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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破罐子破摔,把腦袋又擱回了枕了一晚上的人肉手臂枕頭上去。
還在睡的顧湛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以為程雀睡得不安穩,即使睡著了,還不忘哄著人:“乖,我在這兒呢......”
呢喃之間,手上還拍了拍程雀。
程雀一愣,恍惚間記得,自己好像被人哄著。
該不會是真的吧?
看顧湛這架勢,很熟練了都。
程雀有點慌,他平時總是半夜會被驚醒,但是昨晚沒有,該不會,是因為顧湛吧?
程雀有點害怕自己有沒有瞎說什麼不該說的,顧湛應該不會知道他的那些事情。
不然怎麼會還抱著他,思及此,程雀鬆了口氣。
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程雀放寬心的躺了回去,反正還早,再睡會也沒關係。
想了想,他雙手猶豫的抓住了顧湛的衣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不會兒,顧湛眼皮輕動,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
他勾唇微微俯身碰了碰程雀的發頂。
——
程雀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顧湛已經起床了。
程雀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裡的......顧湛的衣服?
他緩慢了眨巴了下眼睛,猛然一個鯉魚打挺,看了眼時間。
還好,沒睡過頭,程雀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垂眸看了眼手裡的衣服。
沒印象這衣服是什麼時候攥到手裡的。
其實,是顧湛起床準備去做早餐的時候,程雀抓著他的衣角,不讓走,顧湛試圖輕輕掰開程雀的手,才掰沒兩根,重新睡過去的程雀就哼哼唧唧了起來。
顧湛無法,只得把衣服脫了給程雀抱著。
衣服上有著顧湛的味道,程雀很熟悉,抱著就安心了。
顧湛才得以下樓去給程雀做早餐。
他其實也很想繼續抱著人睡懶覺,大冬天,的很多動物都冬眠著呢,更何況家裡這隻小麻雀。
顧湛甚至昏君到企圖給程雀請假,以及自己曠工,把公司裡的事情扔給助理去幹。
可是理智被推到懸崖邊的時候,硬生生的被勒了回去。
程雀病弱的面容喚醒了他的理智,跟程雀的健康相比較,顧湛什麼都可以捨去。
......
程雀記得,這不是顧湛穿著的睡衣嗎?怎麼到他手裡了?
那顧湛穿什麼?
程雀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
他剛要下床,他習慣性的往靠近浴室的這一邊下床,雖然被窩很暖和,他也很想賴床,但是他還得去工作。
剛動作間,程雀就看到了床邊放著的長襪。
這是昨天顧湛給他穿的,睡前又脫掉了。
可是他好像不是放在這裡的呀?
難道是顧湛放的?
顧湛彷彿知道他起床不會先穿襪子,就先給人準備了,又有過上次脫鞋的教訓,顧湛放在了程雀能夠清楚的看到的位置。
這樣他就忽視不了了。
程雀抿了下唇,老老實實的拿起一隻襪子,給自己的腳丫子套上了保暖層。
一邊自言自語著:“我又不是小孩子,至於嘛,明明我是哥哥來著呢......”
程雀小聲的碎碎念著。
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顧湛拿著一杯溫水等著他。
程雀走了過去,水還沒喝上,反倒先被顧湛討了個吻。
看著程雀吃驚的眼神,顧湛一副言之成理的樣子,說:“早安吻。”
都不知道在程雀睡著的時候,這人已經提前先趁著小麻雀還在睡覺的時候,討要了多少個早安吻了,現在還一臉正氣的說著這幾個字,還一點心虛的自覺都沒有。
程雀:......
好吧,他還能說什麼?
要是再多反駁一句,顧湛肯定又拿那句——你是我老婆,我親自己老婆怎麼了?
反正怎麼著程雀都說不過顧湛這張經商多年的嘴。
程雀只好受著,伸手接過了顧湛給他準備的水,暖和了空空的胃。
程雀小口的喝著水,顧湛盯著他頭上幾根沒能壓下去的呆毛看了又看。
沒忍住,手癢的抬起,幫程雀壓了壓。
程雀呆呆的看他,顧湛:“沒事,你繼續喝。”
顧湛轉身進了浴室,沾了點水,幫程雀把翹起的頭髮壓了下去。
顧湛視線下垂,看到了踩在棉拖鞋的腳穿上了襪子,是他準備的那雙。
男人心中滿意了。
雖然他知道,程雀不愛穿長襪,但還是乖巧的穿上了。
顧湛覺得,只要順著毛摸,這隻家裡養的小麻雀,還是很乖的......
才怪!
吃飯的時候,顧湛多給他舀了比平時的粥多了一些,程雀就不肯喝了。
“太多了,喝不完。”
顧湛還得跟人掰扯:“這就比昨天多了一點點而已,喝的完的。”
程雀還是:“喝不完。”
顧湛:“喝得完。”
程雀:......
他癟著嘴小聲抗議:“就是太多了。”
顧湛無奈,聲音軟了下來:“哥哥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來著?一點一點的增加飯量,把胃給養好了,忘了?”
程雀張了張嘴,他是答應過呢。
可是這時候怎麼能認輸,他又知道理虧,索性不說話了。
顧湛知道人兒這是記起來了,得了理的顧湛也態度也沒有強硬,反而還是耐心的輕哄著小麻雀:“哥哥乖點,這就比昨天多了一點點而已,再說了,今天不還要去看傅老呢?要是讓傅老知道,哥哥在家裡吃不好,還是那麼瘦,那傅老是不是要怪我了?”
“哥哥忍心看著傅老怪我沒把哥哥照顧好嗎?”
程雀倒是沒想到這,他態度軟化了些,舀了勺粥,吹了吹,小口的喝著。
一邊說著:“怎麼會......傅老不會怪你的。”
顧湛看他願意喝了,知道把傅老搬出來是明智之舉。
聞言,他回道:“傅老真的不會怪我嗎?哥哥自己想想,我看傅老恨不得把哥哥當自己孫子疼,這孫子吃不好,傅老真不會怪罪我?”
程雀埋著頭,不說話了。
傅老確實很關心他,會不會因此責怪顧湛,程雀也沒底。
程雀認輸了:“那好吧,我就多喝一點點。”
可不能讓傅老怪罪顧湛呢,小麻雀心裡想著。
顧湛看著程雀乖乖喝粥了,眼裡閃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