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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俺們不是說好今天開工的嗎？”
玉河村的東北角，年輕的後生李牧看著不停搖頭的父親，臉上寫滿了不解。
明明都說好了，今天開始動土建房子，怎麼爹今天就變卦了呢？
“兒啊！今天不宜動土，俺們再等幾天吧！”
老爹看了看一邊小溪旁的泥穴，一邊拉起兒子的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爹，俺什麼時候能有自已的房子啊？”
“等謝土之後，應該就能開工了。”
“都往後推好幾天了，俺才不信什麼土神呢！”
李牧小聲的嘟噥道，一旁的老爹沒有聽到，只是頭也不回地拉著李牧回家。
傍晚，白天父子倆站立的地方，一道壯碩的身影正站立在那。
仔細看去卻是那李牧扛著一把鏟子，站在那裡。
“什麼土神，俺都沒見過，老爹就真的神神叨叨的。”
卯足力氣，李牧一鏟子鏟在地上。
“這不也沒事嗎！”
李牧鏟完這一下，更加確定老爹在騙他，更加賣力的挖了起來。
隨著李牧不停地挖呀挖呀挖，小溪旁的一個土穴裡七隻眼睛悄然睜開。
“是誰敢冒犯吾！”
沙沙的聲音響起，一團墨綠色的煙飄到了李牧身上。
李牧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了自已身上但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奇怪，俺怎麼突然感覺身體變重了。”
估摸著快天明瞭，李牧便悄悄地摸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
小溪邊，李牧建房選址。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揹著俺，偷偷動土了！”
李牧的爹幾乎喊了出來。
“爹，俺覺得這也沒什麼。”
李牧低著頭，逃避著父親的目光。
“沒什麼？你看看你自已。”
李牧被他爹一把拽到溪邊，在河水的倒影中，他看到了憔悴的自已。
“這是…這是俺？”
李牧的眼中充滿了驚訝，這重重的黑眼圈分明像是熬了數個夜晚。
“誒～兒啊，你衝犯到土咯。”
“那些不都是假的嗎？”
“跟俺來。”
李牧隨他爹來到溪邊的一角，這裡的水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洞，簡直就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夢魘。
“爹，你帶俺來這裡幹什麼？”
“看那裡。”
李牧順著他爹指的方向望去。
一個小洞中，隱隱有數道目光正盯著他。
“爹，那是什麼？”
“土。”
“土？那不是傳說嗎？”
“別的地方俺不知道，但是俺們這裡的土是一直存在的。”
“爹，那你為什麼不和俺說一聲？”
“說了你就聽了嗎？”
李牧爹瞪了李牧一眼。
“跟俺來。”
“俺們去哪啊？爹。”
“去祭土，祭了土，土神就不會怪罪你了。”
李牧跟著老爹來到了一個陰暗潮溼的山洞。
黑色的腐爛物鋪滿地面，一塊褐色的石碑靜靜地立在山洞的中間，不斷散發著點點星光。
“這是…什麼？”
“這是百年前的古戰場的一角，現在是俺們用來祭土的地方。”
老爹隨手在黑土中翻了翻，便找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
“你先去獵點動物當祭品。”
李牧接過鏽劍，向著山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