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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悠古的磐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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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一大早,羅布林就按照約定時間到了不卜廬前的石階上,香菱說要先從這裡上天衡山。

聽說從羅布林對面的石階一路上去就是璃月的玉京臺,那是整個璃月的樞紐,即便在七國之中,也是舉足輕重的所在,每年的請仙典儀都是在那裡舉行。

如果不是已經到了跟香菱約定的時間,羅布林倒真想去見識一下。

久遠之前,羅布林還只見過玉京臺大興土木的地基,那裡分明還能感受到一點魔神殘餘的力量,想必還是摩拉克斯降臨時留下的吧。

即便今年的請仙典儀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那畢竟是能夠移山填海的摩拉克斯啊。

舉手投足之間就能遺留下來難以磨滅的魔神痕跡,很合理吧。

羅布林正思索間,香菱和鍋巴已經跑了過來。

只見香菱揹著竹簍,手上還抱著一個長條形狀的東西,那東西用布匹緊緊地包裹著。

“這是給你的禮物呀!”不等對方開口,香菱便急不可待地解釋。

“這是什麼啊?”羅布林鄭重地接過,有些受寵若驚。

香菱似乎也不清楚,只是回答:“聽說是給你的武器哦,快開啟看看。”

羅布林認真地解開包裹之後,頓時看見一片青氣大盛,連他的眼瞳都閃映著陣陣碧光。

“磐巖結綠!”他驚訝地臉色又白了幾分,猛的抬頭,問“這是誰給你的?”

“是我師父啊,她聽說我要帶你去收集食材,讓我送給你防身用的。”香菱看到這柄劍神光湛湛的模樣,也不由的吃了一驚,奇怪師父為什麼對還未見過的人就如此大手筆。

“你師父是誰?”羅布林等待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師父啊,是萍姥姥。”

羅布林默唸著這個名字,只覺得似乎有一點熟悉,但已想不起來更多。

“這是一份很貴重的禮物,萍姥姥有帶什麼話嗎?”他接著問道。

香菱立即思索著回答:“我不太懂師父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說啊,這本該是一柄儀禮之劍,託一位老友囑託送給合適的人。”

“老友嗎?”羅布林笑道,“這可不像是一塊石頭會做的事。”但也說不定,千年時光,或許磐巖也有所轉移。

看來要找個機會,去見見那位老友了。

“哇,這把劍好漂亮啊,是玉石雕刻的嗎,給我看看。”香菱見羅布林的神色平靜下來,小心地拿過劍試著揮舞幾下,“可惜師父教我的是槍法……”

“傳說中這可是摩拉克斯的佩劍。”羅布林得意道。

“不會吧!”香菱的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將寶劍交還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坊間的傳說罷了,不過也說不準是真的。”羅布林將長劍收好,“璃月的人還是那麼崇拜摩拉克斯嗎?”

“當然了!那可是帝君呀。”香菱的神情篤定,隨即又猶豫道:“不過有次我的好朋友胡桃帶了一位往生堂叫鍾離的客卿來萬民堂吃飯,那位客卿年紀不大,懂的卻很多,但是他竟然說了不少巖王爺的壞話。”

“那倒是難得,有機會可得見見那個人。”羅布林想了想笑道。

“走啦走啦。”香菱帶頭向山路走去,“鍋巴快跟上!”

天衡山自古是璃月抵禦外敵的一道天然屏障,作為璃月的壁壘,以千巖為鋒,經歷了數不清的戰爭,其中的某處還有塵神的傑作,被稱為歸終機的存在。在魔神戰爭期間,那是歸終對璃月百姓所遺留下的最後守護。

登上半山之際,羅布林回頭再望,整個璃月港已能盡收入眼底。

他想起來曾在這個位置上觀望過璃月港,那時多日肆虐的風雨初停,金色的天光灑下,巖港的仙人們剛剛護送歸離集的子民安頓於此。

一切彷彿還歷歷如繪。

上山之後,香菱的心思就完全投入在了食材的收集上,一路趕在前面,鍋巴怎麼也追不上,索性就跟著羅布林,不時的發出“盧盧”的聲音,只是沒有香菱的解釋,羅布林還不能完全聽懂它要表達的意思。

“有琉璃百合,”香菱喜道,“我在不卜廬學到的一道藥膳可以用。”

她一邊把摘下的花放進揹簍,一邊自言自語,“要小心放好,不能破壞了花形。”

“你在頭髮上別一朵看看。”羅布林忽然開口,“以前的璃月很流行呢。”

香菱依言別上一朵在耳邊道:“鍋巴,好看嗎?”

“盧!”

“你也覺得好看啊,羅布林,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以前的事?”

“我上次來璃月就是很久以前了,所以記住的都是那時候的事。”羅布林隨口答道。

香菱看了看似乎跟她年齡相仿,似乎不想多說的少年,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了,跟我說說你要找的那個朋友吧,我在璃月有很多朋友,說不定我們都可以幫著你一起找。”

羅布林陷入了一陣沉思,良久後道:“它的名字叫照夜,是一隻仙獸,也曾是一位魔神的眷屬。”

“仙獸?”香菱瞪大了眼睛,“是什麼樣子的仙獸?”

“按你們的理解,大概就是一隻黑貓。”羅布林比劃著,“如果不化形,比一般的貓大不了多少。”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貓形的仙獸呢,師父跟我講過仙鶴和仙鹿樣子的仙人。”

“它是一個弱小的仙獸,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它甚至還餓著肚子。”羅布林回憶著,“仙鹿……”他猶豫道:“有一位移霄導天真君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璃月的海燈節就是來紀念這位仙人的,師父常常跟我說起。”

在海燈節的傳說中,那確實是一位強大的仙人。

只是,在一場決戰之中,強悍的衝擊力使山嶽傾倒,那位真君為保護山下的百姓,割下了擁有磐巖之力的鹿角以支撐起天衡山脈,他在戰鬥中流盡最後一滴血,而匯流的血液凝聚成了碧水河流。

“是這樣的結局嗎,”羅布林沉吟,“他果然是一個很驕傲的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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