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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和阿飛進了樊樓,就聽到老鴇子在海棠姑娘門口罵:“你一天是樊樓的人,就得接客,你說這一段你推了多少客人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人家林公子說不定有了新的相好的早把你忘了。”
“你說什麼?”林蕭一臉不悅!
老鴇子轉頭看見林蕭,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林公子來了啊,我說大早上就聽到喜鵲叫,原來是貴人上門了,您今兒可是給海棠姑娘贖身的?”
林蕭掏出一把銀票,把老鴇子看的直咽口水,林蕭點了十張一萬兩給她,老鴇子激動的連數了好幾遍。
“海棠姑娘真是有福氣啊,我也算沒白疼她。”
“趕緊把賣身契拿來,還有再找我五千兩。”林蕭對她可沒好臉色。
老鴇子趕緊讓人把賣身契和五千兩銀票拿來,林蕭轉手把銀票給了阿飛。
阿飛也不客氣,直接揣懷裡了。林蕭拿出聖旨交給老鴇子:“找你們樊樓最好的姑娘,把這位爺伺候好了。我們是奉旨辦差,你拿著聖旨就跪在這裡,要是聖旨有一點損傷,你腦袋搬家。”
林蕭直接進去找海棠,海棠正在那裡哭哭啼啼,我見猶憐。
林蕭趕緊上去摟住海棠幫她抹去眼淚:“別哭了,我幫你教訓她了。”
海棠撲在他懷裡哭的更厲害了:“還不是你個冤家,這麼久都不來看奴家,奴家不想活了。”
“我也沒辦法,這不剛出來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嘛,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林蕭把賣身契給她,海棠破涕為笑,在他耳邊輕聲說:“奴家以後就是相公的人了,萍兒已經燒好洗澡水了,我伺候相公沐浴吧!”
小別勝新婚,大別賽初戀,海棠嬌喘了整一夜,最後連連求饒,繳械投降,第二天林蕭日上三竿才起床。
“搬出去吧,這兩天我去買個宅子。”林蕭摟著佳人,把握著手裡一團柔軟。
“已經買好了,在桂花巷。離這兒不遠,環境還算清幽。”海棠躺在他懷裡,幸福地憧憬著將來的生活。
“他們說你剛回到京城就被公主帶走了,還說你要當駙馬,奴家不知道多傷心。”
“放心吧,我才不會當駙馬,我可捨不得我的海棠。”
海棠伺候他穿好衣服,出了門,老鴇子還在那裡跪著。
林蕭拿過聖旨,對老鴇子說:“起來吧,我晚上來,你再接著跪。”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老鴇子苦著臉哀求。
林蕭不理她,直接下樓,阿飛在大廳吃早飯,林蕭吃過早飯,兩人直奔皇宮。
惠國公主在那裡等半天了,穿著一身公子服,還拿著一把摺扇。
“告訴你個好訊息!”惠國公主見了林蕭就說個不停。
“什麼好訊息能讓你如此激動?”
“我姐姐要嫁人了。”
“什麼,你說的可是昭陽公主?”
林蕭停下了腳步。
“嗯,是昭陽公主。”
“是哪位青年才俊這麼好福氣。”
“右相丁渭家的公子丁秋,就是一直挑釁你一直被打臉的那位。”
“可真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啊!”林蕭鬆了一口氣,這丁秋會被昭陽公主折磨死吧!
“可不是,我姐姐昨天氣的把府裡的東西都砸了。”惠國公主忍不住笑出聲來。
三人來到尚美人的住所,尚美人正在拿著一本新出的《紅樓夢》看的入神。
見到林蕭幾人來了,趕緊把三人迎進來。尚美人拉著惠國公主的手
“萱兒今天怎麼變成俏公子了。”
然後和問林蕭:“林公子這本書寫的真好,最後林黛玉和賈寶玉成婚了嗎?”
林蕭答道:“還沒寫完,暫時只有上半部。應該成不了吧!”
尚美人捂著嘴笑了起來:“你寫的書你還不知道嗎?不過我覺得也成不了,我比較喜歡薛寶釵。”
林蕭暗自腹誹,我要寫薛寶釵給賈雨村當了小妾你還不得恨死我。
不得不說,尚美人讓人如沐春風,怪不得官家喜歡她,不過林蕭暗暗警惕,到底是不是她。
“下官今日奉旨辦案,打擾娘娘了。”
林蕭趕緊偷聽尚美人的心聲:你不會懷疑我吧,我才不會這麼蠢搞什麼巫蠱詛咒,查查郭皇后啊,十有八九是她。
居然不是她,林蕭和她閒聊了一會,告辭離開。
難道是楊妃?故意挑撥離間,好坐收漁翁之利?
明天再說吧。
林蕭出了宮,帶著二人去宋人傑家,五件新科舉人被殺案,他決定從頭開始查,宋人傑是第一個死的,也是疑點最多的,因為當時他在現場。
宋人傑家比較好找,門上還貼著白紙。
宋娘子正坐在門口縫補衣服,家裡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不能說家徒四壁,但也沒有什麼東西。
看到林蕭幾人穿著官服,本能地比較害怕。趕忙帶著孩子跪下磕頭。
“因為你丈夫的死涉及一樁案子,我們是奉旨查案,還希望你能配合。”林蕭說明來意,宋娘子誠惶誠恐。
“說一下你丈夫吧!”
林蕭在路上已經找鄰居瞭解過了,反正沒有幾個說宋人傑好的,吃喝嫖賭什麼都幹就是不幹好事,這樣的人能中舉,真是老天不開眼,有人說他是巴結宰相的公子得了題才高中的。
喝多了就打老婆孩子,反正宋娘子這些年被少捱打。
還有人偷偷對林蕭說:“他不務正業,沒有正經營生,逼著宋娘子做暗娼,宋娘子不肯,他就天天打,終於打服了。”
林蕭匯總這些資訊,得出一個字,貪,為了滿足慾望不擇手段,什麼都能出賣。
宋娘子確實有作案動機。
宋娘子摟著孩子,回憶起丈夫眼裡閃出一絲恨意,然後又變成茫然。
“我丈夫人還不錯,除了家裡窮些,我嫁給他也認命了。本指望他考中舉人家裡能過好些想誰知道他就這樣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你丈夫是不是經常打你?”林蕭單刀直入。
林娘子哆嗦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點頭:“他一喝多了就打我,心情不好也打我,賭輸了也打我,這就是我的命,大相國寺的和尚說人生來就是受苦的,這輩子苦受完了,下輩子就能託生到好人家。”
林蕭有些不忍心,還是繼續問:“她是不是逼你做了暗娼。”
宋娘子有些驚慌,不過還是點點頭。
惠國公主看著林蕭,覺得林蕭的話有些殘忍,不過還是沒有開口。
“所以你就殺了他對不對!”林蕭圖窮匕見,盯著宋娘子,眼神有些兇狠。
宋娘子驚慌失措:“沒有,我怎麼可能殺他,他剛考上舉人我還指望跟著他過好日子,殺了他我們一家怎麼生活。”
林蕭繼續問:“你丈夫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那天晚上我在家沒出過門,真的,那天我女兒發高燒,我央求他拿些錢來送女兒看大夫,他說出去尋些錢,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沒回來,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告訴我他喝醉了酒掉進汴河淹死了。”
宋娘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女兒發了一夜高燒,成了啞巴了,我一整晚都沒睡,陪著女兒真的哪裡都沒去。”
她女兒根本不懂發生了什麼,衝林蕭一笑,喉嚨裡咿咿呀呀的發不出聲。
看來真的不是她,真兇另有其人。
林蕭從懷裡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她:“這是朝廷給你丈夫的撫卹,送你兒子去學堂讀書吧!”
宋娘子一愣:“朝廷不是給過撫卹了嗎?第二天有人送過來的。”
“這是另外補的,拿著吧。”林蕭把銀票塞給她,轉身離開。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宋娘子趕緊跪下給林蕭磕頭。
離開了宋家,林蕭好久心情才平復,惠國公主說:“剛才我看你這麼兇,還以為你是壞人,差一點就不喜歡你了。”
姑奶奶,你還是別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