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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瑜努力壓制住心裡的怒氣,“她在府上養了十幾個面首!”
“哇!不愧是我女兒!”
“回宮!”還想去看小白臉,想都別想!
“夫君~”
“想都別想!”
翌日,舞妓被發現吊死在自己房中,龔秋雨因治家不嚴被申飭,禁足反省三月,佟姨娘的算計落空。
勾引趙琛的沈小姐,被賜婚給龔先的次孫,龔先驚懼交加徹底癱瘓,其長子辭官侍疾。
趙瑾瑜允准洺王娶繼妃的申請,變相敲打賀汐。
至於陳七,還有挑事的伴讀沈小姐,這輩子也別想加封誥命。
陳琬琰已經命人將沈小姐不想生孩的事,告知她夫家,她以後也難再有好日子過。
“陛下怎麼知道他們血液相剋?”陳琬琰抓著趙瑾瑜的玉腰帶,咄咄追問。
“小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和女兒。”
他怎麼好意思說,知道沈小姐和她夫君都沒病,聽說他倆是趙寶璐介紹的,他就想起血液相剋的事,讓人採集他倆的血檢驗。
結果,確實……相剋!
“呵!我女兒光明磊落!”
“是是是!小心肚子!”
“哎,當初要不是看上你,我也能養小白臉。”
趙瑾瑜咬牙,“想都別想!”
“陛下……沈國公給您寫了信……”汪海生小心翼翼的將信奉上,又暗搓搓的退到一邊。
“寫的什麼呀?”陳琬琰鬆開他的腰帶,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信。
趙瑾瑜拆開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如釋重負的遞給陳琬琰。
沈括先和他認罪,坦誠的說他並不知道下藥的事,只是按照龔秋雨的交代,帶沈珍進寢殿,攔住陛下去處理大皇子的事。
他身上和床上倒的是白麵煮的漿糊,他當時的狀態行不了房,沈珍沒碰他,因為怕把倒上去的漿糊蹭掉。
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也沒敢觸碰龍體。
他會把龔秋雨關入祠堂,府中事務交由長子媳婦小龔氏,他在安平南道等候陛下發落。
“喲,陛下還得謝謝沈國公呢,虧得不是他貢獻的子孫,不然……唔唔唔!”
“閉嘴吧!”他好不容熬過孕吐,她非得再給他說吐。
陳琬琰笑嘻嘻的伸舌頭在他手心舔一口,趙瑾瑜手臂一麻,鬆手放開她。
“您還挺在意貞潔哈。”
趙瑾瑜白她一眼,點著她的紅唇,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不想失去這個福利。”
陳琬琰揚了信,抱住他大聲道:“今兒晚上就滿足夫君~”
汪海生慌張的去追被風吹走的信紙,也無心去猜皇后又要和皇帝玩什麼遊戲。
趙瑾瑜只是降了沈括的職,這事兒就此了結,該死的人都死了,陳琬琰也沒再鬧,就暗搓搓的派美嬌娘勾引沈五郎,企圖讓他帶妞悔婚。
八月初五,是景睿帝三週年忌日,又剛好趕在沈太后的忌日,陳琬琰和趙瑾瑜從初一起,就開始齋戒焚香。
初五,天還未亮,趙瑾瑜就睜開眼,失神的盯著帳頂。
“天亮了嗎?”陳琬琰窩在他懷裡睜開眼。
紗帳外還亮著昏黃的燈,綠葉聽到她的聲音上前檢視,彙報說才過四更天,外面天還黑著。
“怎麼醒這麼早?”陳琬琰抱著他的腰問。
“我方才夢到了父皇。”
自從父皇駕崩,他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每每醒來都覺得特別的真實。
“夢到什麼了呀?”陳琬琰伸出左腿搭在他的腰上,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
“夢到父皇和我說,不要做孤家寡人,他去找母后了,以後會和母后一起保護我,我做錯了,他們會入夢裡來提醒我,讓我不要掛念他們。”
“陛下就當父皇和母后去遠遊,有我和孩子陪著您,您不會做孤家寡人的。”
“我還夢到父皇和母后生活在蜀國的邊境,每日裡做的事就是往外開荒土地。”
陳琬琰聞言立馬不困了,騎在他身上,神采奕奕的說:“夫君,要不咱倆去你夢見的地方瞧瞧吧。”
趙瑾瑜瞥她一眼,“又想出去玩?”
“怎麼會呢,萬一父皇跟我一樣轉世了呢!”
趙瑾瑜恍惚一瞬,經歷這麼多玄幻的事,她說的也不無可能,當下便決定帶她去瞧瞧。
“好,剛好岳父還在京都,等祭祀完父皇母后,我將朝中事務暫交給岳父,咱們就去看看。”
趙瑾瑜帶著宗室祭奠完景睿帝與沈太后,又賜陳青巖一根龍頭杖,便將他和陳琬琰要去蜀國的事說了。
“朝中的事,還請岳父多費點心。”
陳青巖一柺杖捶在地上,就知道這柺杖是個坑,他抽出隨身帶的樹枝,在陳琬琰身上抽了一下。
“你就知道玩!還帶著陛下到處跑!敢去蜀國打斷你腿!”
他說完,風一般的離開大殿,回將軍府包袱一收,麻溜的跑路了。
他還要去見他的昭和呢,坑爹玩意,搗什麼亂!
景睿帝轉世的事兒可不能給他們知道,既然已經往生,這一世便不能再見。
相見也只能做不識,不能擾亂各自的人生軌跡。
陳琬琰被打的一臉懵逼,抱著趙瑾瑜問:“他……他是心虛了吧?”
“嗯。”
趙瑾瑜輕輕的笑笑,既然不能再相見,如此便好。
他寵溺的摸摸陳琬琰的頭:“划船去嗎?”
陳琬琰在他懷裡拱拱,沒羞沒臊的說:“想在你身上劃!”
趙瑾瑜臉色紅潤的抱起她,向室內走去。
賀蘭媛自被龔氏母女算計,再不肯為人診病,無論是求到趙瑾瑜,還是陳琬琰面前,她都不鬆口,只盡心盡力的伺候陳琬琰。
開元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六,陳琬琰生下皇十子,趙琦。
趙寶璐日日瀟灑,沈五郎也沒被陳琬琰派去的小妖精勾走,李六郎滿二十歲,還沒成親。
五月二十,趙瑾瑜登基二十七年的這一天,搬進福寧宮。
五月二十五,湖陽大長公主以八十九歲高齡,與世長辭。
之後的半年,高世顯、萬歲山、舒王、戶部侍郎甄越、富貴伯常富、羅豐的外祖父葛大山,相繼離世。
陳琬琰感懷生命無常,過完年就把王嬤嬤叫到跟前,不捨的說:“嬤嬤跟了本宮三十多年,回涼州含飴弄孫吧。”
王嬤嬤兩眼閃爍著淚花,拜謝過陳琬琰,帶上自己的積蓄和陳琬琰的賞賜,提著一個小包裹準備出皇宮。
綠葉攙扶著她往馬車停靠的方向走,王嬤嬤不住的交代她們照顧好皇后、公主和皇子。
“王嬤嬤也要出宮榮養了?”趙郡公見到她,熱情的走過去。
“是呀,老奴也要回鄉,日後就再見不到趙郡公了。”
趙郡公守皇宮內門,他們二人可沒少打交道。
“嗐,可惜了,我還想著請您去家裡,幫忙教導家裡的姐兒呢。”
王嬤嬤笑道:“郡公若是有需要,老奴倒是能給您推薦一兩個熟識的教養嬤嬤。”
“那感情好,請嬤嬤留個方便通訊的地址。”趙郡公拱手行禮,“我和高大人受詔入宮覲見陛下,就不送您了!”
王嬤嬤看到站在一旁眼熟的小內侍,還他一禮,給他留下個地址,就坐上馬車離開。
高雲飛踏進宮門,好奇的問:“你和她很熟?”
“嗯,她是皇后娘娘器重的嬤嬤,年年除夕宮宴維持宮中秩序,我與她是老搭檔。”
高雲飛頷首:“若是能請她去家中,對家裡的女孩也有助益。”
趙郡公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件事,說道:“說起來,那年你陪著你夫人去恭房,也是這位嬤嬤帶人找到你夫人,聽說你夫人當時被人關在恭房。”
“什麼?”高雲飛愣愣的問。
“你夫人出來,就把王嬤嬤罵了一通,還非要往御前鬧。”
高雲飛回頭望皇城看去,方才停靠馬車的地方已經人去車空,李珩穿著官服,與吏部的幾個官員一起踏進宮門。
“那夜,你抓到的人是不是榮國公?”
趙郡公被他問的一愣,茫然的反問:“什麼?”
高雲飛眼見李珩越走越近,咬牙問:“那夜你說抓了個公子,你不記得了?”
趙郡公努力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哦,你說的是溫大公子,他是去找溫晴姑娘,和榮國公有什麼關係?”
高雲飛腦袋轟然炸開,黑沉著臉說:“你怎麼早不說!”
“我答應溫大公子替他保密。”趙郡公表情訕訕,剛才突然被問,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
想想已經過去二十多年,溫大公子已經是溫大人,溫晴也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也沒什麼好保密的,就釋然了。
他看到高雲飛面色黑沉,以為是提起溫晴,讓他想起少年時的荒唐往事,趕忙又解釋一句。
“溫大人交代我保密,溫晴姑娘與你私下見面的事,我可從沒和外人說過。”
高雲飛忍不住回想當初他氣沖沖的質問李珩,李珩一副茫然抗拒的模樣,他以為他是裝的,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陳琬琰送走王嬤嬤,抱著趙琦逗弄一會兒,就去往垂拱殿找趙瑾瑜。
“趙寶璐都快十九了,親事怎麼辦?”
“李六郎都二十一了,李珩都不急,你急什麼?”
陳琬琰被他堵的無言以對,半天才憋出一句:“李珩跟你這麼大,都當祖父了!”
趙瑾瑜:“……”
李珩剛走到垂拱殿門外,正好聽到陳琬琰說這一句,面對眾人打量的目光,下意識的摸摸鼻子。
汪海生汗顏道:“請諸位大人稍等片刻。”
李珩識趣的往遠處退了幾步,他也沒有什麼急事,就是來和陛下商討一下人事調動,等等也無妨,就是不知高雲飛一直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給誰疏通關係?
“他有孫子算什麼,我比李珩兒子多。”
“那還不是我生的!”陳琬琰驕傲的仰著下巴,“你還不讓我生,現在知道兒子多的好處了吧。”
趙瑾瑜失笑:“我怎不知多子多福,這不是心疼你懷胎辛苦,你真當自己還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馮靜姝比她小不少呢,李珩早就不讓她有孕了。
她就是仗著賀蘭媛能保她生產無憂,任性的不得了。
“我想湊個十二生肖,還差一個。”
兒子她有十個了,她還想要個小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早些年不能生的壓力得到釋放,陳琬琰感覺自己對生孩子這事有點上癮。
看到嘲諷她不能生的那些人,羨慕她不僅和趙瑾瑜感情好,這麼大年紀還能生,她就通體舒暢。
“你再養養,讓賀蘭媛也操心操心她的家事,人家圍著你轉了一輩子,你心疼心疼她。”
陳琬琰聞言瞬間有些動搖,賀蘭媛為她背井離鄉,連生孩子都得等她卸完貨,確實挺對不起她的。
她掐指算算,暫時歇下那顆騷動的心。
“行吧,等等咱們一定再生一個,我想湊個雙數。”
“你糾結的是這個?”趙瑾瑜扶額,將她攬在懷裡,摸著她的腦袋問,“無論男女,湊個雙數就行?”
陳琬琰糾結了一下,估摸著自己這個年紀,也生不了三個,認真的點點頭:“雙數吉利。”
“等我問問賀蘭媛你的身體情況再說,你都快四十七了,我不想讓你出任何差池,咱們還要看著孩子們生兒育女,一起長命百歲呢。”
陳琬琰聽話的點點頭,“我肯定不會拿自己的生命玩鬧。”
“那你先去內殿歇會兒,夫君召了人來議事,等忙完陪你打羽毛球。”
陳琬琰聽話的進去內殿,時刻關注著裡面動靜的汪海生,得到趙瑾瑜的指令,趕緊帶人進入垂拱殿。
李珩每每看到趙瑾瑜白嫩的臉,都有種他不是年長趙瑾瑜兩歲,而是年長他二十歲的錯覺。
“微臣見過陛下!”李珩將外放官員的考核成績,放置在御案上,開始彙報吏部對這次官員政績考核的升降建議。
陳琬琰從內殿探出半個腦袋,李珩都五十歲了,看著也就四十出頭,許是經常鍛鍊的緣故,並沒有中年發福。
和趙瑾瑜彙報工作時,一板一眼的,確實很有老學究那個範兒。
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李珩與趙瑾瑜彙報完,微微側頭朝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陳琬琰對他彎彎眼睛,被趙瑾瑜逮了個正著。
陳琬琰:“……”
她吐吐舌頭,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趙瑾瑜將考核成績留下,讓吏部的人先回官署。
陳琬琰趴在窗邊,等李珩穿好披風走出遊廊,拿金錁子砸在他的後背上。
李珩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看她,無聲問道:“娘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