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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潘氏覆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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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聽嚇得趕緊把金牌收起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包拯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

包拯接著說道:“先帝覺得,潘美將軍為我大宋立下過汗馬功勞。女兒又嫁給了當時的太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塊免死金牌是當今陛下被封太子時先帝所賜吧。而且,這塊金牌是賜給潘將軍的吧。

可夫人卻拿著先帝賜給潘將軍的金牌,在這以權欺人。毆打官差、目無法紀、囂張跋扈。窺一般而見全貌,這也應證了你潘氏一簇在這河北路是多麼的無法無天。

你說說你寵誰不好,潘將軍那麼多兒子你不寵。你偏偏要寵潘燃。來吧,看看你寵的潘燃都做了些什麼。只是為了強搶民女,就殺了人家21口人。

還有你的那個兒子潘仁美,竟然還跟遼國將軍有書信往來。夫人不會不知道,遼國跟我大宋是世仇吧。

你說說你潘氏犯下的這些罪,如若陛下不徹查。怎麼面對我大宋百姓,怎麼面對文武百官。

再看看你潘氏的這些人,一個小小的門房都不把朝廷命官、不把欽差放在眼裡。如果沒有你們這些人的默許,我想一個門房不會如此囂張吧。”

直到這時,老太太好像才意識到。潘氏這次是徹底完了。她也深知,原來自己的這些家人平時都是如此的藐視他人。“唉,這一切都是命啊。天要亡我潘氏啊。”說完老太太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在地,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包拯也不理她,大聲道:“欽差辦案,不相干人等不得阻攔。如有人違者,同罪論處。速速把潘燃拿回府衙受審。”待包拯說完才有人上前去檢視老太太。

李宇烯及帶來那些官差睜大了眼睛看著包拯。這是什麼神仙操作,就這樣老太太竟然被包拯說得昏死過去。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為什麼自己來要被打,包拯一來,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呢。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眾人還在愣神,完全沒聽見包拯說了什麼。

包拯說完,眼見沒人行動。這才轉身看向李宇烯。李宇烯看到包拯的眼神這才回過神來,李宇烯這才踢了旁邊的官差。“還不快去拿人。在這杵著幹嘛。”

官差這才反應過來,去後院找潘燃去了。當兩個官差找到潘燃時,這個潘燃還在跟小妾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好不逍遙。當看到官差來到他的臥房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潘燃大聲呵斥道:“大膽,你們幾個是不是不想活了。膽敢打擾小爺的好事,趁著小爺今天心情好,趕緊滾。不然要你們好看。”轉過頭,繼續對著他的小妾說道:“寶貝,不要管他們,我們繼續。”

而小妾見兩個官差並沒有走,怯怯的指了指門口。潘燃看到小妾的動作也知道那兩人並沒有離開。

勃然大怒道:“還真有不怕死,來人啊。來人,人都死那去了。來人把這兩個狗東西打出去。我潘家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潘燃喊了半天也沒見人來。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只是當下人又跑去偷懶了。

兩個官差也不說話,走過來綁了潘燃就走。

潘燃一路罵罵咧咧。滿嘴的汙言穢語。三人來到了包拯站立的地方。潘燃看到了昏死在地的奶奶。

潘燃用力掙扎著,大聲喊道:“你們把我奶奶怎麼了,為什麼我奶奶會在地上。我定要你們不得好死。李宇烯你給我等著。有你的好日子。”包拯揮了揮手,兩名官差放開了潘燃。

潘燃踉蹌著來到了他奶奶身邊,用肩膀拱一拱他的奶奶,並大聲喊道:“奶奶、奶奶。您怎麼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放心,孫兒不會輕饒他們的。”

老太太可能是聽到了潘燃的呼喊,悠悠轉醒。

老太太看著潘燃慢慢說道:“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為了女人殺了人家12口人。是不是啊。”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

潘燃看著奶奶憤怒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不可能,潘氏怎麼可能會倒。這不是真的,潘燃心裡想著。在他的認知裡。他潘家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殺幾個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怎麼可能會被抓呢。

潘燃慢吞吞的說道:“我爹呢,我二叔呢,我姐呢。不是有他們在嗎。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伸手撫摸著潘燃的臉說道:“孫兒啊,如果還有下輩子,千萬別生在官宦之家。”說完背過了身子。

包拯揮了揮手,官差架著潘燃就走。

直到此時,潘燃這才意識到。潘家真的出事了。

隨著潘燃的到案也拉開了潘氏覆滅的序幕。

在人證、物證面前,潘燃也低下他一直以來高昂的頭顱。這一低就是一輩子。當潘燃在罪狀上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也意味著到他的一生將走到了終點。

隨著潘燃的認罪,包拯也讓李宇烯貼出了告示。告之百姓潘燃所犯之罪,讓百姓來府衙遞狀紙。也告知了百姓,陛下已經派來欽差。百姓可以放心。

告示一出,百姓紛紛來找欽差告狀。一時間府衙變得人來人往,都是來告潘家的。而隨著調查的深入再結合包拯手上的證據。潘氏不斷有人被抓了起來。

經過二十來天的奮鬥,潘氏一族的罪行那是罄竹難書。包拯不敢擅自作主,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

趙恆看到包拯送來的那些潘家的認罪書。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皇后的寢宮。見到潘氏後,把那些認罪書扔到了皇后的臉上。

趙恆憤怒的說道:“看看吧,這就是你潘氏一族報答朕的方式。你告訴朕,朕要怎麼辦。怎麼向天下百姓交待。還要跪死在朕的御書房外。還口口聲聲說你潘氏如何的忠心耿耿。”

皇后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弱弱的說道:“求陛下開恩,求陛下贖罪。”

趙恆冷笑道:“贖罪、開恩。那百姓找誰去說理,這天下還有沒有法理,還有沒有公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離開。

第三天,聖旨快馬送到。王繼恩親自來到了潘家宣旨。

老太太已經不是前些天那個樣子了,已經變得垂垂老矣。潘氏就這樣被夷了三族,潘美因為有免死金牌,被判老死獄中。而潘皇后也因德不配位,被打入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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