可測了。”宋安達說出了這個可能性最小且自己最擔心的情況。

因為幽長居早已被吉瑞姆移除個人資料,儘管可以再恢復,但也需要吉瑞姆內部的操作,但這種情況可能發生嗎?

“就算吉瑞姆內部全都精神失常,同意恢復幽長居的個人資料,那我們也會接到通知的!”陳天頌百思不得其解,“該死的吉瑞姆,人流量如此之大,就單單這一艘飛船就承載了一萬人,如果一個個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他再次陷入困擾之中。

“團長!以赤蒼的交通條件,我們這一眨眼的功夫,幽長居就足夠跑到火星的另一邊了!”依然是那個步伐略帶蹣跚計程車兵,“我們還不知道幽長居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妨先聯絡上級,讓他們保持警惕,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也建議不要用類似通緝的手段去解決——火星社會群眾對幽長居瞭解甚微,不僅起不了什麼作用,還可能引起社會輿論!”士兵喘著粗氣講完了話。

這名士兵叫周明斕,前段時間向陳團長報告幽長居的線索,又去器械部實驗室把林亞萊他們帶來。

他是陳天頌兼宋安達的手下,剛來穿梭部兩年的“新兵蛋子”,宋安達船長就是他的隊長。

但陳天頌只是把周明斕當作普通的,任由自己擺佈的手下,而宋安達卻將他視為親兄弟。

宋安達平時經常照顧像他這樣的新成員,因為他是過來人,知道從基層幹起來的苦,一有機會他就會讓周明斕做他自己飛船上的助手。

一方面是讓他儘快熟悉穿梭部,以後能成為副隊長(在穿梭部即是副船長),做自己的得力助手,或是在自己老來退休時頂替自己,甚至走向比自己更高的階級;

另一方面,是方便他們倆偶爾回地球看看,故地重遊。周明斕看宋安達船長陷入窘境,便出來為他解圍,同時也是在為自己的工作出力。

“眼下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會聯絡我的部長,讓他去通知吉瑞姆內部,但是你們也不能有一絲懈怠,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就這樣,做自己該做的去。解散——”

眾人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對於他們現在來說,幽長居回沒回來,並沒有太大區別。

“什麼狗屁東西!高層人士都不一定能聯絡到他媽的內部,沒事兒躲一邊跟死了似的,一出事兒來就全把髒水潑在我們頭上!”陳天頌憤憤不平地想著,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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