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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同學驚奇於清冷如嚴執,竟然也會對一個異性女孩子多加照顧。
那時不知有多少暗戀嚴執的少女芳心盡碎,甚至還有人暗中打探二人的關係。
雖然得到的答案,僅僅是一句簡單的青梅竹馬,但也讓不少人打退堂鼓。
後來有人問嚴執,有朝一日,你會不會喜歡上你的那個青梅藤恬小姑娘?那個時候的嚴執對於藤恬這個人的印象,非要說的話還只是停留在非常單純又空白的一個層面——只是一個世家的妹妹而已,他比她大,又有長輩叮囑在前。
和她一起上下學,等她放學,這些都是屬於他的一種責任。
要說別的感覺,那就只能說是一丁點都沒有。
可後來有那麼一天,他突然敏感的感覺到她變了。
是的,明明站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人,但是他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她是她,又不完全是她。
對此,嚴執是報以一種研究和探索的心態和後來的藤恬相處著。
也是在後來越來越長時間的相處中,他才愈發無法自拔。
如果一開始,他只是想要研究這種人在一朝之夕轉變的原因。
那麼到後來,便是他甘願且甘心接受她的一切示好,以及她對他的特殊。
嚴執自己也無法說清楚,到底是從哪個時候開始,他會期待和她的見面。
然後……期待和她在一起以後的一切生活。
這無疑是他期待的一個美夢,因為,她後來親手斬斷了和他的所有聯絡。
她在他最歡喜的時候將冷水潑了下來,讓他遍體生寒。
嚴執已經無法想象那個時候聯絡不到她的自己有多無助,又有多絕望。
她不要他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最痛苦的是,他找不到她了。
他瘋了一樣的去尋找她的一切蹤跡,可不管他怎麼找她,她永遠都能先他一步離他遠去,那個時候嚴執就懂了,她的的確確是想要逃離他的。
可沒關係,他可以等她,等她想要見自己的時候。
他還是會跑著出現在她面前,只要她想……嚴執想到這裡,黑琉璃似的眼眸中似乎染上幾分破碎感。
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直到自己死了,才等來這個機會。
望著眼前朝自己笑眼彎彎的少女,嚴執黑沉的眼中掠過一絲複雜。
手上溫熱的觸感好像把他冰冷的體溫都溫暖了。
可嚴執又清楚的知道,死人的溫度,怎麼可能溫暖得起來呢?但是,他真的不想鬆開她的手啊。
“嚴執,你怎麼了?”
藤恬覺得他的手冷得嚇人,她輕輕蹙起了眉。
她試圖暖熱他的手,但奇怪的是,不管怎麼樣,他的溫度好似都沒有變化。
藤恬並不傻,聯想到自己之前遲遲不能解疑的那個問題,心中彷彿在這一刻有了具體的答案。
“恬恬,你很想離開這裡嗎?”
突然間,嚴執這麼問了。
他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於是在藤恬都還沒開口回答的時候,他又快速地轉移了話題。
男人若無其事地對她說:“那兩個人,都一直想要打破設定好的規則,可他們嘗試了那麼多次,也從來沒有成功過.”
嚴執又想到另外一個人。
也許還稱不上人,那個隱藏在背後,曾經找上門的它,海上的惡魔之子。
藤恬覺得他話裡有話,她略微沉思後,便徑自回答了他。
“嚴執,你不是知道嗎,這裡並不是我們本來生活的世界,離開是遲早的,更何況,如果不能離開,是會死的呀,不是嗎?”
“我知道你說的是原來的大小姐和她的未婚夫,關於這件事的話,我想說的是,其實,他們一直以來要找的變化,何嘗又不是已經發生了呢.”
藤恬微微眯起眼,她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海面下飛速閃過的影子,半晌,唇畔的弧度隱約勾了勾,她握緊嚴執冰涼的大手,帶著他走到欄杆前。
她捏捏他的手,然後示意他往時而平靜時而扭曲的海面看去。
在確保嚴執看到後,藤恬揚起眉梢,扭過頭看著他鄭重其事道:“我可以帶你走,我們可以回家,回那個真實的,屬於我們的地方,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那個世界,那我們就留在這.”
藤恬突然間踩上了下面的欄杆,她一點兒也不怕地在他手臂上撐著身體借力準備爬上去,見狀,嚴執瞳孔微微緊縮,一顆心瞬時間膽戰心驚。
“恬恬,你幹什麼!”
男人不由分說地將她直接單手抱了下來,也許是被她瘋狂大膽的舉動嚇得夠嗆,他的手還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他緊咬牙關,向來蘊含著淡然的雙眼頓時被打碎,又在轉眼間拼湊成慍怒,那是對她方才舉動的怒火。
他想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這麼不顧自己的安全。
可他剛湧上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燃燒,就被她一句話給澆滅了。
“嚴執,我可以陪你死.”
……嚴執,我可以陪你死。
就是這麼一句話,在他腦海裡迴圈播放了無數次。
嚴執的思緒從那一刻起就變得亂七八糟,然而。
他無法否認,在聽到她那一句像極了承諾的話的時候,他的心開出了一個燦爛的煙花,嚴執覺得這樣的自己是那麼的卑劣,他因自己的欣喜而自我折磨。
沒有開燈的房間黑暗得只有一丁點可憐的月光照射進來。
身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在黑夜中低垂著眉眼,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被月光的光線照的半明半暗的臉龐上偶爾閃爍過迷茫和執拗的神色。
忽然間,房門微顫了一下。
嚴執並沒關門,有那麼一瞬,他是期望推開房門的是自己現在正在想的那個人的,但事與願違,進來的兩道人影飄忽不定,虛幻得並沒有實體。
嚴執臉上的神色盡數收斂,他眉眼一下染上冷意,就連黑色的瞳孔也變得冷漠了不少,他唇瓣一動,聲音淡淡:“你們來幹什麼?”
齊呤高傲地揚起下巴笑著戲謔道:“聽說你們鬧矛盾了,過來調和一下,別想太多,我們只是秉持著良好的人道主意關懷一下我們的‘好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