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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帶著暗衛直接去了鳳儀宮,看到所有的嬪妃都還沒走,心裡也有了數,“參見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小主,陛下傳皇后娘娘去養心殿問話。”
皇后娘娘聽到李德安來者不善的語氣,多了一份緊張,“李公公,可知道是什麼事兒這般著急?”
“娘娘,沈太保謀反,已經被長公主殿下和驃騎大將軍帶人拿下了,此刻就在養心殿呢,陛下讓奴才傳太后娘娘和您過去,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您快請吧。”李德安恭敬說道,心裡可是一萬個不願意啊。
沈太保謀反?還是被長公主殿下和驃騎大將軍拿下的?
這資訊量有點兒大啊。
眾嬪妃想問些什麼,只聽李德安繼續說道,“各位主子放心,陛下無事,各位主子自行回宮吧。”
杜美人知道一些事情,聽到李德安這話,立刻帶著宜貴人離開,去了凝霜殿,其他的嬪妃也相繼離開了,看來沈家要倒臺了。
養心殿,秦墨川坐在上首,怒視著跪在地上的沈逸,沈逸身負重傷,連行禮都很困難,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
“沈逸,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不配為一國之君,本官此舉,也是為了大晟除害。”
小發子聽到有人對陛下大不敬,想直接過去給沈逸兩嘴巴,但是卻被秦墨川制止住了。
“罷了,將死之人,朕就不計較這些了。”
太后和皇后也到了,秦墨川讓人把秦墨凌從偏殿帶了過來。
然後自顧自的品茶,任憑下面的人怎麼說他,他都什麼也不說。
“陛下,長公主殿下和齊掌門求見。”外面傳來通報聲。
秦墨川這才放下茶盞,“傳進來。”
此時的秦墨嫣有些疲憊,被齊達扶著進了殿內,兩人剛想行禮,秦墨川制止住了,“快坐下吧。”
“秦墨嫣,你真的不要臉,你居然敢和齊達這種人勾結!”皇后罵道。
秦墨嫣走過去,上去扇了皇后一巴掌,“你是怎麼坐上皇后這個位子的?有什麼資格來論斷本宮?”
太后看不下去了,“你這個庶女,居然敢對一國之母不敬!”太后抬起胳膊來就要打,卻被齊達死死地摁住,跪在了地上。
“呵,庶女?本宮的母妃玉太妃怎麼走的,您難道不知道嗎?”秦墨嫣挑著太后的下巴,質問道。
“哀家怎麼會知道,劉氏命薄,關哀傢什麼事兒啊,你休想拉踩哀家!”
“哀家?呵,你不配!來人,掌嘴!”秦墨嫣今日,要為自己,也要為母妃討回公道。
“你敢?”太后依然嘴硬。
“今日就讓您看看,本宮到底敢不敢!”秦墨嫣一揮手,就有幾個小太監摁住太后,很快,殿內便響起了巴掌聲,那聲音,聽著就疼。
但是秦墨川和秦墨嫣包括齊達,聽得那叫一個痛快。
看著太后再也不喊叫,秦墨嫣才抬了抬手,讓小太監們退下。
“本宮再問最後一遍,本宮的母妃,是怎麼走的?”
太后不再說話。
秦墨嫣一看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直接轉移了目標,她緩緩走到秦墨凌面前,不屑道,“聽說妹妹被皇兄灌了真心散,想來應該知道了本宮的母妃是怎麼走的了吧?”
她直接抬手,撤掉了秦墨凌手裡的布條。
“是母后,是母后殺的,玉太妃撞見了母后和北襄國使者,才被滅了口。”秦墨凌不停說。
“皇帝,皇帝,你不要聽她的胡言亂語啊。”太后一看秦墨嫣今日就是要弄死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秦墨川身上。
“胡言亂語?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認,就別怪朕無情無義,李德安,把宋嬤嬤傳進來。”
太后一聽宋嬤嬤,立刻慌了神,不會就是劉氏身邊的那個賤婢吧。
宋嬤嬤是在三日前被秦墨川接回京的,一直在養心殿裡。
秦墨嫣一看太后又想著破口大罵,立刻開口,“是臉不疼了嗎?”
宋嬤嬤進殿行禮,“奴婢參見陛下,參見長公主殿下,參見齊掌門。”宋嬤嬤只給這三個人行禮,已經表明了態度。
“宋嬤嬤請起,還請宋嬤嬤把當年的真相再說一遍。”秦墨嫣上前,親自把宋嬤嬤攙扶起來。
宋嬤嬤又想跪下去,卻聽到秦墨川說,“宋嬤嬤不必跪著。”
宋嬤嬤站著,又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那是秦墨川兄妹二人永遠的痛。
納蘭慕晴此刻就在養心殿門口,聽到這些話也確實揪心。
“皇帝,你只是知道劉氏是被哀家害死的,你怎麼不問問,當初的時候,她是怎麼樣算計哀家的?”
“你怎麼不問問,當初她是怎麼不把哀家放在眼裡的?”
秦墨川不屑的哼了一聲,“你莫要信口雌黃!朕答應過父皇不動你,但是你自己做的惡,讓朕忍無可忍!”
“陛下,貞妃娘娘求見。”
“傳。”秦墨川說道,她終於來了。
納蘭慕晴進殿,看到殿內可真是精彩至極,剛想行禮就被秦墨川制止住了,“愛妃怎麼過來了?”
“回陛下,臣妾有一事,想求您做主。”納蘭慕晴直接看向秦墨川,看著他安然無恙,這才徹底放心。
“你說就行。”
“皇后娘娘買通了臣妾宮裡的一個小宮女,讓她在臣妾的宮裡放些髒東西,還說在事情成了之後,讓她來伺候陛下您,這是那個小宮女的證詞,請您過目。”
“你讓沈冰蕊自己看!”秦墨川開口道。
納蘭慕晴一邊把證據遞過去一邊說,“皇后娘娘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不過就是不想臣妾懷上孩子罷了,只是可惜啊,當日娘娘賞的避子湯,對臣妾並沒有起作用,臣妾不能再有孩子,只是陛下和臣妾的矇蔽您權宜之計罷了,娘娘害怕失望,這次臣妾就真的讓您失望了。”
納蘭慕晴不屑的說道,玉太妃的事情她不便多說,但是自己的事情,她可以說個痛快。
“你這個賤人!”沈冰蕊怒目圓睜,真的不敢相信,納蘭慕晴沒有失過寵。
“就算陛下一直寵幸你,你不是還沒有懷上嗎?你這叫辜負聖恩,和劉氏一樣,都是該死的。”沈冰蕊現在是,也不打算要命了。
納蘭慕晴心裡咯噔一下,皇后說得確實不錯,為什麼她還沒有孩子呢?
秦墨川一聽,沒忍住,直接拿了幾本奏摺,摔到了沈冰蕊的臉上。
秦墨嫣也是個暴脾氣,直接上前,踹了沈冰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