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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個時辰後,一個身影嬌羞的出現在他面前。
“師兄……你覺得剛才的靈食怎麼樣?那可是雪兒親手做的,連父皇都沒吃過呢。”
已經傷好的江嵐雪一身淡粉色薄紗長裙緊張、扭捏地站在門口,一雙手在身後交叉揉捏著,盡顯小女兒的嬌羞姿態。
可說出口的話,卻讓君宥白沉了臉:“是你換走了我親手做的飯菜?”
“那是師兄你親手做的嗎?”江嵐雪的關注點十分的別具一格。
“抱歉,師兄,我不知道是你親手做的,早知道是你親手做的,我就……”她焦急忙慌地解釋著,欲言又止,小臉上有懊悔,懊悔自已把君師兄親手做的飯菜給了別人。
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君宥白,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袖。
君宥白後退一步躲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想著剛才生氣的師尊,毫不留情的開口道:“男女授受不親,另外,你做的那叫靈食嗎?那分明就是屎。”
“!!!”
江嵐雪猛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來的時候想過無數遍師兄會怎麼樣評價,但從來沒想過會被貶低成這般。
委屈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淚水很快浮上眼眶,江嵐雪紅著眼看著眼前的人,下唇被她咬得發白。
她好難過,好傷心,有萬般狠話想說,想質問,但眼前的人不是師尊,也不是二師兄,大師兄那些俗不可耐,趨炎附勢,表裡不一的人。
是不畏強者,天不怕地也不怕,有著敢於直面一切,化逆境為奇蹟,化悲憤為動力,世間萬物好像都無法阻止他的腳步,有情有義,對她有過救命之恩的白師兄。
面對他的冰冷,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只能委屈地看著他,可很顯然沒用……
感受到江嵐雪的目光,君宥白一字一句,一板一眼道:“我沒有吃屎的獨特癖好,以後別送了。”
說完,不管江嵐雪那快哭的表情,扭頭離開了。
他想追上師尊,解釋。
卻撞見了謝子胥無情暴打人的一面。
不對,那不是正常人,那是魔修……
而那魔修身上穿的正是逍遙宗的弟子服,只不過不是清靜峰的罷了。
狠狠地碾斷對方的四肢,掏出對方被魔氣包裹的金丹,謝子胥一把掐住了魔修的脖子,甩在了地上。
從他體內掏出來了一個滿是符文和骷髏的古怪魂幡。
是人皇幡!!!
君宥白一下子認出了那東西,瞳眸緊縮,拳頭緊握,而很顯然,謝子胥也知道那東西,不止那東西。
謝子胥還知道更多。
將魔修的屍體拖到青雲峰,謝子胥重重地將東西摔在了二長老鍾離的屋子上。
屋頂立刻破了個大洞,屍體穩穩地落在了鍾離的懷裡。
“誰!!!”
鍾離被死相悽慘的屍體嚇得不輕,謝子胥悠然出現在他面前,從容地坐在了椅子上,杵著下巴,淡淡地看著他。
聲音清冷悅耳:“是我。”
“你——”罵人的話在看清來人後,在鍾離的嘴巴里拐了個彎,他咬了咬牙,嚥了口氣,儘量讓自已冷靜一點,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瘸了?”謝子胥挑眉看著他,一臉諷刺。
鍾離沒明白,但氣上頭了:“你什麼意思?拖個屍體大半夜打爛我屋頂就算了,現在還罵我!”
“聾子聽到你這話都笑了,我就多餘和你廢話,你好好看看那屍體。”謝子胥懶得和他掰扯,乾脆說道。
鍾離聞言,這才注意到什麼,轉頭,揉了揉眼,下一秒,從頭涼到了腳,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渾身冰涼的在謝子胥身邊坐了下來,喝了好幾口水,才找回自已的聲音。
“屍體在哪裡發現的?”
“後山。”
謝子胥說完這句,看著鍾離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有點後悔。
【早知道不把屍體拖回來了,多年不見的妹妹成了魔修,這事擱誰身上,誰能好受啊?】
【不過,要我說也活該。】
!
熟悉地心聲入耳,鍾離一聽便氣血上頭,眼裡戾氣翻騰,但自從上次謝子胥的心聲驗證之後,要說這世上他相信誰,除了他自已和妹妹之外,那就只有謝子胥了。
所以,他忍住了。
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或許四長老知道妹妹死去的真相。
【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腦子跟裝飾品一樣。】
【那葉天也該死,明明不愛卻哄騙利用,讓鍾玉被宗門厭棄,人人喊打,受盡誤會,凌辱,最後還為救他成為了魔修,更為他而死。】
【可即使這樣又如何?那葉天本性就是個自以為是,驕傲愚蠢的自私煞筆,空有天道氣運,卻為人不正,連死人都不放過,拘人神魂,煉人軀體,成為傀儡,簡直就該死!】
謝子胥心裡憤懣,鍾離只聽得渾身顫抖,青筋暴起,眼睛猩紅。
心中酸澀無比,心如刀絞,彷彿親眼看到了妹妹受盡的萬般折磨。
一個大男人,片刻間,便淚流滿面。
一直跟隨謝子胥的君宥白更是眉頭緊鎖,心裡對現在這個師尊更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在聽到利用哄騙之後,心更是莫名一緊。
謝子胥又感受到了被人窺探的感覺。
那種感覺轉瞬即逝。
他並沒有將人皇幡交給鍾離,說了一句:“節哀”。
便離開了青雲峰,回了清靜峰。
回去的第一時間,他便去了君宥白居住的地方,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平穩,五官深邃立體,俊美猶如墮落天神般的人。
他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的瞬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好看的瞳眸猶如幽幽深淵一般,嘴角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起身,目送著那道月白身影的離去,君宥白臉色諱莫如深。
葉天,天道氣運,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或許因為那頓屎味巧克力一般的靈食的原因,接下來的兩個月,謝子胥都沒搭理君宥白。
君宥白也突破到了金丹後期。
其成長讓謝子胥咂舌。
【不愧是主角,真牛逼。】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講真,老天,我再也不會叫你爺了……】
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謝子胥有些小憂愁,突然想。
【就我這風靡萬千少男少女的顏值,實力,擱其它小說,怎麼也是個屌炸天的主角吧?】
這已經不是謝子胥第一次“說”這種話了,但卻讓君宥白臉色更加晦暗。
主角……說的是自已嗎?那天道氣運和葉天又是怎麼回事?
君宥白想不通,但這並不妨礙他開始跟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謝子胥身後。
“師尊,上次是意外,這是弟子做的靈粥,您嚐嚐。”
他乖巧地站在謝子胥身前,手裡捧著一碗靈氣充盈,香味撲鼻的靈粥,滿臉寫著單純無害。
而兩個月來,寂靜毫無波瀾和意外的生活,差點讓謝子胥忘了自已還有個系統,還受系統限制。
心情激動,但表面淡定地接過了君宥白手中的靈粥。
也就是這時,腦子裡響起了一聲警告。
【ooc警告!】
!!!
古怪地聲音讓君宥白端著碗的手一緊,面色微變。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古怪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情感,還十分怪異。
這讓他想起了一個自已幾乎已經快忘掉的詞語——系統。
而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謝子胥抬手,面色冰冷地打翻了碗,滾燙的靈粥幾乎全灑在了君宥白白皙好看的手上。
手很快便紅腫起來,還起了水泡。
讓君宥白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但他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生氣,亦或是隱忍的表現,而是蹲下了身,將紅腫的那隻手故意露在謝子胥眼前。
抬眼,深邃的眼眸委屈地看著謝子胥,然後跪了下去,磁性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緊張和不安:“弟子蠢笨,不知何處惹師尊不悅,請師尊明示。”
那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讓那謝子胥想起了自已以前常喂的一隻狗狗。
心裡一緊,尤其是在目光觸及到君宥白那通紅起泡的手時,更是鼻子一酸,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