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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殺機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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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這夢驚醒,再也睡不著,索性抱著當被子蓋的披風,倚靠在樹幹上,思緒又飄了很遠很遠。

他已經不記得這個夢有多少次在夢中把他驚醒,驚喜過後看到的又是那黑暗的夜,呼呼刮過的悽風,還有那高懸在夜空中的冷幽明月。

他從此再也不願做夢,因為在夢中即使夢到再多的美好溫景,等夢醒時分,他不還是要重新面對這苦澀的現實嗎。

他記不清夢中那人的面容,記不清身邊許多陪他玩耍的同伴,記不清曾經的快樂溫馨。可他至今都牢牢記得那人的聲音,總是那麼的好聽,溫柔。當他彎下那修俊如翠篁的高大身軀,微笑的喊著自己“小睿,小睿”的聲音,就像是從高大崢嶸的玉崑崙山上發源的叮咚泉水一般透徹清亮。

在他叫自己的後來,那個小孩,夢中的那個小孩,很小很小的孩童,笑著跑向他,咯咯的笑著,喚他:“爹爹,爹爹,抱。”

梁玄睿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傻妹妹,笑了笑。又躺了下去,雙腿伸直,開始運功。

他這武功與別的武功不同,別的武功唯有正襟打坐才能修煉,他這門武功,無論是躺著臥著,睡著,坐著,站著,若是你想練,只需將身體全部舒展開來,就可隨意隨地練習。

按他的話說就是,練功而已嘛,有必要搞的那麼正襟危坐,那麼正式幹嘛,只要人想練習武藝,姿勢什麼的,重要嗎。

等他從練功的狀態中回到現實中來,已經是大早上了。

雪輝很不滿的雙手環叉著站在面前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再過一個時辰,便是中午了。二公子,你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沉,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這幾日大家都辛苦了,讓他們歇一陣不好嗎。”

梁玄睿淡定的回了一句,摺疊好披風,做了一個包裹斜跨在肩上,坐了起來。

雪輝被噎了一句,灰溜溜的離開。

她怎麼不知道,依照梁玄睿的性子,他才不會把別人放在心上。以他的性子,誰入了他的眼,他覺得誰的性子和他相投,才會把人放在心裡,其他陌生人,幹他屁事。可是他說的總是那麼的振振有辭,正義盎然,讓她忍不住在心裡罵道,奸詐你個梁二公子。

等梁玄睿吃了早飯,其他人也吃好了午飯,這才重新啟程。

其他人對梁玄睿是感激不已,昨晚上不過是大家的情緒有些不好,抱怨了幾句,這位性情溫厚的梁玄睿少俠便記在了心裡,真是好人吶。

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雖然眾人行走的道路上不遠處便是那一條長長的佈滿金沙的峽谷,太陽一照射下來,整個天空都是金燦燦的璀璨光芒,可是大家都沒有蜂擁而上爭搶金沙的意願。

在這樣一個鬼地方,那些其他人看見恨不得為之以命相搏的金沙,在他們這群已經在這見鬼的詭異的森森叢林中艱難跋涉數個月精疲力竭的人來說,還不如那生長了幾百年的聳天古樹上結的野果子更加彌足珍貴。

金子?呵,聽起來很貴重,很少見。呸,他孃的,能吃還是能喝?如果有人願意拿一個白麵饅頭來的話,他們寧願把整個峽谷裡的金沙都交給他們來交換食物。

對於這群人來說,在這裡行走,每一步都是對他們體力和精神的嚴峻考驗。他們是土生土長的漢人,在武林上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英雄。可英雄也只有在他們熟悉的領域才能成為英雄,一旦脫離了他們熟悉的城邑,高大的城牆,熱鬧的街市,噴香的白麵饅頭,他們就如同脫了水的鯊魚一般奄奄一息。

虎落平陽被犬欺,鯨擱淺灘被蝦戲。這些曾經的英雄大王之所以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凜凜和耀武揚威,並不是因為他們落到了平陽,淺灘,而是因為他們一個是屬於叢林,一個屬於深海。平陽,淺灘,不是他們的地盤。

這群疲憊不堪的英雄,一旦離開了熟悉的平原,不說這重重森林之中,便是到了那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戈壁草原,只怕也是很難適應的。

雪輝是這群人中的特殊人物,因為她曾經在自己的家鄉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當面對這叢林時,她的精神準備顯然比其他人好的太多。因為她是這群隊伍中,僅存的兩個女孩了。

梁沁兒之所以能夠繼續堅持下去而且顯得神采奕奕,完全是作弊行為。因為每到她勞累時,萬年好哥哥梁玄睿總會及時的來到她身邊照顧她,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她。

梁玄睿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他的內力雖然充沛,但如果這樣無節制的用下去,只怕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此時隊伍中,要求歇歇再走的呼聲漸漸減弱,大多數的人還是強烈要求現在離開馬上就要轉頭回航。

梁九霄和魏青元試圖努力勸阻住這種愈演愈烈的行為,但遺憾的是效果甚微。

也就在這個時候,隊伍中面臨的最大難題來了。

一道陡峭巍峨的高山攔住了去了。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勾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

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巖不可攀。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諮嗟!

李白曾經在蜀道難中這樣描繪蜀道路中的高山之高,之險峻,之巍峨,之絕壁,但即使是這樣的凌空絕頂,亦難以與眼前所見之高山相比。

高約萬丈?崑崙之峰?絕壁險峰以至於飛鳥望而興嘆,猿猴見之悲啼?不,都不夠。

這山實在是太高,太絕,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只有一個詞來形容:無聲之地。

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地方活下來,因為那裡完全是一片絕望之地,無聲之地,寂靜的沒有了人煙。

原本人們已經對前途和生命失去了盼頭,如今又遇到這等高山阻攔,原本僅存的一絲絲的尊嚴徹底崩塌。

人們吵吵嚷嚷,紛紛要求梁九霄和魏青元為此事承擔全部責任。群情激奮的如同口袋型海灣處形成的海潮一般聲雷滾滾,梁九霄和魏青元因為無法給出一個解釋更如同添了炸藥一般,人們圍著他們倆要求給一個能夠保命的法子。

沒有人願意死在這種鬼地方,人們只想著回家保命。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哪怕魏青元是從二品的皇上愛將,身經百戰,面對此時這種場景也是緊張的直冒汗,誰會想到他們會突然齊齊發難?

“大家別生氣,別生氣啊。”

梁尋昭擔心老爹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滿頭大汗的在人群裡擠來擠去,見到一個人就拉著人家的手勸人家冷靜一下,理智思考,可惜效果甚微。

“輝兒,怎麼辦吶。”

梁尋昭實在是沒法了,只好求助於自己的萬能智囊——雪輝。

“我怎麼知道啊。”

雪輝亦是一頭的汗水,她隨手拿了一塊髒兮兮溼淋淋的帕子擰了一下,把多餘的水擰掉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

枉她算計人心,謀略百出,今日沒想到居然回到這個地步,大傢伙只顧著吵嚷,誰也沒有回答他倆的問題,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激發了矛盾。

“那現在到底該該怎麼辦哪。總不能看著我爹這樣被人圍攻吧。”

“我也不知道啊。”

雪輝一邊答一邊閃電般扭頭,躲過了別人飛過來的暗器,僥倖躲過了一劫。

“二公子哪。”

正暈頭轉向不知如何去辦的雪輝不知為何,暈乎乎的腦袋突然想到了梁玄睿,立刻跳了起來,手掌遮在眉間望向四周道:“沁兒人也不見了。”

“什麼?!”

梁尋昭一聽氣得跳起來罵道:“他居然這麼不仗義的帶著沁兒走了。”

“說誰不仗義?”

耳畔傳來梁沁兒語氣陰寒森森的話語。

“沁兒!”

“你們倆去哪了。”

梁尋昭和雪輝明顯想到的不在一個區域。

“我哥去找路了。”

梁沁兒毫不客氣的給了梁尋昭一個白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腦子啊,我哥可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了。”

“怎麼說?”

梁尋昭難得沒有發飆回罵過去。

“我哥說了,這件事絕對是那隱族派人乾的。他說這一路上雖然豺狼虎豹見了不少,叢林也是難過,道路也算是坎坷難行,可是居然沒有見到一個人,這不是太奇怪了麼。要知道,這隱族可是整個武林聯合起來才能對抗的,百餘年前更是橫掃武林,將大多數武林世家滅門,直接導致現在的江湖形勢沒有一家是超過百年的,其威力之彪悍,實力之強盛,可見一斑哪。這麼多人在他們祖居地轉悠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沒有一丁點動靜,俗話說事出反常必為妖。所以我哥就悄悄留心了一下隊伍,這才發現在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隱族已經悄悄派人潛入了我們的隊伍,故意攪亂了我們的軍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

梁尋昭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講話。

“我哥說,這隱族實在是手段太高了。”

“停,我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總體是以逸待勞,以靜制動。具體過程是渾水摸魚,勞其士氣,讓我們知難而退。不動一兵一槍便解決了難題,可是,沁兒,那隱族的人哪。”

“喔,只有我哥知道。”

“那你哥哪。”

“我不是說了麼,找路去了。”

“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他現在具體在哪。”

雪輝幾乎急的要冒煙了。

“不知道。”

梁沁兒無辜的回道。

雪輝幾乎要被氣暈了,梁尋昭更是氣惱的要擼袖子揍她,被雪輝攔住,兩人分頭行動,一溜煙般去尋人。

當雪輝見到梁玄睿的時候,他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對面扔石子。

“二公子。”

“何事。”

果然是言簡意賅,廢話沒有。

“隱族的人吶。”

雪輝氣喘吁吁的問,這才是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好歹知道一點內幕,看看這被傳的神乎其神卻最終只能讓人對隱族之人云裡霧裡的一點了解都不知道,至少知道他們是幾個鼻子幾個眼啊。

“喔,放了。”

梁玄睿淡淡的說道。

“放,放了?!!!”

突然間意識到問題真相的雪輝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命換一命。”

“他們派了幾個人。”

“一個。”

“什麼?!”

雪輝有些震驚,一個人居然把他們所有人瞞得密不透風?這隱族人到底有多變態?

“只是一個十七八的少年。”

“和肩上的一隻鷹。”

梁玄睿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為什麼要放人。”

雪輝實在跟不上樑玄睿的思維轉動頻率,剛問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武功如此之高,腦袋又如此變態,絕對能逃得性命,只怕這一命換一命是為了沁兒。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今日一切,所以早早的佈置了這場局。”

雪輝臉色雖是懷疑,但她的語氣卻非疑問,而是肯定。

“從幾個月前我們進入森林的第七天,魏青元叫我們砍伐樹木造路開始,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如果隱族想要不動聲色就打倒這群人的話,這是最好的方法。心一亂,腳步勢必亂套。”

“那你為何不早點說,難道又是為了什麼說了也無人聽取麼。”

聽梁玄睿如此冰涼之語,雪輝憤怒的眼眶幾乎滲出血來。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冷心冷情,除了他的妹妹,他的父親兄弟竟然一個都沒有放在心裡。

“你真的以為魏青元他們會死在這裡麼。”

看見雪輝因為憤怒而雙眸間湧上的血絲,梁玄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痴人,痴人,枉你雪輝聰明一世,沒想到今日也會有糊塗之時。在我們五十里之處,一直跟著我們的十萬大軍,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麼。”

雪輝愣了一下,還要說什麼,梁玄睿已經靜靜的從挨著她肩旁的地方一晃而過,兩人背對背時,她清楚的聽到了梁玄睿依舊平靜無波的聲音:“去告訴那群喋喋吵個不休的麻雀們,我已經找到了路。”

“二公子。”

雪輝回過神來,出聲叫他,才發現梁玄睿已經不見了蹤影。

當雪輝把所有人帶到那裡以後,梁玄睿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薛林之性子急,性格耿直,從來藏不住什麼話,聽雪輝傳話說梁玄睿已經找到了離開這裡的路,見了當下便問道:“玄睿,聽說你找到了路,在哪裡?”

梁玄睿不答話,只伸手遙遙指向對岸道:“那便是路。”

眾人聞言大喜,仔細看後,不由得各個氣餒罵道:“那條路我們當然看見了,可那是條絕路。”

說來也巧,這高山橫貫千里,高約萬仞,可偏偏是橫貫型的山脈,這寬度說來倒是不怎麼寬,只要爬上去,只要行走個幾公里的時間就能跨過去。

難度就在於跨過去。

高,實在是太高了。

險,實在是太險了。

所以眾人最多隻能趴到此山的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算是武功修為登峰造極的了。

可梁玄睿指的路,是指位於這座山上最低的地方,橫空開了一個長約十幾丈長的口子,從那個口子裡進去走大約幾百米的地方便到了頭,因為它的底下是懸崖,對面也是懸崖。這個地方,乃是個雙面對立的懸崖峭壁。

想過此山,很容易,只要長了翅膀從這裡飛到對面的懸崖上,往下走,就好了。

當然,前提是,你得長了翅膀。因為按照目測距離,至少也得三四十米往上走,所以,人和獸是過不去的,除了,長著翅膀撲稜稜飛過去的飛禽。

這條路便是梁九霄曾經指給眾人看過的路,只可惜直接被眾人否決,寬就不說了,往下一看,離自己眼睛不遠處就是雲霧繚繞,人處在這簡直是處於雲中的仙子,飛過去是不可能的,一不小心掉下去,沒命也是肯定的。

“為何不能過去?”

梁玄睿反問道。

“玄睿,不可多言。”

梁九霄出口阻止道。

“這條路我走過,人,根本不可能過去。”

“您是什麼時候來的,玄睿不知您居然來過這裡,想必又是一場精彩萬分的旅程吧。”

梁九霄一愣,啞然,但為了扳回面子,咳嗽一聲道:“你只需知道這條路不通就行了。”

“如果我告訴父親,我能過去又如何哪。”

梁玄睿輕輕的描述著這個事實,輕飄飄的好像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梁選入的聲音很輕,風一吹便散了,但還是落入了該聽到這句話的人耳中。

“梁兄弟,你說你能過去,真的假的。”

一個莽漢子連忙問道。

“自然是真的。”

梁玄睿說完,掃視了周圍一圈道:“諸位,不知誰可否拿了繩子來?”

說話之間,魏青元的貼身侍衛已經拎著一捆又粗又長的繩子上來粗聲大氣的道:“梁公子,這是我家主人讓我給你的。”

梁玄睿把繩子解開,平鋪在地上,看了又看,道:“不夠長。”

圍觀的人聽見不夠長,立刻四散開來找繩子去。

“不夠長啊,梁兄弟,你看看,這樣捆在一起,就夠了。”

梁玄睿又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道:“夠了。”

說吧起身把繩子繫緊在自己的胳膊上,踏前一步正要往懸崖邊上走,薛林之一把扯住他道:“梁兄弟,沒有把握就不要去了,太危險。”

魏青元冷冷瞟了薛林之一眼道:“我看他定能成功。”

薛林之見他跟自己唱反調,心頭火起,立刻跟魏青元吵了起來。

梁玄睿看了他們一眼,隨手撿起一塊石子,一個公主抱把梁沁兒打橫抱起,指尖一彈,那石子便如同風馳電掣一般瘋地往前射了出去,梁玄睿身隨石動,身體一飄,搶先一步在石子彈射之前飛了出去。

兩道懸崖峭壁之間距離足有幾十丈,當梁玄睿的身體如一道弧線一樣飛至最高點時,所有等在對岸的人的心,都冒到了嗓子眼裡,險些跳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梁玄睿的身體正要往下墜落之時,他先前彈射出去的石子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他的腳下。

梁玄睿奮力向上一躍,腳尖輕點在石頭山,飄飄然的飛到了對岸。

“好!”

見梁玄睿居然如此厲害,所有人紛紛為他大喝鼓掌。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行啊。”

一個細聲細氣的男子聲響起,嫋嫋娜娜的走了出來道:“讓奴家也給你們表演一番。”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那細聲細氣的男子已經飛了出去。

“唉,危險吶。”

雪輝意欲出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那男子跳躍力和輕功顯然比梁玄睿強一些,他升到最高點的距離明顯要比梁玄睿更遠。但即便如此,沒有了支撐點,他還是隻能尖叫一聲掉進深淵。

當男子驚叫聲終於停止時,眾人也不知過了多久,只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都說了危險哪。”

雪輝相當鬱悶的自顧自的嘟囔著。

“為什麼他過不去啊。”

薛林之有些驚訝道。

這人他認識,正是許多年前從宮裡犯了錯被趕出來的宦者小莊子,因他出身寒微,進宮之前沒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莊,所以進宮以後他的頂頭太監就叫他小莊子。他也有過曾經輝煌的時候,被派去伺候當今皇帝的祖母,那時候老太后還只是後宮的皇后。只是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惹惱了當時的皇帝,直接被打出宮。眾人也不知他在宮裡學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武功,一個太監居然也能練功,尤其是一身出神入化超凡入聖的輕功。

只是那人名聲不大好,整日裡仗著自己的輕功為非作歹,可又有靠山,一般人還奈何不了他。現如今改了名,叫做老莊子,只是不知道他怎麼也到了這裡,還逞強出風頭,結果要了自己的命。

“二公子是提前計算好的啊。”

雪輝弱弱的提示道。

她當時見到梁玄睿扔石子是幹什麼的還不清楚,當看見他踏著石頭飛過去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原因,原來是為了這一步。

“這就是不好好學習術數的下場。”

雪輝默然的在心裡唸叨。

“既然如此,我們踩著繩子過去吧。”

梁九霄也不管那個已經死了的假男人,轉身望著對岸喊道:“玄睿,把繩子抓緊了,我過去。”

對岸傳來一陣回聲,空空蕩蕩,不見一人。

人吶。

所有人都在疑惑。

“玄睿。”

梁九霄又喊。

仍然寂靜無聲。

風吹過幾片黃葉。

枯枝椏咔嚓一聲掉落下來,是由於風的緣故。

“該不會是隱族的人已經出現了吧。”

雪輝忍不住猜測道。

梁玄睿武功那麼高,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聲不響的消失,只能說明是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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