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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外。
傅晚行沉著臉，大步走近。
裴敘抬手握住他的胳膊，皺眉道：“你不該這麼對她。”
傅晚行側眸，嗓音低冷：“我說過，別管我和她的事。”
裴敘道：“林荔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林荔的朋友，又是我的委託人，我有責任照顧她。”
“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思自己清楚。”
“傅晚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傅晚行嗤了聲：“怎麼，被我說中了？”
裴敘把手收了回來：“你有時候真的很不可理喻，我上次就跟你說了，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好好對她。你這樣一味的傷害她，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傅晚行削薄的唇微抿，沒說話。
他看向洗手間的方向：“她進去多久了。”
裴敘道：“有十分鐘了。”
傅晚行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門，冷聲道：“溫初月。”
裡面沒有絲毫回應。
傅晚行皺眉，加重了力道，重複著：“溫初月，開門。”
仍然沒有動靜。
傅晚行收回手，直接撞開了門。
洗手間裡，溫初月靠坐在牆角，搭在膝上的手被一張張衛生紙蓋著，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半。
傅晚行黑眸一緊，大步走了過去，單腿屈膝蹲在她面前，快速拿起手機打了120。
他道：“這裡是江州國際酒店，22樓……”
溫初月睫毛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時，怔了怔才道：“你幹嘛呢。”
傅晚行擰眉看著她，渾身上下都籠罩著寒意。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22樓什麼位置？我們馬上安排救護車過去。”
溫初月更為不解：“你叫救護車幹嘛？”
傅晚行道：“不用了。”
他收起手機，“你在做什麼。”
溫初月往上靠了靠，聲音還帶著疲憊：“昨晚沒睡覺，剛剛有些困，好像睡著了。”
傅晚行垂眸看了眼，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我還以為你想不開割腕了。”
溫初月：“……”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倒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溫初月勉強對他笑了下：“傅總放心，我就算是死，也得把和你的離婚證拿到再死。”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傅晚行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冷冷道：“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溫初月道：“傅總之所以把我叫到這裡來，難道不就是想看我這幅樣子嗎，我今天雖然狀態不太好，但應該沒有讓傅總失望。”
傅晚行臉色沉鬱：“你覺得我是故意帶鍾情來的？”
“不然呢。”溫初月平靜道，“傅總沒聽到外面的那些人是怎麼說的嗎，我知道，是我不該破壞你和鍾小姐之間的感情，像我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被人唾棄，你怎麼侮辱我，報復我，都是我活該的。像我這樣的人，就只配在陰暗的角落裡發臭，爛掉，怎麼有資格跟你提離婚呢，對吧。”
傅晚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就那麼想和我離婚，是嗎。”
溫初月道：“是，做夢都想。”
傅晚行起身：“那你再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