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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疑無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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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回可真要謝謝他們。”

梁沁兒送走人,見他仍在看書,眨了眨眼道:“要不我把雪輝叫來,你們倆聊聊,省的你無聊,整天拿著書看。”

“去,趕緊睡覺。”

梁玄睿拿書拍了她一下,轟她走。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

梁沁兒在心裡鄙視她哥,轉身離開。因為她已經和玄竹韻約好,明天她要帶著她去豫州城裡逛逛。

“你看,好漂亮的風車吧。”

梁沁兒拿起一個風車,用嘴一吹,那風車便自己個轉了起來。

“好看,只是我也會做,沒什麼稀奇的。”

玄竹韻興致缺缺,轉了一圈肚子也餓了,隨意指著一家飯館道:“我們去那家吃飯吧。”

“好啊好啊。唔,那是我家的店。”

梁沁兒轉頭看著在後邊坐在輪椅上被梁錦然推著走的兄長問道:“哥,我記得這家店鋪好像在你的名下吧。”

“不清楚。”

梁玄睿搖頭,他娘給他那麼多店鋪,足有幾百家,他哪裡記得這些,他只會記住那些暗樁,暗樁啊。

“我們進去看看,我告訴你喔,這家店的某一樣點心超級好吃。”

梁沁兒故作神秘在玄竹韻耳邊賣關子。

“是什麼。”

“走,進去嚐嚐就知道了。”

一行五人進了店鋪,站在櫃檯後的掌櫃一見東家來了,趕緊迎上去打招呼:“東家,您老身體可大好了。”

“好多了,今日難得出來遊玩,你來看著上一些菜,給我們找個舒服的雅間。”

“那肯定了,小二,趕緊帶東家去一樓最好的雅間去。”

掌櫃的原想讓人請上二樓,可見梁玄睿還坐在輪椅上,趕緊換了一樓。

“都有什麼菜啊。”

坐定,梁沁兒抓住進來給他們唱曲兒取樂的女孩家問。

“小姐,這家店最有名的就是灌湯包,待會您就會嚐到了。而且這家的灌湯包一天只有一百個出爐,所以每天為了嚐嚐這個包子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那女子十五六歲的樣子,很有眼力勁,見這些人各個容貌絕色,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各個價值不菲,知道遇到了好主顧,可著勁的巴結奉承。

“東家來了,趕緊去吩咐大廚,先把其他客人的飯菜聽了,把他們的菜上好菜是緊要的。快去快去,另外吩咐必大廚,讓他趕緊多做幾個給東家,讓他也帶回去給老東家嚐嚐。”

老東家,自然是指慕容氏了。

小二答應一聲,立刻顛兒的往後廚跑過去。

不一會兒,飯菜便上來了。

不多,但勝在精緻美味。

“東家,這幾樣都是咱們店裡大廚最拿手的好菜,還請您品嚐品嚐,千萬,別生氣。”

掌櫃的丟下一眾人,領著大廚在桌旁邊伺候著,各個屏氣斂聲,小心翼翼的看著梁玄睿的臉色。

“不錯哦。”

梁錦然幾人動了幾口,覺得很好吃,立刻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見坐在左手邊的雪輝更喜歡糖醋排骨和酸辣魚,梁玄睿眉頭也舒展開,見掌櫃的手裡端著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好幾類不同的酒,皺了皺眉,從腰帶上解下錢袋子道:“都不錯,該賞,只是這出來,沒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一二十兩的碎銀子,你拿去給他們分了吧。”

“多謝東家賞賜。”

一聽說東家賞賜,洗的那些大廚立刻跪下磕頭。

銀子倒是小意思,可這位東家比不得上一位整天在店裡打轉,聽說接手了這些鋪子以後,還從來沒有對哪位店鋪裡的人誇過哪。

他們可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也難怪興奮地激動不已。

“對了,那個糖醋排骨和酸辣魚,我瞧著挺好的,讓廚師再做兩盤上來。”

梁玄睿轟走那些吵人的廚師後,又想起來,趕緊補了一嗓子。

“撲哧”,瞧出端倪的梁沁兒和玄竹韻笑了出來,四個眼珠滴溜溜在雪輝身上打轉。

“吃你的吧。”

雪輝加起一塊切成小塊的燒餅,塞進了梁沁兒的嘴裡。

“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

兩人笑的更歡,梁錦然卻不懂其中三昧,她不懂姐姐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是遇到什麼好玩有趣的事了嗎,可她怎麼沒見到啊。

梁玄睿見小妹妹一雙黑烏烏的大眼珠不停地轉啊轉,疑惑的表情在這個人臉上轉轉,又在那個人臉上轉轉,一雙清澈的眼神很是無辜,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心裡湧起的弄弄愛意,或許在三人之中,只有這個小妹妹和母親最像了。

“小錦,別理你姐。她瘋了,吃。”

說著加起包子放到梁錦然面前的碟子裡,親切的道:“小錦吃完飯還想不想去吃栗子糕啊。等一會我們去如意齋買一些回家給你吃好不好啊。”

語氣輕柔地像哄小孩子一樣。

“好。不過哥,如意齋是我們家的吧,想吃直接派人去拿不就好了。幹嘛那麼費事啊。”

梁錦然想不出其中道理,一雙烏黑如葡萄一樣的眼珠子咕嚕嚕轉著盯著梁玄睿。

“傻丫頭,就算我們是東家,可也不能就此亂了店鋪的規矩啊。待會我讓人多取些銀子出來,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話音未落,梁沁兒一拍桌子道:“那我哪。哥,有你這麼偏心的嗎。如意齋在孃的名下,你怎麼對錦然那麼大方,對我怎麼那麼小氣。我和竹韻逛了一上午的街,也沒見你掏一分錢。”

“我的錢,我樂意給誰就給誰。娘給你的少了。”

眼一瞪,梁玄睿威脅梁沁兒不準鬧事。

“哼,偏心眼。”

梁沁兒碎碎唸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梁玄睿伸手為梁錦然夾菜又柔聲勸她多吃些肉類,氣急敗壞的拿筷子搗啊搗,直接把肉分離成好幾瓣。

“好酸呀。”

雪輝故意在梁沁兒頭旁深深嗅了一下,打趣她道。

“錦然。”

梁沁兒叫道:“我和大哥,你更喜歡誰。”

“喜歡,哥哥。”

在梁沁兒希冀的又帶著威脅的目光中,梁錦然甜甜一笑,瞬間將她的心,成功的碎了一地。

“太過分了。”

梁沁兒趴在桌子上倍受打擊,她和梁錦然呆在一起的時間可比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好多。為什麼錦然更喜歡梁玄睿而不是她啊,傷心啊傷心。

“大姐你不是也更喜歡哥哥嗎。”

梁錦然見大姐倍受打擊一副哀傷的模樣,夾起一塊魚肉放在梁沁兒碗中道:“姐,你別生氣了。大哥最疼愛的是我不假,可他最喜歡的是你啊。”

“這還差不多。”

梁沁兒恢復了活力,又和雪輝打打鬧鬧玩笑起來。

梁玄睿搖了搖頭,才拿起筷子吃起了第一口飯。

“我也要我也要。”

買完糕點,玄竹韻挨個嚐了一個,覺得栗子糕最對他的口味,立刻要求再吃。

“不行,總共就十個。現在只剩了四個,你還想吃,這是留給錦然當夜宵的。”

面對玄竹韻的要求,梁沁兒斷然拒絕。

“為什麼你讓她多吃,就不準分我幾個。”

玄竹韻大叫道。

梁沁兒白了她一眼,這部明擺著嗎。

玄竹韻怒,一下午這倆人整天圍著梁錦然轉,又買新衣服又買有趣的玩具,又是和她說話又是給她買好吃的,居然沒有一個人把眼睛放在她身上片刻,她都快妒忌死了。明明提出出來玩的是她,為什麼最後獲利者卻是梁錦然。

當走到慕容家名下的水果店時,玄竹韻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因為正是冬季,在這個時節很難找到一串串紅豔豔的快要滴出水來的櫻桃,當她和梁錦然同時喜歡上了這顆顆櫻桃時,梁玄睿大手一揮,不準人賣了,直接全部打包,送給,梁錦然。

“我也要。”

兩人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見梁錦然一臉希冀的望著櫻桃,梁玄睿大方的揮手讓人全部送她,玄竹韻心裡酸溜溜的,比釀了好久的老醋都要酸。她大吼,拼命爭取自己的福利。

“不多,只能給小錦了。”

這是梁玄睿果斷拒絕的理由。

“錦然是我們的妹妹,當然要疼愛一些了。”

梁玄睿的話讓玄竹韻有些委屈,她大叫道:“我就不是嗎。”

梁沁兒插嘴道:“我們是親的,親的好不好。和你能一樣嗎。”

她著重強調“親”的這一血緣關係。

她也有些生氣,這竹韻怎麼回事。幹嘛總是和錦然搶來搶去的,不知道她柔弱的妹妹脾氣溫柔又打不過她嗎,從小嬌生慣養的,萬一受了傷怎麼辦。

玄竹韻險些沒氣吐血,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幾人早已走遠,她最終抓狂的抓著廣遠霽吼:“我也是親的啊。偏心,太過分了!”

廣遠霽只能尷尬的笑。

回到梁府,玄竹韻氣的差點沒把自己居住的房屋給拆了。

夜晚,寂靜之下,在靠近睿沁園的牆角下,卻隱藏著兩個神秘的黑影。

“少主,我看算了吧。”

廣遠霽苦著一張臉,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不行,今天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如此偏心眼。”

玄竹韻哼哼道,想起今天的事她非常生氣。

兩個人一前一後輕手輕腳的走到睿沁園附近,卻無一人覺醒。

按照慕容氏花錢如流水的性情,梁家本該有不少的守夜人。但睿沁園卻是個例外。

小的時候,兩個孩子身邊一大群人,一等的二等的三等的丫鬟,還不包括嬤嬤。但現在梁沁兒討厭身邊人多了容易嘰嘰喳喳吵鬧不休,只留了兩個看順眼的丫鬟貼身伺候,其他的一概攆了出去。梁玄睿更是性情淡然到了極點,雖然不會說,但更加不喜歡這種出入僕婢環繞的場面,加上他行走江湖慣了的人物,凡是喜歡親力親為,根本不會讓人伺候他穿衣洗漱,以至於現在身邊連個小廝都無。更兼前陣子馮豐夫婦風聞的徒兒受損,急忙趕來看望,更討厭這些富貴之家的規矩,連院子門口門房裡守夜的老太太都給攆走了。

當這二人行樑上君子之行之際,偌大的一個睿沁園,整個安安靜靜,更無一絲響動。除了梁沁兒的貼身侍女在她的屋子裡睡著,便只剩下這兄妹二人。

古人以右為尊,梁玄睿既為兄長,他的寢室自然是在右邊東側。

玄竹韻圍著房子轉了一圈找進去的地方,發現窗戶居然沒有從裡上鎖,十分驚訝,但也慶幸幸運與她。

若說梁玄睿也是奇怪,他的門從裡鎖的死死地,可偏偏窗戶只是虛掩著,這給玄竹韻可趁之機。

推開窗欞,兩個人翻牆而入,躡手躡腳的走到梁玄睿的床邊。因屋內還有幾支蠟燭燃燒,雖然不是光明如晝,但也讓人清晰可見室內。

梁玄睿屋內極為樸素,雖是三間大屋,正廳靠牆的地方放著幾家書櫃,裡面擺放著許多本書籍。東側做了寢室之用,用一架屏風隔開。另一側一牆邊放置著各種琴簫箏笛之類的樂器,一牆上豎著刀槍劍戟之類,中間的牆壁掛了一副大大的山水字畫,橫六尺,高四尺,乃梁玄睿閒時所畫之物。

躡手躡腳的玄竹韻漸漸靠近梁玄睿,他此時正睡得安穩,似乎做了什麼好夢,嘴角邊也掛著淺淺的一道笑意。

廣遠霽想阻止,卻被玄竹韻甩開。

看了一陣睡得正香的人,玄竹韻決定嚇唬嚇唬他,伸手隔著被子拍了一下,嘴裡叫著:“喂,喂。”

廣遠霽想阻攔,因為他發現現在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因為他視線亂轉時發現在懸放著男人的衣物之間,似乎隱隱約約可見女子的衣物。

梁玄睿睡得正香,卻聽得有人在耳邊輕聲叫喚,又拍著他,心裡陡然一驚。這是誰,雖然不是敵人,可他的心裡十分不好受。若非他的一甲子之功被忘憂族所鑄之劍吸了個乾乾淨淨,他何至於幾乎無一絲內力。到現在人家跑到他房間裡不知做何事,他卻連個聲音聽不見。

一見是玄竹韻,梁玄睿打了個激靈。她來幹什麼。驚的急忙忙把被子裹好,看了一眼笑的幸災樂禍的玄竹韻,警惕的道:“少主來有何事。”

“我來看看你。”

玄竹韻笑眯眯的看著他幾乎快要動氣的臉,笑的很開心。

“怎麼啦。”

睡在梁玄睿身邊的雪輝因為睡覺時把頭蒙在被子裡,所以玄竹韻來時並未看到她,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見耳邊有人說話,便下意識的伸出頭來看。

“縮排去,有男人。”

老早就看見廣遠霽的梁玄睿見狀趕緊抱住雪輝正欲往外爬的身軀,低低附耳說道,叫她千萬別露頭。

聽見這話,原本迷糊的雪輝嚇得嗖的縮了回去,打死都不出頭。

其實廣遠霽早已把身子背了過去,他才不會看。

玄竹韻的臉似乎出現了絲絲的龜裂之紋,嘴巴哆嗦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這兩個人居然睡在了一起!

“那個,恭喜你啊。抱得美人歸,桃花運當頭。你們繼續,繼續睡啊。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大吉大利,額,還有子孫滿堂。”

震驚又慌張的幾乎語無倫次的玄竹韻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尷尬之地。

梁玄睿被她一通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也是暈頭轉向,正欲問原因,哪料得玄竹韻就如那毛著了火的兔子一般拉著廣遠霽狼狽不堪的竄了出去,速度雖可用風馳雲卷形容,只是那態勢,梁玄睿只能無奈的稱為驚慌了的脫兔,家裡失了火的家犬。

“走了。”

聽見驚慌的腳步聲漸行漸弱,雪輝重新從被窩裡探出頭,兩人面面相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玄竹韻今夜這般古怪的原因,只得傻眼過後繼續睡覺。

那頭,兩人如脫兔一般風竄了出來,直到跑到自己的房間才停住腳步。玄竹韻急急忙忙喚來隨行的婢女倒水,一口氣喝的乾淨才喘著氣坐下來。

“我就說了不讓你去。”

廣遠霽不由埋怨起來。

“我怎麼知道他們倆那麼快就回睡到一塊。”

在廣遠霽面前,玄竹韻從來都是囂張有理的。

見廣遠霽沮喪的臉,她好心的拍著他的肩膀道:“放心,雖然姐姐的心裡他這個哥哥很重要,可只要她真心喜歡上你,他就算再怎麼反對也沒用。放心抱得美人。”

“少主,咱們以後能不能做些正事,別忘了這次我們出來是為了什麼。”

廣遠霽見玄竹韻一直沉迷於爭風斗醋的小女兒之態中,擔心她忘記了自己的正事,委婉地提醒她。

“放心,忘不了。我已經派了小風去打探訊息,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傢伙,已經來了,而且這陣子頻頻和姐姐走得很近。”

玄竹韻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的水,吩咐下去:“明天你記著,如果我姐再出去的話,暗中監視他的行蹤,一旦發現小皇帝出現,就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這時候,是該和他算算賬了。”

說這話時,玄竹韻眼裡閃爍著精光,一直算計著自己的計劃,根本不是白天逛街時和梁錦然吃醋吵鬧的小女孩。

梁沁兒一大早拉著雪輝去後山上練劍,卻發現袁公子正在她以往練功的山坡上的亭子裡等著,旁邊還候著幾個人,亭子內的石桌上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杯,似乎他在這裡等了很久。

“袁公子,早啊。”

雖然奇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等著自己,但這些日子以來她和袁公子經常不期而遇,兩人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她還是不討厭這個人的,因為和他在一起他總能找出各種好玩的事情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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