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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久美子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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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安靜的夜晚,久美子和秀樹坐在餐桌旁談論他們的女兒。

“魯米的老師今天打電話給我,”秀樹說道。“她告訴我,魯米仍然和其他孩子相處不好。”

“這只是孩子們經歷的一個階段,”久美子回答道。“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

“你必須為此做點什麼,”秀樹說。“魯米的老師告訴我,她不止一次和你談過這件事,但你並沒有認真對待它。如果我們不對此採取行動,那麼將來可能會導致更大的問題。”

“你還是擔心太多了,”久美子說。

“你又這麼做了,”秀樹說。

“做什麼?” 久美子問道。

“像魯米那樣行事是不會做錯的。”秀樹回答道。“你表現得好像她很完美一樣。”

“那是因為小留美很完美,”久美子說。“她安靜又聽話,不像那些到處亂跑破壞一切的小怪物。”

“我希望她做那些事情,”秀樹說。“因為這很正常。這就是孩子們應該做的。”

「你是說魯美醬不正常嗎?」久美子問道。

“我不是這麼說的。”

“小留美很正常。”久美子說道。“她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花更多時間和她在一起,你就會知道。”

“因為工作原因,我不能像你一樣花那麼多時間陪她,”秀樹解釋道。“即便如此,她卻一直在你身邊,粘著你,就像是你的影子一樣,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她。”

“她依戀我並沒有什麼問題,”久美子堅持道。“我是她媽媽。事情就應該這樣。”

“這是因為……”

“不,”久美子大聲說道,在秀樹想完之前打斷了他的話。顯然,久美子現在因為丈夫試圖說的話而感到不安。“我想我告訴過你永遠不要提起這件事。”

“我想既然已經過去五年了,也許可以談談,”秀樹說。

“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會因為幾年過去而消失嗎?它會永遠伴隨著我們。”

“對不起,”秀樹說道。

“也許我們應該把魯美醬帶出那所學校,”久美子說。“給她找一個更好的老師,更好的老師。”

“這是城裡最好的學校,”秀樹說。

“我明天還有一些事要進城辦,”久美子說道。「我想我會帶魯米醬一起去。暫時遠離那些孩子對她有好處。」

魯米拿著她畫的一幅畫進來了。“媽媽,這是我為你做的,”她說,把它遞給久美子。

“我們來看看吧。”久美子微笑著說道。照片是小魯米和她媽媽手牽著手。“我喜歡它!”

“照片裡怎麼沒有我?” 秀樹問道。

魯米將注意力短暫地轉向了父親,然後又將全部注意力轉回了母親身上。“這是我和你在公園的照片,”魯米說。

“我喜歡這個公園,”久美子說。“明天要我帶你去嗎?”

魯米微笑著點點頭。

“我得給辦公室打電話,”秀樹在離開前說道。

當她的母親驚歎於這幅畫時,魯米輕蔑地看著她父親離開。

第二天,久美子帶著魯美去城裡辦事。這是最理想的日子。陽光明媚,天空是完美的藍色。

久美子牽著魯美的手,忍不住笑了。這是最簡單的舉動,但對她來說意義重大。

“魯美醬,”久美子宣佈道。“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最喜歡的食物是什麼?”

“哈密瓜麵包,”魯米喊道。

“哈密瓜麵包?” 久美子問道。“那也是我最喜歡的。還有一個問題。小魯米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麼?”

“貓,”魯米回答道。

“我也喜歡貓,”久美子回答道。“你認為我們今天會在公園裡看到一些貓嗎?”

“我們將看到一百萬只貓,”魯米驚呼道。

“讓我們看看我是否能想到另一個問題。”

“我可以回答任何問題,”魯米說。

“好的,小留美,”久美子說。“全世界你最愛的人是誰?”

“媽媽是我最喜歡的人,”魯米喊道。

“而魯米醬是我最喜歡的人。”

辦完事後,久美子帶著留美去他們最喜歡的麵包店買哈密瓜麵包。然後兩人參觀了當地的公園,這樣他們就可以放鬆並享受甜蜜的享受。

當兩人坐在長凳上吃著哈密瓜麵包時,久美子決定現在是與魯美談論她在學校的行為的最佳時機。

「小魯美,學校裡怎麼樣?」久美子問道。

“好,”魯米回答道,嘴裡塞滿了麵包。

“你的老師告訴我你不喜歡其他孩子,是真的嗎?”

“他們是一群嬰兒,”魯米回答道。“一切都讓他們哭泣。”

“你必須努力與他們相處,小魯米。你不想有很多朋友嗎?”

“我不需要朋友,”魯米說。“我只需要你。”

久美子不知道該怎麼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然後她的手機響了,把她從這種狀態中驚醒。

“你好,”久美子回答道。她用眼角的餘光發現附近有一隻貓在走動,這顯然引起了魯米的注意。好奇的女孩從長凳上跳下來,開始跟隨。“別走得太遠,”久美子說。

魯米跟著貓來到離長凳不遠的地方。它停了下來,以便可以自己洗澡。

“早上好,貓先生,”魯米說。“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貓洗完澡後就離開了,進入了一片樹林。魯米沒有猶豫,也緊隨其後。

久美子沉浸在談話中,直到結束通話電話後才注意到魯美走開了。“魯米醬,我們回家吧,好吧,”她宣佈道。沒有人回答。

久美子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女兒的蹤跡。「魯米醬?」她喊道。「魯米醬。」再次得不到回應後,恐慌開始了。

久美子朝她希望魯米走的方向走去。她長途跋涉來到了樹林地區。當久美子發現魯美的哈密瓜麵包躺在地上時,她的心沉了下去。

「魯米醬!」久美子喊道。

久美子繼續深入樹林,發現遠處的魯美正背對著身子蹲著。

「魯米醬!」久美子喊道,她瘋狂地跑向她。到達女兒身邊後,久美子用雙臂摟住了留美。“請不要再這樣離開了。”

“貓先生不會醒來,”蹲在她一直跟蹤的貓旁邊的魯米說道。幾分鐘前還充滿活力的貓現在已經死在地上了。它的脖子被折斷了。

久美子見狀,連忙帶著魯美離開。

那天晚上,久美子和秀樹討論了當天發生的事情。久美子這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掩飾自己的心煩意亂,生怕這會讓魯美心煩意亂。但現在女兒已經上床睡覺了,久美子可以把所有的憂慮都傾訴出來。

“我只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幾分鐘,”久美子抽泣道。“我沒想到她會就這樣走了。”

“沒關係,”秀樹說道。“魯米從未遇到過任何危險。這是一個安全的公園,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但是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久美子回答道。「那就都是我的錯了。我應該保護小魯美。如果她不能依靠我,那她還能依靠誰呢?」

“你最近壓力很大,你這麼難受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不必這樣,結果一切都很好。”

“這不是壓力,”久美子說。“我只是一個壞媽媽。”

這對夫婦不知道的是,魯米坐在樓梯上,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她正在吃著母親為她暫時失去她而買的哈密瓜麵包。魯米聽著的表情平靜,看起來她對在她面前崩潰的母親毫無同情心。

“這不是你的錯,”秀樹說道。“你的心思在別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是呢?你媽媽剛剛告訴你,你父親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了。而且我們正在努力再生一個孩子。說實話,我的心思一直在別的地方。”過去幾個月也是如此。”

“我們應該儘快去看望我的父親,”久美子說。“我認為這會讓他看到我們感覺更好。”

“這是個好主意,”秀樹說。“明天你還去約醫生嗎?”

“是的,”久美子回答道。“我不能錯過它。”

樓梯上的聲音促使秀樹朝那個方向看去。唯一不尋常的是魯米的小丑先生娃娃躺在其中一個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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