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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都退下,齊達才看清秦墨嫣溼潤的眼眶。
齊達趕忙把哭得梨花帶淚的秦墨嫣摟在懷裡。
“師兄,怎麼辦?秦墨凌的人打上門來了,我們該怎麼辦?”秦墨嫣想到了是太后,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秦墨凌。
“怕了?”齊達摟緊她,知道她在害怕。
當初為了和親之事,秦墨嫣和秦墨凌鬧得不可開交。
如今,秦墨凌是北襄的王后,她拿什麼和她拼命。
齊達用最溫柔的聲音哄道,“刺殺聖駕不是小事兒,我的意思是,這事兒還是得讓陛下知道。”
有些事情的發生,太出乎他們的預料。
齊達現在雖然是掌門,但是此事不僅關乎小嫣,還關係到大晟和北襄。
秦墨嫣就這樣抱著齊達,什麼也沒有說。
“小嫣,我知道你傷心難過,我知道你被禁足,看到毒酒、匕首和白綾的時候,你就再也不想回到皇宮,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決定帶著你回來,可是眼下這情況,恐怕秦墨凌是衝著你和陛下來的,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的哥哥,孤軍奮戰嗎?”
秦墨嫣確實被齊達的話打動了,“我們不僅是悽煌門的人,更是大晟的子民,更何況,你還是公主,你有義務協助你哥哥,守護好這片江山。”
“那我們呢?還要過那樣的日子嗎?齊達,我真的過夠了。”
“不會了,我向你保證,不會了,事不宜遲,我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這件事兒,我都聽你的。”
所有情緒摻雜在一起,秦墨嫣很快的搖了搖頭,“齊達,對不起。”
齊達微微一笑,“是我一直,委屈了你。”
秦墨川剛用完午膳,小發子就來稟報說,貞妃娘娘求見。
秦墨川直接走道殿門口迎著她,“臣妾參見……”
“不用多禮。”秦墨川牽著她坐了下來。
看她神色慌張,立刻屏退了眾人,“出什麼事兒了嗎?”
納蘭慕晴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陛下,剛剛哥哥傳來了家書,說是長公主殿下和齊掌門讓他帶話,在田新縣刺殺聖駕的人,是北襄國的。”
秦墨川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陛下知道了?”納蘭慕晴疑問。
“剛審出來,他們還說什麼了?”
“說三日後悄悄回京,想在瓦舍求見您。”納蘭慕晴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
“他們願意回來?”秦墨川心裡也是一陣驚喜。
“是呢,陛下。”
“太好了。”秦墨川真的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秦墨川和納蘭慕晴到的時候,秦墨嫣和齊達正在地上跪著。
“拜見皇兄,拜見貞妃娘娘。”
“拜見陛下,拜見貞妃娘娘。”
秦墨川的鼻頭一酸,快步走上前扶起兩人,但是兩人誰也不肯起來。
“是嫣兒不好,嫣兒帶著齊達,回來領罪了。”秦墨嫣早已經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哥哥。
明明才不到一個月沒有見,秦墨嫣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哥哥了。
“何罪之有啊,快起來。”秦墨川扶著秦墨嫣,“愛卿,你也別跪著。”
“是朕對不起你們。”
秦墨嫣跪在地上,抱著秦墨川的腿哭了很久,才被秦墨川好說歹說的勸了起來。
納蘭慕晴看得清楚,秦墨川確實也流出了眼淚。
“都坐下說話,嫣兒,你挨著朕。”秦墨川哄著自己的妹妹,讓李德安去給秦墨嫣上金銀花茶。
“先潤潤嗓子,以後可不能這麼哭了啊。”秦墨川親自把茶遞到了秦墨嫣的手邊。
“多謝皇兄。”秦墨嫣端起茶盞,飲了幾口。
納蘭慕晴拿著帕子,替秦墨嫣擦乾了眼淚,“我們嫣兒,還是那麼美。”
秦墨嫣被誇的笑了一下,“哪裡比得上娘娘呢?”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開始說正事。
“嫣兒,有點事兒,朕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是關於母妃的。”秦墨川把玉太妃的死因一一道來。
齊達看到秦墨嫣雙手攥成了拳頭,連忙拉住了她的手。
“原來這母女倆,謀劃了這麼多年了,真是小看了她們了。”秦墨嫣怒道。
“秦墨凌快到京城了,朕已經吩咐驃騎大將軍待命了,如果悽煌門想助朕一臂之力,朕定感激不盡。”北襄實力雄厚,秦墨川不敢掉以輕心。
“臣遵旨,但憑陛下吩咐。”齊達鄭重地跪在地上,給秦墨川磕了一個頭。
不僅是為了大晟,更是為了悽煌門。
“你起來坐著。”秦墨川抬了抬手。
“嫣兒,朕有東西給你。”說完,秦墨川拿出來了半塊虎符。
秦墨嫣趕緊起來,想行禮,但是被秦墨川攔住了。
“謝皇兄抬愛,但是嫣兒真的擔不起,請皇兄收回成命。”
“這虎符能調動朕的兩萬精兵,給你你就拿著,朕現在也不確定秦墨凌到底先對誰出手。”
秦墨嫣想了想,最終把虎符接了過去,“皇兄放心。”
秦墨川點了點頭,“李德安,傳膳吧。”
說完,李德安就帶著幾個小太監端上來了二十幾道御膳,大多都是秦墨嫣愛吃的,齊達在宮裡這幾年,都沒有吃上過。
秦墨川看到兩人驚訝的眼神,笑道,“快吃吧,就當是朕收買人心了。”
納蘭慕晴在一旁失笑,秦墨川還真的會。
秦墨川動了筷子,齊達才拿起筷子來給秦墨嫣佈菜,秦墨川看著兩個人恩愛的樣子,多了些唏噓和欣慰,他們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秦墨川也幫著秦墨嫣佈菜,納蘭慕晴在一旁失笑,她也希望秦墨嫣回到秦墨川身邊。
畢竟,誰不渴望親情呢?
秦墨嫣和齊達就暫時在瓦舍裡住著,秦墨川經常瞧瞧帶著納蘭慕晴過來看他們,
“明日秦墨凌就要進宮請安了,她會先去養心殿。”秦墨川神情嚴肅的說。
納蘭慕晴和秦墨嫣突然緊張了起來。
“朕若是怕她,就不會同意讓她回來!”
“那我和齊達就去皇宮附近待命。”秦墨嫣認真的說道,齊達也點了點頭。
納蘭慕晴看著秦墨川,不知道該怎麼說。
“驃騎大將軍和納蘭坤也是在暗處,秦墨凌帶的人不多,再加上沈太保的人,怕是一場硬戰。”
納蘭慕晴心裡知道,那不是硬戰,那就是起兵造反,有人覬覦他的江山。
“秦郎。”納蘭慕晴低著頭,手裡在把玩著自己的帕子。
“你哥哥主要負責保護凝霜殿,你放心。”秦墨川在納蘭慕晴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
納蘭慕晴是在擔心秦墨川。
“晴兒嫂嫂不必擔心,我哥厲害著呢。”秦墨嫣安慰道,她也擔心啊,擔心哥哥,擔心齊達,甚至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