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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誰料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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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雪輝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重新託舉,那人的溫度很溫和,雖然沒有那麼暖和,溫度不高,可是卻溫溫的,淡淡的,很安心。

淡淡的?

雪輝霍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是梁玄睿那張臉,她瞬間驚慌了,這人是不是傻了,幹嘛,犯得著為她這種傷害過他的人拼死拼活的麼,好好活著不停好麼,趕緊走啊,還愣著幹什麼呀。

雪輝下意識的伸手推他,卻被他搶先一步推了出去。

一聲悶哼,雪輝被他扔到了石壁上,當她抬頭用目光去找尋梁玄睿的時候,聽見了那隱族女少主的一聲驚呼。

她抬頭一看,發現整個劍都插進了梁玄睿的腹部左側,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喝到新鮮的血液和如此上乘的內功修為了,魔劍興奮的嘶吼,嚎叫,癲狂的轉動著自己的身軀,力圖讓自己能夠更快樂地吸收到這些難得一見的鮮血。

“不!”

雪輝的淚瞬間洶湧而出,該死的是自己才對,他只不過是一個最無辜的替代品而已,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高雅的人,怎麼能受這樣的疼?

“不!”

一直靜靜在人群裡觀察著周圍的梁沁兒看見自家老哥為了救好姐妹雪輝而挺身替她受這災痛,同樣的淚流滿面。她開始恨起了雪輝,好好的,為什麼你不去死啊,幹嘛要我哥代替你去死啊。他的人那麼美好,年齡那麼年輕,怎麼可以去死?

“是他。”

隱族的大長老和女少主同時打了個哆嗦,閉上了眼,是該有一個人去獻祭,不管那個人是誰。

“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們救救他。”

梁沁兒突然瘋了一般衝出人群,狂躍到大長老面前砰砰磕個不停,一邊磕頭一邊道:“求求你們了,救救他。”

那青衣少主看了她一眼,艱難的扭過頭,咬緊嘴唇,不做一聲。大長老長聲嘆了一口氣道:“我比你更想救他,可是,血劍它的威力,我也無能為力啊。”

“什,什麼,意思。”

梁沁兒原本還有著一絲僥倖,聽到大長老如此說,心,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血劍,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必須要有一個人祭獻,方能大成。如果沒有人獻祭,它是不會願意供我們使用的。所以,當它遇到能讓它興奮並且癲狂的那哥獻祭品時,它已經變得瘋魔,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的了他。”

“你別說廢話,有什麼辦法,我不信你沒有辦法。”

梁沁兒尖叫起來,死死拽著大長老的衣襬,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過你的架勢。

“除非,除非。”

大長老沉吟片刻,卻始終猶豫不決。

“快說,除非什麼。”

梁沁兒眼前一亮,興奮的跳了起來。

“除非世上有一個與他同父同母之人願意用自己的血肉去祭獻血劍,如果血劍認同這個人的話,它就會自動,呃,不過我也搞不準是不是真的有效。畢竟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是這個世間血脈最為相近的了。”

聽到這個方法,梁沁兒一愣,緊接著咬唇,看了看仍在興奮跳動的魔劍和生死不明的老哥,眼一閉,直接撲到了梁玄睿的身上,睜也不睜眼,直接把自己的雙手顫抖的放置在血劍上,輕輕的在劍身上摩擦出血,讓自己的血液進入到血劍。

直到此時梁沁兒才睜開眼,這才發現這魔劍實在是詭異,明明吸血吸的十分盡情,卻不見老哥的一滴血落地,當血液被它吸出來的時候,血液便會瞬間被它吸進自己的劍身之上。

還真是一個食量不小且十分吝嗇的饕餮劍、

梁沁兒還未回過神來,卻聽見這詭異的魔劍突然發出不同的聲音,它把梁沁兒的血吸進去之後,甚至沒有片刻的打招呼,直接不管不顧的從梁玄睿身體裡拔了出來,倏地一聲插進了梁沁兒的聲音。

“啊——”

梁沁兒一聲慘叫,被越發囂張興奮的魔劍帶到了石壁之上。

梁玄睿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呆在他不遠處一直呆呆發愣的雪輝此時才被梁沁兒的尖叫叫回神,立刻上前攙扶著梁玄睿,將他扶到一邊,從懷裡掏出金創藥給他止血。

梁沁兒感覺自己的肉都快被這瘋魔的狗屁寶劍磨的幾乎快碎完了,那劍插在自己的身體血肉裡,興奮的叫囂,激動的旋轉跳躍,那呼啦啦的詭異聲音徹底讓她失去了鬥志和膽子,渾身都起了疙瘩,整個身體也忍不住的發抖。

“啊!”

隨著梁沁兒的一聲慘叫,那血劍興奮的從她的身體裡衝了出來,刺了梁沁兒一個雙面漏風的大血窟窿,一頭扎進了石壁上,錚錚作響,興奮的宣告自己——已成!!

而梁沁兒卻沒有它那樣的興奮,那可憐的女孩兒被它幾乎吸了身體一半的血液,此時正奄奄一息,狼狽又可憐至極的被它從半空中的石壁上摔下,躺在地上,徹底昏了過去。

“快去把她送到你叔叔那去救治,切記,一定要保住她的姓名。”

大長老對身後的年輕男子低聲吩咐,隨後繼續畢恭畢敬的待在少主身後。

那男子點了點頭,迅速趁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魔劍練成的樣子吸引過去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帶走了昏迷中的梁沁兒。

“諸位,你們不如想想什麼死法,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那女子恢復了理智,重新變成了那個狠辣的隱族少主。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說什麼都是假的,就這麼靜著吧,沒準還能留下來一條命。

見眾人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那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寒氣和殺意::“諸位不會是在等梁九霄他們所說的救援吧,還是說你們就真的那麼相信他們說的話。”

見自己的後招已經被那女子識破,薛林之索性大大方方站出來承認道:“沒錯。姑娘既然已經猜出來了,那我也不妨跟你說個明白,如今的情勢的確對我們是個危局,可如果你們殺了我們,不久之後你們也會陷入危局,我們不妨可退一步,如何。”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輸?”

女子冷笑道:“未必是我們輸吧。”

薛林之稍微一愣,旋即明白這是她的敷衍之詞,於是也不顧她是女子,張嘴邊開炮道:“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們不過死幾百人,你們卻是全族皆覆滅。如此結局,還望您三思啊。”

女子失去了和薛林之鬥嘴鬥舌這種無用之功,退後一步,下令身後所有下屬一齊上陣,她卻不看一眼臺下的紛亂場景,伸手拾起血劍,轉身離開。

隱族人一齊上陣,薛林之這方人無論是人數還是個人實力都相差隱族人太多,縱然薛林之有心拼個生死高低,卻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失敗被擒。

和其他人一樣被捆的結結實實扔在石壁旁。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突然消失的隱族女少主出現在薛林之面前的時候,他險些嚇了一跳,因為他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她看見,要收拾自己。

不想那個少女視線轉了一圈,抬腳踢了踢薛林之的小腿道:“梁尋昭哪。”

薛林之一愣,左右看了幾圈,從人堆裡認出來梁尋昭,他仰頭問道:“你找他什麼事?”

那女子見他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架勢,有些好笑道:“和你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和梁家到底有什麼過節,非要至他們於死地不可,但是你連重傷梁家二子,已經夠了,就此放手吧。梁家可就剩他一個男丁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起梁沁兒和梁玄睿,女子便一肚子的憤懣和滿腔的恨意徹底迸發出來,狠狠一腳踩在薛林之的手指上,疼得薛林之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猝不及防的劇痛讓他“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那女子卻不管不顧,看見薛林之的慘兮兮的樣子覺得甚是不解氣,往上一跳,又一跳,落地的地方便是薛林之的手掌,這下子薛林之更疼了,只是他死命咬住嘴唇,上下牙亂磨一氣,就是不準自己發出一聲喊聲。

那女子又踩了好幾下,尤不解氣,臨走時又踢了他幾下,這才瀟灑轉身離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薛林之在心中默唸孔老夫子的名句,心道,我忍,我忍忍,我忍忍忍。好男不跟女鬥,好人不跟狗鬥。

接連默唸了十幾遍,這才把火氣壓了下去。

女子走近梁尋昭,伸手去抓梁尋昭的衣領子,一把揪起來問道:“你有幾個妹妹?那個昏迷的女孩子叫什麼。”

梁尋昭心裡本就有氣,看見這女孩子如此跋扈囂張,張嘴一口咬住女孩的手,瞬間便咬破了她的皮,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女子囂張跋扈,卻不是什麼嬌弱女子,既不哭也不鬧,用另一隻手一巴掌扇在梁尋昭的臉上,見他被打歪了頭卻仍不鬆口,變掌為拳,一拳打在梁尋昭的嘴巴上,把他的大門牙打落了幾顆,這才迫使他鬆開嘴,把嘴放在胳膊上嗚嗚直叫。

卻在此時,洞外不遠處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響聲震天,震飛了不少的飛禽,嚇死了不知多少的走獸。特別是人們正待著的山洞是向斜山山內的洞,洞的抗壓能力十分強悍,即便如此,火藥的巨大威力震動的洞頂上的石頭和灰塵撲簌簌的往下掉。

“少主,是梁九霄他們拿火藥炸開了山洞。”

一個從外邊急匆匆趕來的侍從跑進洞中稟報,看見少主立刻雙手抱拳行禮。

“是黔驢技窮了嗎。”

女子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梁尋昭臉上迅速浮起的雀躍興奮之態,道。

“偶(我),爹……才不西(是)。”

梁尋昭聽見她說老爹的壞話,立刻反駁,只是沒了門牙,說話免不了漏風,聽起來並不十分清楚。

身邊有一個略通歧黃之術的同仁正在給他安牙齒,見他還在說話,伸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略微忍受一下,等出去了在逞強不遲。

梁尋昭這才安靜下來。

“少主,他們來了。”

被火炮炸的暈頭轉向的隱族人在聽到火炮聲時便立刻往洞裡撤,免得自己遭受池魚之殃。有一個人看見急匆匆趕進來的梁九霄,立刻出聲道。

“來了?那正好。”

少主話音未落,梁九霄已經帶著魏青元和幾個剩餘的幫手趕了進來。

“放人。”

梁九霄懶得繼續和這個女子虛以委蛇,剛見面便冷冰冰的丟擲這句話。

“姓梁的,你真以為帶了火藥我就怕你了。可惜了,這麼好的火藥,若是遇上了水,便萬事難成了。”

“你說什麼。”

梁九霄一驚,他的火藥佈置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這就敗了?

“那就要怪你大意和見識短淺了。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這生活著一種動物,它們一次效能夠裝好多水儲存在身體裡,所以啊,在你們偷偷出去去埋伏炸藥的時候,我們已經派人跟著你們去,看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見到你們在埋頭放置火藥,我們自然要送給你們一份大禮了。你做初一我自然要做足十五了,不然的話,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可不是我玄家的待客之道。”

女子輕鬆自在的說著話,只是內容卻險些讓梁九霄氣得吐血。

“姓梁的,你到現在還如此鎮定,是篤定你們後面的那十萬大軍可以順利的跟著你們看出來的路到這來救你們嗎。”

那女子見梁九霄明明到了無牌可出的地步,仍然氣定神閒,態度仍然鎮定,索性不願意和他糾纏下去,把他的牌底給翻了出來。

梁九霄一怔,她怎麼知道的?一想,背上不由得竄出一層細細的密密的冷汗,純棉做成的溫軟內衣,瞬間沓溼一片。和魏青元對視了一眼,從心底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最後賭注就這樣沒了,那可是十萬大軍,又不是溫順不會反抗的綿羊,任由人砍殺而不反抗。

可若是隱族人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又是如何清楚的知道大軍的數量是整整十萬?若是發現了,按照他們以往的行事規矩,只怕,一條狗也不會放過。

可是,隱族人肯定已經發現了大軍的行跡,並且對他們下手。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要確認這十萬大軍到底有沒有全軍覆滅,畢竟十萬大軍,這可是他們最後的賭注,也是他們膽敢帶幾千人就膽大到進入這種密密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中探險,並尋找出道路,順利找到隱族人潛藏煉劍爐子的山洞,搶奪這魔劍的王牌。若沒有了這十萬大軍,憑他們這些個殘存的遊兵散勇,個個還在這麼要人命的林子裡晃悠了幾個月的時間,身體狀況和勇氣都消失的差不多的情況下去找隱族人搶東西,那不是那自己的命當成肉包子了嗎。

“不相信啊。拿來。”

那女子見魏青元的臉色出現幾分崩潰,還不夠讓她高興,吩咐底下人把東西拿來。

身邊的青年男子搖頭表示不贊同,可是他面對的是正興奮的少主,他的反對,根本無法作為鏗鏘有力的聲音。

“看看吧。”

女子接過用大葉子包住的一個圓東西,擲在梁九霄面前。

梁九霄不敢動手去看,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輸了。他們一直以為隱族人會瞧不起他們,所以也會輕敵,而輕敵,正是他們獲勝的最大希望。可如今他明白了,忘憂族的人的確看不起他們,這是他們的傲氣,可是他們絕對不會輕視他們,因為他們明白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所以,當他們慶幸自己行動果斷悄無聲息的成功時,他們根本沒有管他們這群剛上桌的開胃菜。而是找到了這次行動的真正王牌,直接派人截了他們的後路,將十萬大軍一個不剩,全部宰了個精光。

不動聲色,卻在漫不經心中將敵人殺個底朝天,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果然是他們的手筆,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明知道會死,但梁九霄一絲也不害怕,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留在豫州家中的妻女聽到自己的噩耗後是否能夠熬過去。妻子雖然被他寵的不知後退,但她素來聰慧,想來也不會因為自己逝去而無法生活下去。何況還有慕容淵照顧她,有他做靠山,妻女也不會被人欺負。唯一擔心就是小女兒,她從小被自己和妻子溺愛,性子又像妻子那般柔情,若是遇人不淑,只怕將來會有苦頭吃。

魏青元顫抖著掀開蓋著的布子,只看了一眼,驚叫一聲,腿腳已經發軟,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可怕,捏著布的手指稍微離開一些那個人頭,他轉頭看著滿臉肅殺準備隨時以死相搏的梁九霄,心臟突然跳動個不停。他伸手顫抖的撫摸上心臟,絕望的閉上眼。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了,能夠清晰的觸控到自己跳動熱血的心臟。

現在,以前的奇怪終於有了結果。

臨走前,他和梁九霄一起帶著那些募集來的武林高手在前方開路,在他們後方五十里遠的地方,一直不緊不慢跟著剛從全國各地調來的最優秀的將領和士兵。

這些人,他們出身於最困苦的山區或者乾旱少雨的地區,由於家裡有人口眾多且家境貧困,他們對於榮華富貴的追求遠遠超過旁人,也因此不畏死,生命力頑強,心狠手辣,戰鬥力強。他們參加過數百場生死搏鬥,有些是在風沙到處狂吹的邊塞和驍勇的胡人騎兵戰鬥過,有些是深入百年老林與南疆的少數民族鬥智鬥勇,也有些是和叛亂起義軍圍追數年。

他們,都是身體最健壯意志也最為堅韌計程車兵,他也一直堅信他們能夠追來不被忘憂族人發現。

可是,當他們一直在山洞附近轉悠時,整整幾天的時間,他們一直想見的人卻一直沒有訊息,曾經他懷疑是不是他們突然有了其他更好的進攻方法,所以轉到別的地方去。時間越久不見他們,他的心裡越是沒底,越是擔驚受怕,可是沒想到,當看到自己部下的首級時,他的心,空落落的,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這似乎是個別人給他看的一部戲,他只想快點離開這看戲的地方。

“信了吧。”

女子看見魏青元面如土色的臉,滿意的點點頭。但當她看見梁九霄的時候,發現他並不害怕,仍然鎮定自若,冷著臉問:“梁九霄,你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我的結果不是一樣的嗎,死。死的方法不同,又有什麼不同。我只想問一句,你們究竟是如何發現我們的行蹤,又是如何殺死這十萬大軍的。臨死之前,能否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或許是女子對於一個臨死之人沒有什麼繼續收拾的想法,也或許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還是告訴了梁九霄。

“你們剛入那裡我們已經發現了蹤跡,只是看你們氣定神閒之態,讓我們十分懷疑是否有後招,於是我派人往後一百里尋找,果然在半路上發現了駐紮的軍營。所以,我根本沒打算要花重要力氣去對付你們,只在你們進了那座斷崖後,我才下令讓人圍了軍營。至於那十萬你們找來的匹夫之輩,無論是武藝還是狠辣都是首屈一指的兵,只可惜,只知道成匹夫之勇,沒有半分智力,殺他們輕而易舉。只不過是讓人在吃飯的水裡下了藥,他們便如同失了翅膀的殘鳥一樣任由我們宰殺。”

“不止吧。”

魏青元心如死灰,此時卻也恢復了理智,聽出來幾分不妥之處。

“自然不止。除了下藥,我還讓人使了其他的手段,不然的話,十萬人,便是十萬個畜生呆在那,我們砍殺也需要一些力氣和時間。”

“要殺便殺,有什麼廢話,說那麼多。”

薛林之大吼一聲,梗著脖子道。他是個粗人,寧願早死早託生,也不願和這女子費什麼唇舌,省的讓自己越來越怕。

“你怕越拖越久,自己也更加不敢去死吧。”

站於那女子身後的年輕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站在那女子面前道:“族長有令,不必全殺。至於怎麼殺,殺什麼人,殺多少,由少主決對。”

也不知那男子對女子說了什麼,女子神色一凜,已經做了決定。

“把那些人給我帶走。”

女子指著其中幾百人吩咐道。那男子立刻吩咐其他人去辦,這些人辦事很快,沒過一會兒便把人拉走了。

被拉走的人心裡大呼幸運,而拉走的人卻哭哭啼啼,求饒的,叫罵的,尋死覓活的都有,可架不住拖他們走的人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哭鬧著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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