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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坐吧,這幾年,你替皇帝管理皇后也是辛苦。”太后看著皇后,怎麼看怎麼好。
“母后,兒臣不敢說辛苦,只是後宮有些事情兒臣也是力不從心。”皇后娘娘這就要開始告狀了。
太后立刻黑了臉,冷冷的問道,“怎麼了?”隨後又看向了秦墨川。
“母后,後宮人多,事情也多點兒,朕已經讓貴妃協助皇后了。”
“皇帝,你也這般糊塗,貴妃到底只是個妾,只會小家子般的爭寵,她能管理什麼呀,也難怪皇后說自己力不從心。”
納蘭慕晴站在下邊,看著太后咄咄逼人的架勢,一會兒不一定把自己羞辱成什麼樣了。
賢貴妃一臉不服的樣子,差點就要把玉太妃也是妾說出來。
“母后,陛下也是好心,不管是誰幫助臣妾,都是為了後宮的安寧,也能讓陛下少費點兒心。”
這姑侄倆一唱一和的,還真是好聽。
“罷了,你懂事兒,哀家很是放心。”
隨後,太后又問秦墨川,“哀家聽說,陛下最近在寵一位貴人,是哪一位?”
“晴兒,快上前給母后磕頭請安。”秦墨川現在,也是緊張的很。
納蘭慕晴快步走到殿的中心,雙膝跪地,向太后行大禮,“臣妾納蘭氏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鳳體康健,福澤萬年,千歲千歲千千歲。”
“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納蘭慕晴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眼神不敢直視上方。
“不錯,生得很是俊俏,也配伺候你,就是陛下的寵愛有點兒過了,那身上的料子,是她這個位份能穿的嗎?”太后先是一頓讚揚,接著是一頓諷刺。
“母后,晴兒喜歡清新些的顏色,兒臣就著內務府送去了。”秦墨川趕緊出來護著她。
“是臣妾不懂規矩,請太后娘娘恕罪。”納蘭慕晴跪在地下,不住地磕頭,磕的秦墨川的心都疼了。
太后卻沒有一絲心軟的意思。
“母后息怒,陛下所言不錯,納蘭妹妹確實喜歡清新的顏色,而且平時伴駕很是辛苦,這料子若不是陛下先做了主,兒臣還想讓人給納蘭妹妹送去呢。”
聽到皇后這樣說,太后心裡也有了數,是個寵妃,也是個可以被自己所用的寵妃。“陛下和皇后疼你,你就得更好地伺候陛下,切不可再做失了規矩的事兒,讓陛下和皇后為難,知道嗎?”
“臣妾謹記太后娘娘教誨。”納蘭慕晴又磕了一個頭,
太后剛讓納蘭慕晴起來,就聽見身邊的梁公公來報,說長公主暈倒了。
“暈倒了就送去公主府,這點兒小事兒也來煩哀家。”太后滿臉不屑。
“慢著,送公主回碧霄宮,李德安,讓太醫去碧霄宮待命。”秦墨川連忙攔住太后,起身就要離開慈寧宮。
“皇帝!”太后的語氣明顯重了些。
眾人行禮送駕,秦墨川經過納蘭慕晴的時候,納蘭慕晴突然站起身說,“陛下莫急,臣妾陪您去看看長公主殿下吧。”
秦墨川拉著納蘭慕晴的手,大步離開了慈寧宮,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殿內茶盞摔碎的聲音。
碧霄宮內,秦墨川和納蘭慕晴到的時候,太醫們已經到了,王錦辰也守在秦墨嫣身邊。
“參見皇兄,參見納蘭小主。”王錦辰的情緒,顯然不是很高。
“愛卿快起來,是朕的疏忽,讓嫣兒在慈寧宮外站了那麼長時間,本來風寒就沒好,現在……”想到自己在慈寧宮陪著太后的時候,妹妹只能在外邊站著,秦墨川又無奈又恨。
“皇兄別這麼說,是公主自己身體弱點兒,也是臣沒有好好照顧公主。”王錦辰說完,低下了頭,他是喜歡秦墨嫣的,但是他也知道,秦墨嫣對自己沒有什麼感情。
“陛下和駙馬爺都快別自責了,現在看看長公主要緊。”納蘭慕晴被他們君臣之間這些話,弄的哭笑不得。
太醫這時候也診完脈了,“陛下,長公主就是在外邊久站,風寒發作了,微臣開點方子,長公主應該很快就會痊癒。”
秦墨川點了點頭,示意太醫下去。
太醫剛走,太后身邊的梁公公就求見。
“傳他進來。”秦墨川知道,不是衝著秦墨嫣就是衝著納蘭慕晴來的。
“奴才參見陛下,參見納蘭小主,參見駙馬爺。”梁公公進來,跪下行禮。
秦墨川並沒有讓他平身,直接問道,“何事?”
“回陛下的話,太后娘娘說,宮中人太多,不利於長公主養病,請長公主即刻回公主府養病。”梁公公雖然跪在地上,但是語氣格外堅決。
“若是朕不肯呢?”秦墨川坐在軟榻上,拿出了帝王的語氣。
梁公公繼續說道,“陛下,您別讓奴才為難。”
“不想為難就滾出去。”秦墨川直接拍了桌子。
沒想到梁公公還沒有退下,反而有幾個太監凶神惡煞的進來,對秦墨川行了個禮,直接走向內殿。
“齊達!”秦墨川紅著眼睛,一陣暴怒。
齊達帶著兩個暗衛,加上王錦辰,很快把那些小太監還有梁公公治服了,“主子,怎麼處置?”
“殺了!”秦墨川一開口,就是命令。
“哀家看看誰敢?”話落,太后帶著皇后還有賢貴妃走了近來。
眾人給太后和秦墨川行禮,都沒有被叫起來。
“怎麼?皇帝要為了一個庶出的公主大開殺戒嗎?”太后和秦墨川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太后先開了口。
“是又如何?就算是庶出的公主,那也是朕的妹妹,也是個主子,豈容這些奴才們不敬?”秦墨川冷笑了一聲,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主子?她的生母劉氏多卑賤啊,而且用了齷齪的手段才有了她,哀家留她一命已經是仁慈,你怎麼還能拿她當妹妹,給她住這麼好的宮殿呢?”太后說話,句句扎心。
“母后,有些事兒,朕不想說得太明白,您好自為之。”秦墨川氣得想直接動手。
“陛下,您言重了。”跪在地上的皇后開了口。
“是嗎?那皇后覺得朕應該怎麼把真相說出來,才能不傷了太后呢?”
“陛下,臣妾求求您先不要說了。”納蘭慕晴拽住了秦墨川的手,流出了眼淚。
那淚水,她是替秦墨川流的。
“朕今日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放過這些犯上的奴才,但是讓嫣兒回公主府,朕勸母后想都不要想,李德安,好生送太后回慈寧宮。”
太后看出了秦墨川的堅決,帶著人回宮了。
納蘭慕晴看在太后走了,才被秦墨川扶著站了起來。
“怕了嗎?”秦墨川看著她的淚水,又是一陣心疼。
納蘭慕晴倔強的搖了搖頭,“臣妾不怕。”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臣妾害怕,但是有陛下在,臣妾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