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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甘迪結束通話電話。
回頭看去，託尼史密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地上。
此刻的託尼史密斯彷彿被鬼神吸取了全部的精氣，整個人耷拉著雙手，兩隻眼呆滯無神，看起來很麻木。
剛才站在他旁邊和他一起聲討李於的幾個記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溜走了，無聲無息的，就像幽靈般離開了這個是非地。
“嗨，李於。”范甘迪叫了一下李於。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見是教練范甘迪對自己招了招手，李於連忙站起來，邊伸著懶腰，邊朝那邊走去。
“哎呀，我去。”
“釋出會眯了會，反而還有點犯困了。”
李於邊打著哈欠邊和教練范甘迪打招呼。
“教練，有結果了嗎？”
看見李於沒心沒肺，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
范甘迪無語了。
“要是這樣的孩子也會使用興奮劑，那多難以想象啊，我剛才犯糊塗了啊！”
“是的，拜登博士剛才來電話了，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你那個玻璃瓶裡裝的不是興奮劑，而是其他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感興趣的東西，他感興趣也沒用啊，我才不會再讓別人碰我的東西，下次再有這種東西，我一定得將他處理好。”李於在心裡暗想道。
“嗨，統子，那東西可以回收嗎？”
“沒問題的，如果系統需要的話，現在就能將體力藥水的容器直接回收，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那行，那就直接回收吧。”
此時已經沒人再會注意那個玻璃瓶，託尼史密斯也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玻璃瓶一下子消失，就這麼被系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收了。
看見李於毫不在意，范甘迪心裡一怔：“這孩子很神秘啊。”
“不過管他呢，又不是興奮劑，其他是什麼都無所謂了。”
“教練，那個託尼史密斯呢，我還有賬沒跟他算呢。”李於面帶笑容，但是眼裡霎時間閃過的一縷寒光還是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現在，是算賬的時候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李於在心裡想道。
“教練，希望你不要勸我，不然，這個公牛隊，不待也罷！”
范甘迪本想勸勸李於，可是以他活了幾十年的觀察力，李於眼裡的寒光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
想起自己剛開場時的表現，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他講話，後來也沒有選擇相信他。
“恐怕，李於的心裡已經有芥蒂了吧，要是這時候再勸他，恐怕公牛隊真的要留不住他了！”
“算了，這個託尼史密斯也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李於想要報復也是難免的。”
范甘迪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范甘迪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伸出自己的肥手向右邊一指。
對著李於點點頭，范甘迪開口說道：“他在那裡。”
順著范甘迪的胖手，李於一下子就看到了託尼史密斯。
此時的託尼史密斯臉上一片灰敗，兩眼無神，靠在一個椅子的背後，兩隻手耷拉著。
范甘迪走了過去，將託尼史密斯的手機塞到他的手裡，並用手幫他捂住。
看見託尼史密斯這副鳥樣，李於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託尼史密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是你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天真！”
孔老夫子有句話李於深以為然，‘以德報德，以直抱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李於差點被他給毀了，使用興奮劑這種事情，對於運動員來說，是一輩子的汙點，一生都將不停被人拿出來鞭屍。
此時還沒走的記者都直勾勾的看著李於，他們想知道李於到底會怎麼處置託尼史密斯。
看了託尼史密斯這個樣子，李於冷笑一聲，便重新來到主席臺前。
正當大家好奇李於到底要做些什麼時，李於順手抓起了臺上的兩瓶礦泉水，立即又轉身回來。
所有人的眼裡都滿是疑惑。
“李於拿水乾什麼，他要給託尼史密斯喂水喝嗎？”所有人都一臉問號。
只有范甘迪知道李於想做什麼。
“哎，這孩子，也太剛烈了吧。”
李於剛走到託尼史密斯身前，還不待做什麼，范甘迪一步迎上去，一把將李於手裡拿了過來。
所有人都懵了。
“這是要幹嘛，這倆師徒，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教練，你......”李於的臉上也滿是不解。
李於話還沒說完，范甘迪輕輕一擰，就將水瓶的瓶蓋開啟，將全部水倒在託尼史密斯的臉上。
邊倒邊開口說道：“李於這個好孩子太過善良，還想餵你水喝，你也配，你差點毀了這個孩子的未來。”
說完，又將李於手裡的另一瓶水奪了過來，開啟瓶蓋，往託尼史密斯的身上倒去。
“教練，你......”李於目瞪口呆了，本來以為自己的教練胖乎乎的一定很和氣，沒想到也這麼狠。
“李於，你不要擔心，你是我們公牛隊的隊員，我們不會讓任何人白白欺負你，更不會讓任何人無憑無據的誣陷你。”范甘迪斬釘截鐵的說道。
同時，范甘迪掃視了還在現場的記者。
所有記者都知道，范甘迪這是說給他們聽的。
“嘶，嘶。”也許是水太過冰冷，託尼史密斯的身體受不了，也許是聽了范甘迪的話，託尼史密斯明白，今天逃不過了。
總之，託尼史密斯清醒過來了。
“道歉。”不等託尼史密斯站起身來，范甘迪厲聲喝道。
聽到范甘迪的厲喝聲，託尼史密斯眼裡僅剩下的一絲迷糊也完全散去。
“對不起。”託尼史密斯小聲說道。
李於並不理會。
“教練，我好像聽見有一隻蚊子在叫，你聽見沒有。”
“對不起，李於先生，對不起。”這次託尼史密斯的聲音稍微大了些。
李於不說話。
“大聲點。”范甘迪再次厲聲喝道。
這次託尼史密斯終於大聲的喊了出來。
“李於先生，對不起。”
託尼史密斯的聲音佈滿了整個釋出廳。
李於轉過身來，託尼史密斯連忙擺出一個笑臉。
“跪下。”託尼史密斯剛要站起來，李於的冰冷聲音再次響起。將託尼史密斯剛落下去的心冰個粉碎。
“李於先生，李於先生，你放我一馬吧！”託尼史密斯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我再說一遍，跪下，向著東方，向我們所有被你言語侮辱的華夏人道歉。”
“李於先生，殺入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是不是過了？”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
李於嗤笑一聲：“這位記者先生，你也和託尼史密斯先生一樣種族歧視嗎？”
“沒，沒有，託尼史密斯是活該的，是活該的。”
“跪下，道歉，我再說一遍。”
託尼史密斯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李於。
李於絲毫不怯，也直勾勾的看了過去。
“哼。”託尼史密斯最終還是屈服了。
隨便找個方向就跪了下去。
然後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站住。”李於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於你不要太過分。”
“你剛才跪錯方向了!”
不假思索，李於朝著東方指道：“那邊才是東方。”
家的方向，李於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託尼史密斯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李於指的方向跪了下去。
然後，再次爬起來就想往外面跑去。
“站住。”李於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在託尼史密斯的耳裡，李於的聲音比地獄還可怕。
“李於，你還想幹什麼？”託尼史密斯真的要瘋了，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還沒道歉，給我跪著道歉。”李於並不理會託尼史密斯的憤怒，依舊冷聲說道。
“聽他的吧，史密斯先生，就最後一跪了，加油啊。”旁邊的記者紛紛勸道。
“我託尼史密斯在這裡衷心向李於先生，向所有被我冒犯的華夏人道歉。”託尼史密斯徹底認命了。
“李於先生，我現在可以起來了嗎？”託尼史密斯麻木的向李於看去。
“走吧。”李於的話音依舊冰冷，但此刻落在託尼史密斯耳朵裡，已變成毋庸置疑的天籟之音。
聽見李於的話，託尼史密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特赦的囚犯一般，連忙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