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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婚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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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七,鑼鼓喧天,喜氣洋洋。湯靈溪從早晨5:08就開始化妝,杏兒作為湯靈溪的貼身侍女忙前忙後的不斷帶人從庫房搬精美的飾品出來,“小姐,你看王爺特意送來的頭飾好華麗啊!”說完杏兒就抬出一冠華麗富貴的鳳冠,定睛一看就知道這鳳冠是以金絲、珍珠、翡翠等名貴材料製成,其上鑲嵌著大顆的寶石,還是最為經典的造型鳳嘴銜珠。冠的兩側垂下的翠綠羽毛,彷彿鳳凰展翅。

宮裡派來的嬤嬤給湯靈溪畫好了妝,不由驚歎到“王妃,奴婢怎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怎麼美的新娘子,您就像那下凡的仙女一樣漂亮。”

有詩云“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此時的湯靈溪肌膚白皙無瑕,淡粉的腮紅,給人一種嬌羞的感覺。而眉形為遠山眉,更是增添了幾分婉約之美。硃紅色的紅唇,鮮豔欲滴,與紅色的婚服相得益彰。

另一邊朱允熥則是一身華麗的龍袍,英姿勃發,氣宇軒昂。諸多事務都準備妥當後,朱允熥戴上大紅花,翻身上一匹照夜玉獅子馬,雖然二者都戴有大紅花,但卻不俗氣,反而給朱允熥填了一絲人間煙火氣,仍誰看到了不說一句俊俏少年郎。然後帶著人敲鑼打鼓的向信國公府走去,一路上圍滿了前來祝福(看熱鬧)的百姓。朱允熥早在手下謀士的建議下專門準備了幾大箱的喜錢、喜糖用來開路,所以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吃瓜群眾吃的開心,新婚夫婦也開心,滿城百姓共慶。

就這樣在人群的擁護下,朱允熥在人流中穿行,在8:58到了信國公府外,等新娘上轎後。歇了一會的樂隊,就開始賣力的表演,就這樣喜氣洋洋的從另一條路回到福王府。下轎時,朱允熥用紅綢帶牽著湯靈溪跨過了火盆,然後在富麗堂皇的堂屋,紅綢掛滿了每一個角落,猶如一片紅色的海洋。殿內的燭光搖曳,映照出金色的器皿和精緻的繡品,彰顯出皇家的高貴與奢華。新娘身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如一朵盛開的花朵,面似桃花,眉目如畫。頭戴鳳冠,身披霞帔,珍珠與寶石鑲嵌其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而朱允熥則是一身華麗的紅色龍袍,英姿勃發,氣宇軒昂。他手捧紅繡球,深情地注視著新娘,眼中滿是愛意。在禮生(司儀)的主持下,在親朋好友的注視下,朱允熥帶著自己的小媳婦做著各種瑣碎卻又有特殊美好寓意的婚禮儀式。此刻王府內的賓客們歡聲笑語,喜氣洋洋。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華麗服飾,有的高談闊論,有的翩翩起舞。絲竹之聲響起,優美的旋律瀰漫在空氣中,伴隨著歡快的舞步和和諧的歌唱。

此刻的大殿中,喜慶的氛圍達到了高潮。紅燭高照,金色的燈籠掛滿了樑柱,猶如一片璀璨的星空。整個王府沉浸在一片祥和、喜慶的氛圍中,彷彿這個時刻將成為永恆的記憶。

在所有的儀式都結束後,漂亮有氣質的新娘在貼身侍女杏兒的伺候下安靜的端坐在婚房裡。英俊帥氣的新郎在前面應付著親朋好友。賓客們觥籌交錯,武將們在行酒令,吼著“零是不來拳,一是頭一頂,二是哥倆好,三十三桃園,四是四季財,五是五魁首,六是六六順,七是七個巧(乞個巧),八是八匹馬,九是九要九(就要酒),十是全場開。”而一旁的文人雅士們則是在行飛花令,你一句“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詩經》,

我一句“府君得聞之,心中大歡喜。”——《孔雀東南飛》

他一句“今茲捧袂,喜託龍門。”——《滕王閣序》

旁邊的人直接發了個大的“客喜而笑,洗盞更酌,餚核既盡,杯盤狼藉。”《前赤壁賦》

第一個開頭的人不幹示弱的來了句“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賀新郎》……

嗯吶、嗯吶,見他半天說不出來,同桌的人連忙起鬨“如玉兄,你輸了喝酒。”話都沒說完,就端起酒壺給他倒滿。燕如玉見狀乾脆利落的端起酒杯,一口悶。然後把酒杯倒過來,表示喝完了沒有殘留。

高呼一聲“繼續,這次我先來但是我們換個玩法。既然今天是福王殿下的大喜日子,那咱們一起吟詩,祝福殿下。行不行?”

背景人們“好好好好”

起頭的顏如玉開口就是“白首齊眉鴛鴦比翼 青陽啟瑞桃李同心;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羨鴛鴦不羨仙。”

而後是陸仁嘉“春暖花朝綵鸞對箅,風和月麗紅杏添妝;比飛卻似關睢鳥,並蒂常開邊理枝。”

魯任翊“杯交玉液飛鸚鵡,樂奏瑤池舞鳳凰;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

盧葚秉“琴韻譜成同夢語,燈花笑對含羞人;歡慶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結良緣。”

以及結尾的路衽鼎“槐蔭連枝百年啟瑞,荷開並蒂五世徵祥: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一個早已喝醉趴在桌子上的書生直接來了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朱允熥一出現在前廳,就被朱元璋的貼身太監王大志告知他爺爺已經走了,並讓人囑咐他今天玩的開心點。

等朱允熥反應過來,王大志已經離去。然後就把這件事情放到去了,接著走向主桌準備敬酒,坐在主桌的人有舅姥爺,大舅,二舅,三舅,老泰山等長輩。朱允熥一襲龍紋喜袍,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提著個酒壺然後開口說道“舅姥爺,大舅,二舅,三舅,岳父大人,今天人多,我先陪你們喝三杯酒,然後再去招待其他客人。”

藍玉笑呵呵的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帥氣的板正的大小夥,呲溜了一口酒就不由得想起了以前,那是從小到大姐姐的照顧,以前還沒開始推翻元廷統治時姐姐和姐夫對他的照顧以及打天下時,姐夫對他的照顧。再加上從小寵到大的外甥女,想起她臨走時的再三叮囑。這些往事回憶此刻在腦海裡一幀一幀閃過,閃著閃著眼睛不禁紅了。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了,藍玉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著“熥兒,你終於結婚了。和你同齡的那些小子早早就結婚了,現在哪個不是都有好幾個崽子了。我以前催你,可你總是說不急。”說著說著就哭了,你能想象一個185的儒雅隨和又帶點鐵血硬漢風格的帥哥,趴在你懷裡哭兮兮的看著你嗎?

“嗚嗚嗚,我差點以為你小子有龍陽之好。我都已經準備好後面下去後,怎麼面對你姥姥和你母親了。”

朱允熥看著自己懷裡“耍酒瘋”的藍玉,哭笑不得。只能像哄小孩一樣,對他說“舅姥爺,您就把心放好。之前一直不結婚,那是因為有種種事情衝突了。現在不結了嘛!”

像是醉到的藍玉用周圍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熥兒,既然你已經結婚了。那就加把勁兒,早點整個娃出來。趁咱還沒老,還可以看著你的子女長大。”

“行了,行了,舅姥爺這事急不得,要看緣分。您還年輕,肯定能長命百歲的。”朱允熥說完就讓王府管家老六安排人帶藍玉去客房休息。

而朱允熥他大舅、二舅、三舅為人本分,憨厚老實沒有想到好方法,又知道外甥不在乎繁雜的規矩和禮儀稱呼,但難免會有不長眼的人看不到情況。所以常茂三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殿下,俺也一樣,您放心到時候俺會讓臣的孫兒帶著小殿下的。由於臣乃武將,不善言辭。殿下,有事就吩咐俺。俺一定全力以赴。”說完三人齊舉杯,一口悶。

聽到這些話,原本朱允熥笑了一天笑僵了的臉,又有了笑的衝動。雖然他外公死的早,但是朱允熥的姥姥和母親知道讀書的好,所以對他大舅常茂和二舅常升的文化學習抓的特別緊,不說學富五車,但還是可以說是熟讀四書五經。就算是“講道理”也還是可以和文官較量一下的。至於三舅常森不提也罷,恰好符合文人對武將的貶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粗鄙之輩”為什麼?還能是為什麼,還不是老太太的心頭肉小兒子,大孫子。“大舅,二舅,三舅,今天是外甥我大喜的日子,多的就不說了。我先乾為敬,話不多說都在酒裡,你們吃好喝好玩好,別客氣,都是一家人。”說完就便一口悶。

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都敬酒,喝了一個遍後朱允熥就把前院的賓客交給了管家老六招待,然後他自己就在小廝虎子的攙扶下東倒西歪的走向後院。虎子扶著朱允熥走到了中院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就看到月見在門口等著。月見看到了朱允熥的身影趕忙上前從虎子手裡接過朱允熥,然後把朱允熥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就這樣扶著走向婚房。一進到後院,朱允熥馬上就站直了“啊,殿下您沒喝醉啊?”

“月見,好了,不用扶著我了。你家殿下本事大著呢。就這點酒,小事一樁了。今晚你就去和鹿竹,杏兒一起睡吧。”

“殿下,那奴婢就退下了。有事您就喊一聲,反正也離的很近。”說完,看到前面貼著大紅喜字的大門,月見就留下朱允熥一個人走到了隔壁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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