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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暗影換上一身黑色風衣，戴上口罩和手套。
拉上兜帽，他融入黑暗之中，以絕對強大的姿態展開獵殺。
本體則是點著蠟燭，在黑暗下寫著新的設定，做更多的嘗試。
“殺戮時刻！”
——
兔子不吃窩邊草，殺得越多越要遭。
太陽出來後，必然會有人發現李奶奶和房東的死亡，關於自己的事情，自然是關注度越小越好。
確定周邊安全後，葉毅前往了其他大樓。
哐哐哐的鑿地聲轟鳴著，這裡已經接近了施工地，有了一些光線。
一名施工隊人員，和樓裡的幾名白領竊竊私語著。
“拿去吧布萊克，這些錢不算什麼，為什麼最近地面怎麼老是在塌陷，都修好幾會了，而且……一直有人失蹤，還有一些人怪怪的。”
“……好吧，這件事有點怪，我想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一頭金髮的布萊克收好錢。
“光明女神庇佑，是不是有怪物？”
布萊克詫異道：“看來你們也知道了，不過你們放心，我的訊息不會重複的，絕對值當。”
“噢，快點吧。”
“知道本田先生嗎？”
“你們公司的老闆，怎麼了？”
“就在昨天，他離開了大阪市，與他一起的，還有大阪市的其他富豪。”
“為什麼？”
“知道為什麼要限電嗎？“布萊克點了根菸，沒抽上幾口，就被豆大的雨點繞過傘撲滅，“我一個老同學告訴我……大壩撐不住了。”
這一訊息把幾位白領嚇得不輕。
“怎麼可能，坂田市長呢，這種訊息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別想這麼多了，這是決策層的事，我們只需要考慮怎麼活下來。”
幾人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你怎麼不走？”
“……走不了。”
暗影中，葉毅聽完幾人的談話，默默離開。
“都在逃嗎？”
這其中，絕不僅僅是因為大壩即將潰堤，因為就算是大壩崩潰了，對這裡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大阪市的排水系統是極好的。
必然有著更深的原因，才能讓如此多的高層選擇直接逃命。
有不可抗力因素，是變異的怪物，還是其他？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世界充滿著令人厭惡而誘人的未知。
搜尋了幾處位置後，葉毅再一次嗅到了那股魚腥味，還有一陣輕微的求救聲。
窗戶沒有關，進去後，他一眼就看見一個男人點著蠟燭，中間用電光照亮著一個雕像。
光明女神，聯邦認可的正神。
社會不是絕對的唯心主義，和前世中世紀的的耶穌教一般，光明女神教信徒多的可怕。
“偉大的光明女神，嘎吱……請寬恕我的罪惡，你可悲的信徒……阿提亞染上了汙穢，嘎吱——”男人咀嚼著。
他雙眼流著血水，自己戳瞎了眼睛。
神臺邊放著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是合照中的男人，與如今頭骨微微張合，要形成腮的樣子差別很大。
房間中，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滿臉絕望的淚水，可卻動不了。
“光明女神寬恕不了你們的罪孽。”
就在這時，黑暗中一道身影緩緩顯現。
斗篷下，一雙淡紅色的眼睛默默注視著男人。
“誰！”
瞬間，男人撲到葉毅面前，張口就要咬下。
“砰！”
一巴掌下去，男人直接被扇到一旁。
這一巴掌，讓男人眼神清澈了許多，有了人的意識。
但這時，神臺旁，兩道扭曲的身影出現在燭光下。
兩雙呆滯的眼球，看待獵物般看著葉毅。
一頭金色的頭髮早已被浸溼，比葉毅見過最醜陋的怪物還要噁心。
咕嚕嚕——
隨著葉毅靠近，這兩頭變異魚人直接撲了上去。
“芙拉雅，愛蓮……不要衝動！”阿提亞看不見，急忙提醒葉毅，“快躲開！”
葉毅手腕轉動，身形微側，一張大嘴就這樣擦著葉毅臉頰而過。
和那雙滿是覓食慾望的魚眼對視，葉毅直接抬手。
嘩啦啦——
最大的魚人腹部被葉毅劃破，流出嘩啦啦的臟器。
前移一步，又是一踹，小的那隻魚人也被葉毅踹上了牆壁。
這名字，是他的家人嗎？
“怎麼不繼續動手了？”葉毅提問道。
他對這個還儲存著理智的人有點興趣。
原本以為葉毅會被妻女傷害，可聽見聲音後，阿提亞愣住了。
修煉了《淬體經》後，葉毅已經不需要利用技巧與之對抗了，莽力便可碾壓。
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殺了他們，就是為了做實驗，套取情報。
戰鬥開始，葉毅又感覺到了符文的孕育感，他心中默默開始計時。
“罪孽，只要犯下罪孽，就會被汙染。”阿提亞回道，摸索著找到了匕首。
又是一腳踹飛了小魚人，葉毅道：“吃人，還是吃魚？”
“……無法抵禦誘惑的人，應該承受懲罰。”阿提亞頹靡道，呼喚妻子兒女。
那就是吃人了，也就是說，繼續吃魚不一定會導致變異，但一旦開始吃人，就會發生這種變異？
這是一條有效資訊，葉毅再一次踹飛小魚人。
忽然，一道黑影甩了過來。
閃步。
寒光掠過，割斷了那條腸子，順手抓住腸子，葉毅將人拉了過來，又是一刀放血。
可變異魚人，卻還保持著高昂的捕食慾望。
“一定程度上，無視疼痛……不對。”葉毅想到了李奶奶的孫兒。
二者對疼痛的忍耐程度完全不同，智力程度也不同。
“莫非，這些變異魚人之間還有等級差異？”葉毅有些不妙感。
一個種族，只要出現了智慧差異，那就有一定機率出現統治關係。
叫阿提亞的男人握著匕首，低聲祈禱，就這樣聽著妻女被葉毅虐殺。
“你為什麼不對我動手？”葉毅問道。
“我的罪孽已經夠深重了。”阿提亞道。
葉毅不置可否，無論怎樣，這人都會死。
他今天敢吃一個人，明天就有機率吃本體。
“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我們沒來得及吃他，把他帶走吧。”阿提亞補充道。
葉毅看過去，看縫隙中的輪廓估計是個胖子。
18分鐘後，葉毅突然感覺符文的孕育感消失了。
他急著又是兩巴掌扇去，那無力撲來的魚人，張開大嘴，吐出泡沫。
“……戲耍式的戰鬥不算嗎。”葉毅恍然。
既然如此，這樣的戰鬥該結束了，葉毅轉動匕首。
“您要動手了嗎？”一直祈禱的阿提亞問道。
葉毅應了一聲。
“芙拉雅。”阿提亞呼喚了一下，沒有得到回應。
他又取出一塊肉，呼喚了一聲。
下一刻，那魚人便撲到阿提亞懷中，咀嚼起來。
葉毅見此皺起眉頭。
阿提亞抱著臃腫的妻子，血肉的味道也吸引來了女兒，一家三口聚在一起。
“芙拉雅，愛蓮，我愛你們，請原諒我。”
沒過一會兒，兩隻魚人渾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見此，葉毅眉頭舒緩，看來這男人本來就做好了自殺的打算。
沒有他出現，他遲早會吃到這些有毒的肉。
只是可惜……
“偉大的女神啊，您可悲的信徒，將完成自我淨化……”
話音落下，他抽出匕首，雙手顫抖地對準心臟。
下一刻，匕首刺下，可卻把阿提亞疼得意識模糊。
“你的力量不足以刺穿胸骨，脖頸才是最好的選擇。”葉毅道。
“先生，我祈求您，殺了我，讓我回歸光明女神的懷抱……”
葉毅點點頭。
下手的一瞬間，阿提亞像是回到了一個月前。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變成這樣的呢？
那一天，結束繁忙工作的他，特地買了一條最大的魚回家。
賢惠的妻子煲好魚湯，乖巧的女兒洗完手坐在飯桌上。
那魚湯真香……
“真不甘啊……”
寒芒掠過，留下了三具屍體。
毒可沒有完全殺死這些怪物，只是讓它們稍微暈厥了一會兒罷了。
符文沒有反應，這也證實了葉毅一個猜想：符文的獲取和擊殺無關。
白色符文演化了五分之二，戰鬥時間共24分鐘。
”這麼說來，戰鬥1小時便可獲得一個白色符文？”
就在這時，葉毅瞳孔微縮。
一道鼓動聲響起，像是在吞噬著什麼。
“裡面，有什麼聲音。”
他記得那裡關著一個人。
光線一暗，葉毅人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他已經伏到了牆壁上。
微微推開房門，一股熱流湧出。
眼光投入，一道背對著他的身影，緩緩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