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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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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馬往前走了大概有兩裡地,梁玄睿仍舊初見10什麼阻攔的人出來,有些狐疑,一提真氣,扯開嗓門喊到:“天一莊梁玄睿前來拜見東華閣馮秦馮閣主,前日令子女在豫州遇險,如今已傷愈歸來,特請貴閣開啟寶門,讓我等進入。”

梁玄睿的聲音順著內息的湧動迅速傳播到了東靈山的各個角落,在林子處等待的梁沁兒和雪輝自然也聽到了,由於聲音太過洪亮,雪輝和馮允等不由得捂住耳朵,免得震破了自己的耳膜。

聲音響過不久,周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梁沁兒掀起簾子,發現進入東靈山的一道道路上突然湧出一大群臉色激動的人群,洶湧而來。

當頭的一個白鬍子老頭上前一把抱住馮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的好主子,你總算回來了,知不知道你們倆這回一聲不響的去天一莊探親,我們都快急瘋了。雖然受了傷,幸好性命無礙,平安歸來,以後可不能一聲不響的走了。你可是我們東華閣的傳人,怎麼能入如此險地?”

雪輝一皺眉,這老頭簡直和見了兒子的師母慕容氏有的一拼。

一大群人男的圍著馮允轉,女的則圍著馮婷轉,一下子把救命恩人給晾到了一邊。

等白鬍子老頭注意到這倆人時,不顧馮允的反對,一聲令下,就把人給綁了。

雪輝皺眉,自己做了一路的飯,居然得來這樣一個結果。而梁沁兒雖然是馮允名正言順的小師叔,這群東華閣教眾仍舊把她的雙手捆綁,唯一比自己好的就是能夠和馮婷同騎一匹馬,不像自己靠兩條腿走路。

見到梁玄睿的時候,他正悠哉遊哉的坐在東華閣的大廳裡左側頭一個位置上喝茶,周圍圍著一幫拿刀拿劍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卻不敢輕易挪動一步。

馮秦和他的妻子孫柳依做到大廳上高高在上的閣主寶座時,梁玄睿指著被捆的兩人道:“原來師兄是如此御下有方,玄睿佩服。”

馮秦臉色有些怒,瞪了一眼白鬍子老頭,又摸了摸一直眼巴巴求他解開繩子的兒子的頭,喝到:“來者是客,怎麼能對貴客如此怠慢,誰下令捆的?”

雪輝此時已經被人解開了繩子,立刻伸手指著立在老者身旁的年輕人道:“就是他!”

馮秦微楞,沒想到雪輝如此精明,索性順著她給自己的梯子下。

“大護法之子孫壤目無尊卑,著令打二十鞭,罰入菜園子澆水半年。好好思過。”

孫壤倒也沒有反對,老實跟著執法弟子走了出去。

風護法氣得吹鬍子瞪眼,把罪魁禍首梁玄睿剜了一刀又一刀。

“瘋子老頭,瞪什麼瞪,再敢瞪一眼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梁沁兒立刻喝到。

“你!”

風護法氣得刷的一聲把自己的拂塵拿出來,喝到:“少看不起人,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疾如風!”、

“風爺爺!”

“風護法!”

兩道聲音,一道稚嫩的請求,一道威嚴的喝止,風護法不由得垂頭喪氣離開了大廳。

原來這老頭是東華閣的四大護法之首,年紀也最大。

東華閣老閣主在創閣之初,將自己身邊武功最為高強也最為忠心的四大高手按照年紀大小分為四大護法,主管東華閣一切刑法事物。

而老閣主去世多年,女婿馮秦執掌東華閣,地位尊崇的風護法自然是老一輩中最為德高望重之人。

風雷雨火,便是這四大長老的代名詞。

風長老,以輕功卓絕著稱,更兼之他善使鞭子,一手鞭子使得呼呼生風,但後來因為年紀大了手勁減弱,便代之以相似的拂塵作為自己身份的象徵。

他年輕時性格便有些可愛逗逼,老了更是一心教導閣中晚輩為主,對少主人馮允自幼疼愛的有些過火,其他三位護法因為他這個可愛性子不沾權力爭鬥,也願意奉他為首。

雷長老,性情暴躁,天生身體帶雷,後來自學武功,歸入老閣主麾下,為其效力。其武功絕學乃震驚武林的雷霆掌,凡是和他交手之人無不被他電的退避三舍。

雨長老,四位護法中武功最弱,但他善使暗器,絕招是一出手細如牛毛雨一般細密的毒針讓人藏無可藏,對如何製造暗器頗有心得,性情如兵器一樣陰暗毒辣,為人不齒。

火長老,絕招是讓人感覺炙熱快要烤熟的炎火訣。

風雷雨火四大長老在東華閣地位崇高,僅次於閣主馮秦和前人閣主之女孫柳倚,連身為東華閣少閣主的馮允也因為年紀幼小現在也跟在四位長老身邊學習。

當梁沁兒和風長老對峙起來的時候,梁玄睿立刻組織了她,就怕她不知其中深淺,淹了進去。

“既然師弟救了犬子,那便是我東華閣的恩人,來人,送他三人到寧心軒東閣住下。”

沉靜間,孫柳依已出聲代替丈夫做出了應對之法。

“師兄,告辭。”

梁玄睿拱了拱手,帶著梁沁兒和雪輝走了出去。

“師叔,你什麼時候能教我學武功啊。”

將要走出門時,馮允突然噔噔緊跑幾步,拽住梁玄睿的衣角,揚起臉蛋問道,眼裡是遮掩不住的期盼和熱烈的渴望。

梁玄睿想了想,最終摸著馮允的小腦袋瓜拒絕了。

“允兒,不是師叔不願意教你,只是這功法是家傳,向來船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你到底是外姓。”

“喔。”

馮允無奈的皺起了眉毛,他真的很想跟師叔學他那詭秘莫測的心法,哪怕只有一招半式學了一點皮毛他也很高興,雖然會猜到他會拒絕,可當他真正拒絕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沮喪。

他說的沒錯啊,就像爺爺一生所學他自然會全力交給自己的徒弟,可是他馮家祖傳的密功也是不會傳給姓梁的徒弟是一個道理。

“放肆!你梁家的武功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如此猖狂,不把我東華閣武功不放在眼裡,少主放低身子求教於你,那是給你祖宗的面子。既然你不願意賜教,那老子來試探試探梁師叔的身手如何!”

馮允的請求被拒馮秦夫妻並未放在心裡,但保不準東華閣其他人也會如此心胸寬廣,容納梁玄睿的無禮,當下就有幾人言不下這口氣,立刻提氣躍起雙掌凝聚全部內力齊齊衝梁玄睿劈了過去。

“不可!”

馮秦一見立刻站起大聲喝止,他可是見識過樑玄睿那詭秘莫測的心法,他若是存了一丁點讓東華閣人吃癟的心思,這幾人怕是連屍首也留不得。

“師弟手下留情!”

見那幾人不聽反而飛的更快,馮秦無奈之下只好求梁玄睿手下留情。雖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求旁人手下留情不太好看,但至少他們東華閣這十大高手還留得一條性命。

梁玄睿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待那十人齊齊在他頭部上方圍城一個圓圈的時候,左手立刻猛地伸出向上,全身氣息如閃電一般逆行至左手掌掌心,同時身體猛地往後傾倒,幾乎與地面相交平行,一頭烏髮披在肩後的那一部分,被周身突然激起的強大氣場吹得飄揚在半空中,忽上忽下,疏乎不定,但沒有一絲頭髮貼在地上。

隨著內力逐漸往整個周身外洩,原本一臉蠻橫狠辣要給梁玄睿一番“敲打”的十大高手,卻被他的氣息完全阻隔在外,即使他們惱羞成怒,不斷揮刀使力試圖破開梁玄睿身邊將近一米的保護屏,卻發現他們的攻擊不過是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紋罷了。

梁玄睿此時身體猛地竄到了半空中,與十大高手的高度相等。只見他緩緩將左手對準了十大高手,五指緩緩張開,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半圓弧度,再次將五指併攏,於此同時,在他面前正被他如斯強大的內力驚得目瞪口呆卻見他只是隔空張開了一下五指和手腕轉了一圈,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卻不想伴隨著梁玄睿五指的緩緩合攏,他們十人的身體也在緩緩地不由自主的聚在了一起,等他們發現不妙試圖用內力相抵抗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先機。

“這是什麼?”

在地上看他的十大高手突然詭異的以一種異常怪異的姿勢橫七豎八的擠歪在一起,馮秦不由目瞪口袋。

“哈哈,告訴你吧,你以為我哥的武功難道只有反這一種能力麼?哈哈,告訴你,這是裹,只要我哥願意,這世界上別說是人了,就算是樹啊花啊草啊什麼的,它們也得乖乖給我生長在一起。”

咕咚,這是孫柳依的口水嚥下去的聲音,明顯驚呆了。

“都有哪幾種能力?”

馮秦滿臉都是驚喜的追問。

“有裹,壓,反,殺。哎,不對,我幹嘛要告訴你們,這是我和我哥之間的秘密。”

突然回過神來的梁沁兒雙手插腰,一臉潑婦像道:“甭想搶我哥的絕世神功。”

“我爹只想多知道一點他不知道的絕世武功都有哪些作用罷了。”

馮允低聲嘀咕:“我爹才沒那麼無恥嘞,搶人家祖傳的武功,丟人不?”

“師兄,你說我該如何。”

已經站直了身體的梁玄睿此時正看著馮秦。

馮秦一臉狂喜,當沒聽見狀。

他手底下的人無禮在先,又被人輕而易舉的整了一番在後,如果他真的應下了梁玄睿出於一片懶得處置的問題,那他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梁玄睿見他裝聾作啞,知道他不好意思去接,索性轉了轉頭,照著周圍牆壁最薄弱的一方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十個人就像輕飄飄的十個麻袋一般被梁玄睿丟了過去,撞破了東華閣近百年來沒有一絲傷痕的大廳。

“呃,不好意思,手下沒個輕重。”

梁玄睿也想不到他的功力居然進展到如此地步,見自己闖了禍,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了下去。

“噗”,被他扔的撞出了血的十大高手,再聽見他似乎有些無奈的語氣時,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見自己的高手被氣暈,馮秦也是瞠目結舌,直接惡狠狠的追問道:“上一次我們倆交手,你的內力不是還沒我的深厚,不過才一個多也不見,怎麼到了這個地步,說,怎麼修煉的?又找到什麼新的修煉法子了?”

梁玄睿雖一臉平常,但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啊。

“哼哼,告訴你吧,我娘可是個神醫,由她老人家利用人體各方面機能,給我哥做了一套最合適他的修煉方法,進步自然是一日千里嘍,再加上她老人家捨得花錢,知道我哥吃的是什麼麼,可是江湖上最好的千年百果參,這武功和內力自然是直刷刷往上竄啊,羨慕啊,嫉妒啊,就怨你沒個捨得給你願意花錢流水的老孃吧。”

梁沁兒自然知道內情,此刻得意揚揚的上前得瑟道。

“千年百果參?”

孫柳倚想起自己東華閣已經建立近百年,所見百果參不過十個左右,慕容笙雨居然捨得天天給兒子吃這種大補特補的東西,可見真是掙錢如洪水來臨,花錢如洪水撤退。

“師叔,還有麼。”

馮允立刻樂顛顛的抱住金佛大腿。

“不知道。”

梁玄睿從胸口扯出自家孃親給自己新做的特大號香囊,從裡往外倒,看見那如同福娃一般身材的東西,最後默默的抬頭道:“原來這就是什麼百果參啊。”

聲音平淡無波,卻在這不大的大廳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嗖嗖嗖,三聲,馮秦馮允和孫柳倚一起閃到了梁玄睿身邊,六隻眼睛瞪的比同齡還大。

“沒錯。”

唯一見過百果參的孫柳倚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道。

“我要我要!”

聽見這就是江湖上傳名已久自己卻從未見過的百果參,馮允樂的立刻跳起大叫。

“不用。”

梁玄睿指著門外道:“我娘給允兒準備了一顆比這更大的東西,就在馬車上。”

嗖嗖,馮允立刻高興地飛了出去,孫柳倚也急於去開開眼,立刻跟著兒子跑了,徒留下馮秦一臉的打擊鬱悶中。

“爹,爹,爹,你看。”

當馮允樂顛顛把那隻比成人拳頭還要粗壯的百果參拿過去給自家老爹看的時候,才發現風長老正拿著檀木盒子一臉狂喜的坐在自家老爹身旁。

“不要,這是師叔的娘送給我增長功力的。”

馮允就知道掌管東華閣庫房的風長老是不會放棄這難得一見的寶貝,立刻把東西緊緊放在身後,拒絕交公。

“允兒啊。”

風長老努力把自己的哈喇子吸進去,一臉誘惑道:“好剛要用到刀刃上,風長老教你的難道忘了,怎麼可以損公肥私?這麼沒有大局意識。”

“不要,這本來就是人家送給我的。小師叔都跟我說了,要我立刻把這東西熬了煮成粥喝,然後一天一夜不停練功,保證一天之後我就能多獲得八年的功力,才不要給。”

“允兒,你難道忘了你大爺爺(孫柳倚的爹,因為馮秦是入贅東華閣,他年紀又比馮豐大一歲,所以成為大爺爺)怎麼死的了。就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沒辦法才眼睜睜看著他去的,若是當時咱們手裡有這樣一個好東西,十個他都能就回來了。”

風長老吹鬍子瞪眼道。

馮允低頭不語,當時大爺爺死的時候他年紀只有五六歲,可他還能記得當時東華閣眾人的嚎哭聲和他臨死前東華閣整個的死氣沉沉。

在經歷了一番掙扎,馮允乖乖的上交了,雖然他心裡是萬分的不樂意。

“這才是我們的乖乖少主嘛。”

風長老異常慈祥的摸了摸馮允的臉,一張枯樹皮臉笑得幾乎皺成了深溝險壑。

寧心軒裡,雪輝正千方百計想從梁玄睿那裡得知百果參的下落。

“別做夢了。”

梁沁兒譏諷她道:“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外公慕容老爺子傾盡一生才弄來的有市無價的寶貝。當初慕容家可是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富商,這麼大的一塊肥肉誰不想往上啃幾口?所以在他晚年的時候,他把自己一生收藏中最寶貴的東西藏到了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所在,只有慕容家的後代憑著信物方可取到這些絕世珍寶,就算我爹上門去,人家也不一定會給的。”

“藏這些東西是為了給慕容家的後代留一條活路?或者說是一旦慕容家遭到了什麼不幸,存活下來的後代若是不甘於平淡,也可以憑藉這些東西東山再起再創輝煌?”

雪輝何等聰慧之人,立刻把內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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