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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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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賽能搞得如此聲勢浩大,完全是玄睿一手操縱起來的。他嫌棄皇族一直在背地裡一個勁兒的打擊這個打擊那個,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到了極點,十分不爽,在兩個月前剛剛聽到比武的風聲時,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主意。

玄竹韻也有心好好落一落皇帝的臉面,兄妹倆狼狽為奸,一拍即合,立刻合作,開始了聯手做各種小動作。一方面不僅利用戀兒的關係成功在六王爺的網裡撕開一條口子,另一方面玄睿利用母親交到自己手裡遍佈江南各地的各種人脈關係,利用冬季鄉村裡農夫忙了一年現在正閒的無事又好看熱鬧的天性,把一場比武賽事吹噓的天花亂墜。

樸實又勤勞的勞動者一聽,千年難得一見的打架,長了見識,去了還有梁家免費提供吃喝住行。有這等好事?操控在玄睿手中鋪子裡的夥計掌櫃大多數是本地招募來的,人情諳熟,經過玄竹韻派去的人一調教,立刻把這件事吹的有模有樣的,由不得方圓百里的人不信。

當無數老百姓堵在梁家門口要求梁九霄履行諾言時,他傻了眼。

誰那麼缺德放出口信說他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幫在泥土裡打滾的泥腿子?更何況,這麼多人,隨便一吃吃喝喝,他估計都能破產了。

可人家大老遠來了,你說不給就不給啊,於是各種撒潑打滾在梁家門前上演,逼著梁九霄拿錢出來。

梁九霄沒法,只好說自己沒說過這樣的話。可老百姓不認,他們在這一路上可打聽了,那可是慕容家鋪子裡的夥計酒醉時親口說的,沒看見這陣子以往日進斗金的鋪子為何突然關門,人去樓空?還不是他們老東家財大氣粗請他們來助陣的?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對峙後,梁九霄敗下陣來,他總不能不出門吧。被這麼多人堵在門口,也實在丟人。

沒辦法,只能先拿自己的私房錢把這些人供起來。然後火速趕往妻子房裡討要錢財。

可慕容氏手裡也沒那麼多的現錢。因為她老早就把手裡的九成以上的錢財商鋪送給幾個孩子了。

無奈之下,梁九霄先去找梁錦然。

梁錦然手裡握著慕容氏原先握有實力的十分之一,手裡還是頗有些資產的,可讓她日日拿出十幾萬兩白銀出來,她的確沒那個能力。

“爹,這次到底有多少人來打秋風啊。”

梁錦然頭疼不已,一日八千一萬的她還是可以的,可若是讓她日日拿出十幾萬兩白銀出來,除非她把鋪子賣了。可若她敢這麼幹,那不是往她娘臉上打嗎。

慕容家,以商賈為業,以商鋪為家族立身之本已經幾百年了,從來只聽過買鋪子搶人家的東西,還從未聽過賣鋪子被別人搶走的事發生。若是她敢開這個口子,恐怕整個慕容家的名聲會大大下降,連產業都會遭受到巨大重創。

這個道理,她懂,也不敢做這個罪人。

“不能賣一些鋪子嗎。”

梁九霄急的團團轉,就差親自動手翻女兒的首飾盒子了。

“沒有,爹,你知道的。娘一貫嫌我太過柔靜,沒有用處,大頭都在哥哥手裡攥著。這日日出十多萬兩白銀,雖然不是個小數目,可對於他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你去找他吧,畢竟上陣父子兵啊。”

“算了,你姐手裡有多少資產。”

梁九霄想起玄睿那張冰涼淡漠的眼睛,打住心緒,算了吧,不靠譜。他還是去問問沁兒吧。

“姐姐啊,也不行。娘自從把產業分配成四分以後,她手裡和我手裡加起來才不過半成,姐姐也才一成。剩下的八成都交給了哥哥,說他是男人,又睿智聰黠,給了他,將來不至於讓我們三個女人被人欺負。”

“你娘真是偏心。”

梁九霄虛弱無力的趴在桌上,認命的癱了一陣,鼓起臉皮去了思蓮小築的睿園。

當他踏進思蓮小築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了一件事:以往總是閒閒的觀梅賞雪的玄睿,此時正埋頭於書案前奮筆疾書,旁邊還放著小山一般的賬本。

他的心裡咯噔一下,玄睿,遇到了什麼事,至於讓他如此大動情緒?

“你在幹什麼。”

等了好久,梁九霄最終張開了口。

玄睿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叫聲,頭動也未動,一直忙著翻看算計著賬本的收益。

“玄睿。”

梁九霄太高聲調,同時走到他的桌案前重重敲了一下,才把玄睿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

“什麼事。”

玄睿抬頭見梁九霄,禮節性的問了一句,繼續頭也不抬的對賬單。

“你這是幹什麼,叫你,也不應聲。又不是看書識字,至於這麼聚精會神嗎。”

梁九霄知道玄睿一旦看書,便雷打不動,很難有人把他從看書當中拉回來,也沒有當回事。

“前幾天鋪子裡出了大事,因為我沒有及時看,結果出了大錯,現在正拼命補救。”

“出了什麼事。”

梁九霄心裡咯噔一下,不由的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前腳有人逼著他拿錢,後腳他的錢袋子就出了問題,這不是有人故意整他嗎。

“這是幾天前林州送來的賬本和信件,說貨源突然斷了,掌櫃的親自去和人交涉,結果發現供貨人卻全部消失不見,結果已經習慣在鋪子裡買東西的人就不樂意了。還有,這個,靖州的二十多家商鋪,一夜之間所存庫銀全部失竊,已經報官,但據說沒有在現場找到一絲痕跡。還有,這錦州的……。

玄睿將一個又一個的壞訊息告知梁九霄,讓梁九霄心裡的鼓聲敲得越來越響。林州,靖州,這些出事的商鋪,最大的特點就在於,距離豫州,很近。梁家一旦到了需要大量撒錢的時候,銀子,全部都是從這些地方湊齊送來的。

似乎,是慕容家哪個敵手不甘心被他們一直打壓而布的局,故意想整他們一番。

他只下意識的隨口勸了玄睿幾句寬心的話,就神遊一般飄出了思蓮小築。怎麼辦,是哪個王八蛋背地裡給他下的套?

背後,是玄睿冷笑的面容。慕容家商賈傳家已經數百年,在經商的那些途徑早已十分順暢,進貨供貨出售幾條線早已在那些老祖先的經營下建立的牢不可破,就連商鋪裡的掌櫃也都是從慕容家世代為奴為僕的當中挑選有才幹的,外順裡堅,商鋪經營的路徑怎麼可能會出差錯。

雖然這計策忽悠不了自己掌管多年商鋪的母親,但對於梁九霄這種更加善於陰謀詭計的算計者來說,經商,根本就是個門外漢,這個藉口足夠忽悠住他了。另外只要他提前告訴他娘嘴巴要咬緊,其他的根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他親手布這麼大的局,調動了手裡大部分能動的鋪子,又把慕容家最大的幾家商鋪上的對手絞盡腦汁讓他們主動集合起來,齊心合力對付慕容家的生意,可不只是單純的讓梁九霄丟面子這麼簡單。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相信他不會去找自己的主子訴苦。他到想要看看,到時候,原本就因為大手大腳習慣撒錢的皇帝,出了這麼大的血,他還有多少力氣去折騰別人。如果他不給錢也可以,那他就讓那些老百姓繼續堵著,連他參賽的路都給堵上,那就等著竹韻去大鬧他的宮城吧。

當這條訊息傳到皇帝耳中時,他果然頭疼的攤在龍椅上,恨不得立刻派出侍衛司去查查是哪個混蛋敢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給他找茬。

不過他現在還來不及折騰那些慕容家的對頭,因為縱然梁九霄查出來是他們合夥下的坑,可是如今十多萬老百姓堵在豫州城裡,那也不是個事,只有趕緊想辦法把他們伺候好了,放人進去參賽以後,把玄竹韻這位瘟神送走再談其它的事。

“陛下,不如去找莊王爺。”

皇后聽說了信,火速把皇宮裡值錢的東西全部打包好給皇帝送來,正巧碰上皇帝正為銀子發愁,於是立刻把萬能藥丸給提了出來。

“可是。”

皇帝有些鬱悶,他已經麻煩老祖宗好幾次了,若是還要靠他才能把事情解決掉,只怕他的能力在他眼裡又會大打折扣。

“陛下難道還想讓那位正處在發火狀態的少主來幾回皇宮鬧騰啊。軒兒年紀那麼小,前幾次的驚嚇還不夠嗎。”

皇后口中的軒兒是她生的長子,也是皇帝最為疼愛的孩子,今年不過三歲,十分活潑機靈,深的皇帝及莊王爺的喜愛。

皇帝靈機一動,對啊,六爺爺最喜歡的就是軒兒了,總是說他有明君風範,若是把他領過去,只怕六王爺真的會鬆口也說不定。

“要多少銀子。”

逗完了最喜歡的軒兒,六王爺沒好奇的翻了一記白眼給總是給他捅婁子的皇帝。

“皇后已經收拾出三十多萬兩的銀子,估計著還有二十來萬。”

皇帝低下了頭,慚愧的說到。

他爹花錢如流水,天天大價錢的請著那些什麼道士,想著得道成仙,結果,得道成仙倒是沒有,倒是把自己的人命給折騰的沒了。連帶著,把他太爺爺和爺爺兩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也給花的底兒掉,現在皇室還欠著國庫五百多萬輛的銀子沒還,年年國庫吃緊。

“幾十萬兩的銀子你也拿不出來?”

六王爺氣的差點沒跳起來破口大罵,這個敗家子,跟他爹一個樣,花錢如撒錢,掙錢卻比讓他啃窩窩頭還難。

“我記得兩個月前不是剛收上來一千六百五二十二萬兩白銀嗎,又花哪去了。”

“全入國庫了。”

六王爺氣吼吼的道:“當然應該是上繳戶部,那是留著做賑災充軍餉用的,那是大頭,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我是問你前些年你不是強制命令戶部尚書給你截了三百多萬輛的白銀入了你自己的司庫嗎。你是皇帝,又花到哪去了。”

皇帝正與辯解,六王爺已經不耐煩的抬手打斷:“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說我也知道,整個皇宮,幾十萬人,吃喝拉撒隨便一下就是上萬輛的銀子花出去,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宮女妃嬪什麼的趕緊送出宮去,女人,十來個二十個就足夠了。你是皇帝,不是色鬼,要那麼多女人在身邊幹什麼。我就說女人不是好東西,你偏不信,結果怎麼樣,銀子沒了吧。”

一番絮絮叨叨過後,六王爺總算發慈悲的拿了二十萬兩銀子出來給皇帝用。只是銀子卻沒有交到皇帝手裡,而是叫來自己的長子,命令他押送這二十萬兩白銀進宮,交給皇后處置。

三天後,五十萬兩白銀交到梁九霄手中時,他激動地險些暈厥,總算是解決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被十幾萬情緒湧動的老百姓堵著,問他為什麼不拿錢出來,他有口難辯,為了籌集錢財,他到處奔走,四處求人,幾乎把老臉都丟盡了。

可他又不能讓妻子幫忙,夫妻十幾年了,她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去徒惹妻子費心費神。

銀子一到,他立刻動身去附近的幾大糧行購買五穀。但此時正值冬季,糧食價格猛增,他也顧不得了,咬牙高價買下了這些東西。

當一輛又一輛載滿著五穀的糧食絡繹不絕的運進城裡時,梁九霄鬆了口氣。

同時鬆氣的還有玄睿。他果然花高價購買了那些糧行的糧食,這下子,他有法子跟那些人交差了。

“主公,五大糧倉的掌櫃想請你去縉雲山上賞梅飲酒。”

慕容離站在玄睿面前,低著頭回稟訊息。

“不用了,你只跟那些掌櫃的說一下,別忘了把約定好的銀子給我送來就好。這些日子我的名聲太響亮,說不準他們曾經在哪裡見過我。若是見面,難免會驚動不該驚動的人。更何況,那些人,庸俗不堪,不過是從你的嘴裡探聽出我喜歡冬季賞梅觀雪,就想討好我,以為這樣下次我就會仍然和他們一起做生意了?跟他們一起,這賞梅觀雪的風雅之事,也沾染了庸俗不堪的味道。”

玄睿搖了搖頭,想了想吩咐慕容離道:“去查查我名下還有多少銀兩。”

“是,我馬上就派人去查。”

慕容離應了一聲,悄無聲息的再次離開。

主子啊主子,你總是是想到銀子的寶貴了。

慕容離臨走前望了一眼正埋頭算帳的玄睿,心裡有些不滿,你娘二十多年的積蓄,才多長時間就被你揮霍的只剩五六成,真是個敗家子。

“錢啊錢啊。”

屋內,玄睿看著慕容離送來的花銷,嘆息。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難行。

以前他知道錢的重要性,卻從未將之放在眼中。如今當了掌管錢財的人,才發現錢真的不經花。

他娘當初交給他的鋪子足有五六百家,遍及天下各地,還不包括暗地裡的那些不能說出的涉及鹽鐵國家明令禁止的產業。金銀珠寶,更是堆積如山。黃金二百餘萬兩,白銀,更是數目龐大到七百多萬兩的地步。純金器皿、金鑲珠寶器皿,壞金器、金鑲珠玉首飾共重、金鑲珠寶首飾、銀器皿各種珍貴物品更是數不勝數。珍玩字畫、古籍孤本各種有市無價的珍寶多到嚇人。

這些資產,都是他娘幾十年來辛辛苦苦為幾個孩子攢下的立身之本,是她打算為將來的十輩之內的子孫準備的財產,好讓他們縱然沒有什麼能力也能夠吃飽喝足。結果他倒好,和竹韻聯手起來折騰天下最不能得罪的皇族,陣仗自然不能小,這銀錢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淌,才兩個月下來,黃金花了七十多萬,白銀更是花了兩百多萬兩。在這麼花下去,恐怕他娘又得重新出山掙錢養家了。

不過幸好幸好,竹韻他們這群人知道他的心思,據說每到一地就會把遇到的那些值錢的東西給打包送給他,據說東西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現在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已經到了該收尾的時候了。他已經讓慕容離去處理善後,估計不會留下什麼把柄讓皇帝抓住。

所以現在他最要緊的就是——收錢,想盡一切辦法儘量保本,別讓娘一時心血來潮來檢查倉庫,一旦讓她發現了,估計她又該傷心欲絕了。對於出身於商賈的娘來說,掙錢,就是她的興趣。看著越來越多的值錢物件,是他孝順她老人家的最好辦法。

“哥,一切搞定了。”

玄竹韻聽說皇帝已經派人來參賽,鬆了一口氣,單等著那天的比賽。她心情放鬆,來找玄睿報喜,見他正擰眉算帳,知道他正為他娘擔心的事情煩擾,就慫恿他道:“慕容淵的財產才叫多啊,既然他那麼疼你,你讓他幫忙把這個窟窿堵上如何。”

“不行。”

玄睿搖頭:“萬一他要是問我這麼多錢花到什麼地方去,我該如何作答。憑他的經驗,立刻就會把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那還不穿幫了。”

“不說這些讓人頭疼的事了。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單等明天比賽開始。明天,你去觀戰嗎。”

“去。這麼精彩的對戰,只怕我一生也難以再見,如此盛大時刻,豈能缺我?”

“哦,對了,竹韻,忘記告訴你了。師父告訴我說,那日,他也會來觀戰。真是奇怪。”

“不奇怪,他若是不來觀賽,才叫奇怪。”

見他提起馮豐,玄竹韻生怕被他套出話來,立刻把今日想和他一起閒聊拉近距離的念頭打入冷宮,笑著跳著跑出他的起居室。

“她怎麼了。”

雪輝從另一間房裡出來,她剛剛洗過頭髮,還溼漉漉的披在一起,正準備靠近火爐,讓頭髮快點幹下來。

“誰知道,我不過提了一個頭,她就沖沖跑出去,大概是和師父做了什麼約定,不能讓我知道吧。”

說著,玄睿轉過身,見雪輝一邊斜著身子打理著自己的長髮,一邊打著哈欠,皺了皺眉頭道:“到底怎麼回事,最近不僅胃口大變,連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把脈又把不出什麼異常。要不我請一流爺爺來看看。”

“不用了,春困而已。你過來,幫我挑著頭髮,別讓火焰把頭髮燎著了。”我留了十多年的頭髮,可不能讓它有損傷。”

雪輝的一頭長髮極為漂亮,光可鑑人,髮長過臀,頭髮順滑,一洩如瀑。但因為她母親是波斯人的關係,所以她的頭髮並不是黑色的,而是介於棕色和黑色之間的一種奇特顏色。

“好。”

玄睿耐心的雙手端起雪輝的長髮,架在火焰上端炙燒。兩人相對無言,架了大約半個多時辰,玄睿感覺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才小心翼翼的把頭髮放下來,正欲叫雪輝上床睡覺,才發現她早已伏在自己的膝上睡著了。

他只能無奈的輕手輕腳的把她抱上床,又熄了火,才寬衣解帶,鑽入暖暖和和的被子裡舒舒服服的睡著。

第二日,清晨,餘容一大早的跑到思蓮小築裡堵在門口,沁兒清晨起床洗漱時見她堵在門口,有些好奇,推門出去問道:“大嫂,你在這裡做什麼。”

“大嫂,不知道誰才會是你的大嫂。”

餘容冷笑一聲,扯開嗓門高喊道:“雪輝,趕緊出來,我有事找你。”

沁兒愣了愣,難道昨晚上雪輝在這裡睡的?

這一嗓子,著實威力巨大,有些從附近經過的奴僕本規規矩矩的端著東西,但聽見這一隱藏著無數八卦的訊息,紛紛圍了過來。

“怎麼啦怎麼啦。”

梁尋昭聽見響動,也跑了過來問。

“去你弟弟的屋裡,看看你的好心上人在不在吧。”

餘容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昨晚上她在門口守了一晚上都沒見到雪輝出來,現在肯定還在裡面睡覺,不信這次還揭發不了這對姦夫淫婦的罪行。

梁尋昭一聽,有些不信,因為前幾次餘容吵吵鬧鬧說雪輝和玄睿好上了,結果什麼都沒發現反而冤枉了二人,讓他在雪輝面前更加沒有存在感,也讓雪輝對他更加冷漠,這些日子,他幾次想找雪輝說明情況,卻屢屢被她疏離,這讓他心裡十分不好。

“到底怎麼回事。”

梁九霄每天早晨都會早早起床勤奮練武,聽見這兒吵吵嚷嚷,以為兒媳婦又在折騰,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再有幾個時辰就該是比武的時間,這個餘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能不能分清主次輕重啊。

“走,我們進去,好好拜訪你的兄弟。”

餘容不肯和這對一葉障目的父子囉嗦,直接拖著梁尋昭踹門而入。

既然進了屋,梁尋昭也沒有繼續偽裝,直奔玄睿的寢室,剛才門口那麼大的動靜,如果他和雪輝真有什麼的話,肯定已經著急的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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