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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你讓我怎麼辦?”
“齊達,我讓你怎麼辦?我讓你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來,我讓你服從軍命,能做到嗎?如果不能做到,就算是抗旨,我也不會讓你去以身犯險。”秦墨嫣怒吼道。
“你就這麼怕我殺了他?”齊達冷笑。
“我自然是希望你殺了他,我希望大晟完勝,我希望你帶著顧晨的人頭回來複命,可是齊達,若是有更好地法子,我也希望你冷靜下來可以嗎?”
“若不是北襄國,我怎麼會失去母后,我比你更想要了顧晨的命,可是齊達,若是你這次因為衝動違抗了軍命,我救不了你,皇兄更是為難,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二人就這麼在殿裡吵,不只是殿外的奴才們聽見了,過來傳話的李德安聽得也是清清楚楚。
“這是怎麼了?”李德安問銀春。
銀春尷尬的笑了笑,“奴婢聽得不太真切,李總管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陛下請長公主殿下過去一趟。”李德安說道。
正好殿內二人停止了爭吵,聽到了李德安的話,秦墨嫣盡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走了出來,齊達緊緊跟在她的後面。
“李公公稍等,本宮換身衣服。”秦墨嫣說了一句,又返回到殿中。
凝霜殿內,秦墨嫣到的時候,納蘭慕晴剛剛歇下,秦墨川從殿內走出來,“嫣兒,朕帶你去看看父皇母后。”
秦墨嫣進去看了納蘭慕晴一眼,才匆匆跟著秦墨川離開。
奉先殿內,兄妹二人給父皇母后上香,隨後跪在了蒲扇上。
“嫣兒,母后走了多少年了?”
秦墨嫣抿了抿嘴,“快十七年了。”
秦墨川接著問,“恨嗎?”
“怎麼會不恨?但是北襄國馬上就要滅了,父皇和母后,也可以安息了。”
秦墨川微微勾了下嘴角,“嫣兒說話,朕就是愛聽。”
隨後又說道,“朕知道你擔心他,朕會讓驃騎大將軍看著他的,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秦墨嫣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先皇和太后的牌位,“父皇,母后,兒臣的駙馬就要出征了,此去危險重重,求父皇和母后保佑,保佑兒臣的夫君可以凱旋而歸。”說完,又向先皇和太后磕頭。
秦墨川許久才開口,“父皇,這是兒臣登基以來,大晟的第一次戰爭,兒臣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兒臣還會有些擔心,擔心百姓受苦,擔心將士們辛苦,求您幫助兒臣,守護好這個國家。”
二人在養心殿幾乎跪了一整夜,李德安等人知道二人是在為國祈福,也沒有進去勸,只是在外邊跪著。
第三日,秦墨川一下了早朝就帶著眾人來給三位將軍和眾將士送行,就連納蘭慕晴也來了。
秦墨川看著她挺著肚子站在那裡就覺得累,恨不得讓她馬上坐下。
納蘭慕晴絲毫沒有看見秦墨川擔憂的眼神,直接走向了納蘭坤。
納蘭坤看見她,也迎了上來,“娘娘,臣怎麼受得起啊?”
納蘭慕晴笑著摸了摸肚子,“小傢伙說要來給舅舅送行。”
納蘭坤也笑了,“娘娘要多多注意休息才是。”
“哥,你就別擔心我了,外面比不上宮裡,你多多保重自己,我在這裡等著哥哥勝利的訊息。”
納蘭坤堅定地點了點頭,“好,哥哥爭取在你生產之前趕回來。”
納蘭慕晴知道哥哥出征是為了自己,心裡確實也不是滋味啊。
“哥,答應我,平安回來。”納蘭慕晴的情緒突然就有些低落。
納蘭坤鄭重地跪在納蘭慕晴面前,“臣遵旨。”
這邊,秦墨嫣穿了件正紅色的宮裝,來為夫君送行,她先是走到驃騎大將軍身側,微微福身,“夫君第一次出征,請驃騎大將軍多多關照。”
驃騎大將軍連連攔住她,“長公主殿下言重了,這是臣的本分。”
隨後秦墨嫣幫著齊達披上披風,“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聽到了嗎?”
齊達抓住她的手,“知道了,夫人。”
秦墨嫣幫著他整理了一下披風,說道,“我會在找時間去看師父的,你放心。”
齊達點點頭,“我的香囊呢?”
秦墨嫣失笑,哪裡有自己要的呀,然後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個藍色的香囊,塞到了齊達的手裡。“師兄,我想吃桃花酥了。”
齊達再也忍不住了,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的夫人,摟緊了懷裡。
“小嫣,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遵從軍命,平安歸來,給你做桃花酥吃。”
秦墨嫣摟著他,久久不肯放開,“好,等你回來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齊達點了點頭。
秦墨川假裝咳嗽了一聲,秦墨嫣依依不捨地從齊達懷裡退出來,走到秦墨川側後方站著。
秦墨川看著對面的將士們說道,“眾將士們,今日北襄國來犯,朕派你們出征,望諸位擊敗北襄國,凱旋而歸!”
眾人立刻跪下行禮,“臣等遵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墨川眯了眯眸子,點了點頭,“眾將士,出發吧。”
秦墨川話落,驃騎大將軍率先翻身上馬,然後是齊達和納蘭坤。
看著隊伍遠去,秦墨川緩緩鬆了一口氣,這次派出的,可都是精兵強將,萬不能出了岔子。
秦墨川偷瞄了一眼秦墨嫣,果然是情緒不高,“墨軒,你照顧你皇姐,朕去送貴妃。”
說著就扶著納蘭慕晴走了,還邊說著,“讓嫣兒在那裡待一會兒吧。”
秦墨嫣站在那裡,就看到齊達騎著馬,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皇姐,天還涼,先回去吧,臣弟還想去皇姐那裡討口茶呢?”
秦墨嫣點頭笑了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女子在那裡站在,“筱筱?”
銀春趕緊過去,請著於筱筱過來。
“臣女參見長公主殿下,參見榮親王。”
秦墨嫣趕緊上前,把於筱筱扶起來。
秦墨軒看著兩人不說話,上前說道,“皇姐,臣弟想起來還有些事情。”
“嗯,你先回去吧。”秦墨嫣說著,牽起了於筱筱的手,“去將軍府坐坐吧。”
於筱筱點了點頭,跟著秦墨嫣去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