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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吧。”一大鬍子指著不遠處穿著破爛的小乞丐。
“趕緊動手！”另一個老嬤嬤搓了搓手，神色迫不及待，“手輕點兒，別給弄死了！”
“明白。”大鬍子悄悄靠近小乞丐。
此時小乞丐曦曦垂著臉，正在玩石子兒。
結果手一滑，石子兒一滾，不小心壓到了一隻螞蟻。
“哎呀！”她急忙彎下腰，去搬石子兒。
小螞蟻那麼可愛，可不能給壓死了。
嗯？有危險的氣息靠近。
她垂著的眼眨了眨，等脖子上的勁風襲來，她就勢脖子一歪，直接躺在了地上。
大鬍子懵逼的看著自己的手。
功力又增長了?隔空也能將人打暈？
果然，祭祀是有效果的，那老道士沒騙人。
“喂！”他將小乞丐翻過來。
曦曦乾淨的小手無力滑到一邊，她小腦袋軟趴趴的，他搖晃她也沒反應。
大鬍子神色一喜，一把將她撈起扛在肩上走了。
雖然街上到處都是乞丐，但一兩歲且資質好的嬰孩真的好難找。
他們進城老半天了，才尋得這麼一個。
【好臭！】
被扛在肩上的曦曦皺了皺鼻子。
【這是有幾個月沒洗澡了？】
【嗷~】
【他還狐臭！】
兩股臭氣混合在一起，這味道，受不了！
偏偏，這時候，他還放了一個屁！
“哧~”
雖然聲音不大，但味道~
曦曦抽搐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好在嬤嬤接過她，救了她一命。
【嗯？】
【死亡的味道？】
【哈哈，這嬤嬤，快死了。】
“這小乞丐長得還真水嫩。”嬤嬤說。
【水嫩你們還對我下手？！】
【哎呀！】
【她口臭！】
曦曦屏住呼吸，連鼻翼裡的絨毛都繃直了不敢動。
汗臭狐臭屁臭，現在又是口臭！
【好臭好臭好臭~】
忽地，鼻翼間橫過來一根手指探她鼻息。
曦曦生怕吸到毒氣，小心翼翼的撥出一點點氣。
感受到氣息，嬤嬤才放心道，“還好，活的。”
【沃當然還活著！】曦曦在心裡大聲喊道。
她那麼厲害的人，總不能被臭氣給燻死！
“快走吧，可別耽擱了祭祀。”大鬍子催促。
這城裡可不比鄉下。
處處都有巡邏的兵。
周圍的村子孩子太少了，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摸進城裡來。
“那趕緊走吧。”嬤嬤把曦曦抱上了簡陋的馬車。
車板上有稻草，嬤嬤把她丟在了稻草上。
【啊~】
曦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雖然這稻穀的味道有些刺鼻，但比起那汗臭狐臭口還有屁臭，已經好太多了。】
【有祭祀唉，肯定有好吃的】
馬車搖搖晃晃，曦曦被顛得暈乎乎的。
到城門口的時候，馬車被攔了。
嬤嬤趕緊下車。
“軍爺~”
“車上什麼人？”
“我孫女。”嬤嬤早就想好了說辭。
【沃戲曦曦，沃才不戲你孫女！】曦曦在心裡吶喊。
她才不要做壞人的孫女。
“她怎麼了？”
哨兵走近，曦曦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殺氣。
嗯，這兵，殺過人。
“她病了，我帶她進城看看。”
嬤嬤順手，還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藥包。
哨兵看了看一動不動，小臉紅撲撲的晨曦。
嬤嬤急忙解釋，“她燒得厲害，昨天到今天一直在昏睡……”
“是嗎？”
哨兵伸手，想去摸曦曦的額頭。
“軍爺別碰她！”嬤嬤嚇壞了，大聲喊道，“她得了天花！”
【嗷，你才得了天花，你全家人都得了天花！】曦曦握緊了小拳頭！
天花可是會傳染人的！
哨兵立刻離得老遠，皺眉使勁揮手，“趕緊走！趕緊走！”
這病，要是在城裡傳播開了可麻煩了！
嬤嬤感激涕零，急忙上車。
“這就走，這就走。”
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城，又吱吱呀呀的過了兩個岔路口。
路越來越難走。
車子越來越顛簸。
曦曦被顛得想吐。
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大鬍子說要去方便，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曦曦肚子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她早上吃得少，不然，這會兒真得吐了。
“唉，好冷。”嬤嬤裹了裹自己洗得發白的外衫。
【到了地府，你就不冷了。】
【哈哈，因為你快死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嬤嬤突然一僵，整個人開始劇烈抽搐。
她年紀大，抽了兩下就直接從馬車上滾下去了。
曦曦聽見咚的一聲悶響。
估摸著，老骨頭都摔斷了吧。
她急忙爬起來，小手抓著車板子伸長了脖子看。
只見那嬤嬤嘴眼歪斜，一抽一抽的，出氣多，進氣少。
曦曦歪了一下腦袋。
“唉，可憐喲~”
她但凡做點善事，也不至於死這這荒郊野嶺裡。
剛感嘆完，林子深處就傳來一陣動靜，還夾帶著濃濃的殺氣！
曦曦趕緊躺回去，抓了一把稻草蓋住自己。
眼睛雖然閉著，但她耳朵卻高高支起。
很快，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
好像只有一個人？奇怪，劫匪不都是三五幾個一起的嗎？
曦曦耳朵動了動。
“耶？怎麼突然死了？”
【她壞事做盡，心肝肺都爛了，能不死嗎？】
“本來打算送你一程，沒想到你自己就去了，倒是給我省了力氣。”
【這狐臭男好壞~】
又悄悄的抓了一把稻草，曦曦將自己蓋厚了點。
“唰~”
長劍回到了劍鞘內。
大鬍子跳上馬車，駕著馬車繼續趕路。
路途遠，又無聊，馬車搖啊晃啊，晨曦很快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晚上。
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找吃的。
周圍冷森森的，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脖子有點癢，她抬起小手抓了抓。
這一動，手上的鏈子就嘩啦啦的響。
曦曦目瞪口呆的看著鎖住自己的鏈子：竟然是鎖魂鏈？
這玩意兒，不是冥神那兩個乖徒兒的嗎？
怎麼出現在這裡？
小腳也被鎖住了。
鼻翼動了動。
【喲，這裡有腐屍的味道。】
這味道濃烈，像是死了很久很久。
似乎還成了氣候？
剛剛她動，鏈子就發出了響聲，隔壁就有了動靜，窸窸窣窣的。
曦曦趕緊翻身下祭臺。
白天大鬍子說祭祀，她還以為有好吃的，結果滿懷期待的跟了來，她自己才是祭品？
嗚，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