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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想不出標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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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

張啟靈太過直白的反向問句把正在等命運審判的齊蘇給整不會了。

雖然張啟靈的聲音和以往沒什麼不同,都是清清淡淡的。

但心思細膩的齊蘇還是聽出了話語裡面微不可察的關心,所以才會表現的那麼錯愕和不可置信。

他發現,現在的張啟靈是越來越有人間煙火氣了。

以前是多麼高冷。

雖然也會關心別人,卻不會這麼直白的吐露出來,更多的是潤物無聲般隱藏在平時的一舉一動中。

比如白天趕路時會用自已的方式不讓大家受到野獸的侵襲。

這種無形的保護齊蘇感受的出來。

所以齊蘇才會覺得張啟靈是一個不善言辭只會默默付出的那種人。

可面對他,張啟靈卻是選擇了更加直接的用言語來表達自已的方式。

意識到這點。

齊蘇頗有幾分受寵若驚,他是除了吳斜外第二個享受到這種特殊待遇的吧。

不經意間,齊蘇對上了那雙淡漠出塵的眼睛。

因為距離近,齊蘇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倒影在那雙淡然的眸子裡時隱時現。

看著那雙眼中清晰可見的自已,齊蘇剛到嘴裡想要感謝的話突然卡住了。

隨後莫名其妙的紅暈爬滿了整個臉頰,明明他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啊。

曾經國外留學期間。

由於膚色問題齊蘇還遭到了種族歧視。

他也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泥做脾氣,找足了證據後,一連怒發了數十篇小作文傳到外網上,還特地艾特了兩國的大使館和影響力比較大的新聞媒體機構。

最終事情越鬧越大,加上齊蘇本身勢力也不俗,逼得那些骯髒噁心的種族歧視者自動退學社死不說,學校還不敢找他麻煩,甚至反而因此事給了他一些物質上的補償。

可如今,只是單獨和張啟靈相處,齊蘇竟然感覺說不出來的彆扭,倒不是討厭張啟靈這個人,就是覺得怪怪的。

見齊蘇呆呆愣愣的看著自已,張啟靈敏銳的捕捉到了齊蘇情緒裡的不自在,歪了歪頭。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掌在齊蘇驚愕不解的目光中慢慢覆在了他前額。

過了好一會張啟靈悠悠的將手收了回去,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沒發燒,很正常。”

emmm……

齊蘇的心情隨著張啟靈突如其來的動作變得愈發複雜了起來。

特別是在張啟靈那雙漆黑的眸子注視下,簡直如坐針氈。

要不是齊蘇前世早就鍛煉出了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涵養,估計這會都出醜了。

這一刻,齊蘇十分慶幸他上輩子那個喜歡壓榨童工的無良父親。

為了讓齊蘇早點當家。

齊父壓根不顧老妻的反對和國內的兒童保護法。

硬要拉著才幾歲的齊蘇出席各種商業活動,還逼著他去見識所謂的大場面。

現在來看,他老爸雖然有點拔苗助長的嫌疑,但也稱得上老謀深算。

否則眼前這陣仗齊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憋了半天齊蘇突然雙手合十。

跟去廟裡拜祖師爺那般似的帶著虔誠十足的心情,凝視著張啟靈那張盛世美顏,鄭重其事的說。

“emmm,首先萬分感謝來自小哥的關心,齊蘇在此謝過了。”

“另外,那個啥,小哥啊。”

“我身體倍兒棒你不用多操心了哈。”

張啟靈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焦距,極其茫然的看著一本正經在他面前瞎逼逼的齊蘇。

轉折來的的太快,就像那龍捲風,齊蘇的反應顯然不在張啟靈意料之內。

不該是這樣的,張啟靈皺著眉頭低頭思索。

不知是不是錯覺,齊蘇覺得自已彎下腰朝拜的那刻,張啟靈的身體似乎緊繃到了極限。

齊蘇自問他的禮儀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那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呢。

就在齊蘇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另一張床上睡眠極淺的解語臣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睛。

隨後就看到了這古怪的一幕,以及信徒一般對著張啟靈頂禮膜拜的齊蘇。

聰明如解語臣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卻是大致猜到了經過,於是觀察了下張啟靈的臉色,解語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斂了斂嘴角瘋狂上揚的笑意。

看上誰不好,非看上他家小七這根死不開竅的爛木頭。

可惜了好不容易等到鐵樹開花的張家族長,非得一頭撞死在齊蘇這頭南牆上面。

解語臣悠哉悠哉的分析著其中利弊。

以這兩人獨處的畫風,他家發小不拉著張啟靈當場拜個把子都算情商高了。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

解語臣是真想採訪一下張啟靈此刻是怎樣的心境。

總歸不會是很愉快。

解語臣覺得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儘量用平常心態開口說道,“小七你醒的好早啊。”

聽到解語臣的聲音,齊蘇頓時無比的感激。

和張啟靈相處,齊蘇確實壓力不小,解語臣的出聲算是無意間替他解了圍。

就在剛才和張啟靈沉默以對的幾分鐘,齊蘇尷尬的都可以扣出三室一廳來。

齊蘇不受控制的打著哈欠,跟著話題往下說,“我也才醒不久,花兒你怎麼不多睡會?”

解語臣遲疑了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又緩緩搖了搖頭,像是出於什麼顧慮。

齊蘇不是好奇心大的,見解語臣有難言之隱,就沒過多關注。

“醒了也好,我出去看看,我總覺得這營地有問題。”

張啟靈聽到這,默默的拿起了一直不離手黑金古刀然後翻身下了床。

齊蘇看到張啟靈一連串十分流利的動作,滿頭的黑人問號。

“小哥你幹嘛去?”

總不會因為剛才那點事生氣吧,齊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抓了抓自已的長頭髮。

齊蘇有合法理由懷疑這位大神也有情緒不穩定的那幾天。

誰知道,張啟靈聽到齊蘇的問題,竟然轉過身看了他幾眼,跟著還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睡不著,我出去巡邏。”

說著,張啟靈就掀開帳篷走了出去。

齊蘇看著張啟靈離去的清瘦背景愣了愣,趁著張啟靈還未走遠,齊蘇連忙一把抓過放在枕邊的太阿劍,跟著跳下了床。

靜觀事情發展的解語臣看到齊蘇也要出去,臉上閃過明顯的不悅之色,身子一閃便攔住了齊蘇面前。

“小七,你就這麼離不開張族長,他走到哪裡你都要跟到哪裡。”

齊蘇有些哭笑不得,花兒這幅正宮娘娘前來捉姦的做派是鬧哪樣啊。

他就是正常的想和張啟靈說幾句話好不好。

之前因為氣氛太尷尬,齊蘇把正事都給忘記了。

該說不說,解語臣不愧是演戲出身的,稍微一腦補就是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戲。

只是不知道自已和張啟靈在解當家的劇本里扮演著什麼不光彩的角色了。

齊蘇注視著眼前情緒不太高的解語臣,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溫和的拍拍解語的胳膊。

“花兒,我感覺這營地有點不正常,你要是閒著沒事就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解語臣聽到這臉上的怒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不少。

正待解語臣說點什麼,帳篷裡又突然響起了一個吊兒郎當且十分不正經的聲音。

“小蘇蘇,解老闆,你們兩個揹著我去哪裡約會啊,有什麼秘密是瞎子我不配知道的。”

齊蘇無語的轉過頭,就見黑瞎子那個不正經的傢伙正邪裡邪氣的坐在床沿邊歡快的翹著二郎腿。

見到齊蘇轉過來,還好心情的揮著手打了聲招呼。

“小蘇,你要和解老闆去哪瀟灑快活啊,帶上我唄。”

旁邊。

作為室友的潘子則十分不幸的頂著一張睡眠嚴重不足的臉,惡狠狠的用眼刀剮著身側這個打攪他睡覺的黑瞎子。

“黑爺,你自已睡不好覺幹嘛把我吵醒,你不睡我還想睡呢。”

說著,潘子身上的怨念更重。

黑瞎子這個人向來損人不利已,也別指望會有道德心。

聽著潘子的各種埋怨,笑眯眯的撫了撫因睡姿而壓亂的髮型,然後欠欠的說道。

“哎呀。”

“人家不舒服翻個身很正常的了,你自已不好好睡怪我嘍。”

“我還沒說你肌肉太硬經常硌到我呢。”

“小蘇蘇,我身上一定紅腫了。”

“你是不知道潘子這個大塊頭的肌肉練的有多硬。”

“下一次我要和你睡一張床。”

黑瞎子矯揉造作的揉著胸口,這畫面怎一個辣眼可以形容的,一眾人恨不得直接向全世界宣佈不認識這神經病。

潘子用力的磨了磨牙齒,也被黑瞎子無恥行為給氣樂了。

潘子對著頭頂的天空發誓。

他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但黑瞎子這樣的極品妖孽還是第一回看到。

“黑爺你無恥起來真難看。”

然而這樣的指控,只換來黑瞎子一個輕浮的微笑,緊接著,伸出一根手指戰術性的推了推本體墨鏡。

“這你就不懂了,人活在這世上,太紳士會吃虧的,黑爺我就是不想被道德綁架才變得沒有道德。”

好一通震驚三觀的歪理邪說,關鍵是竟然真有幾分道理。

潘子被噎得了個半死,以他現有的詞彙量就是抽乾了腦汁也想不出如何回擊。

最後因為聲音太大被鬧醒的吳斜討伐了起來,“好不容易睡個覺,誰啊,這麼沒公德心。”

眾人一齊的指向黑瞎子,吳斜可能有點起床氣,見此情景,二話不說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打擾我睡覺,著傢伙吧你。”

安靜的帳篷很快變成了喧鬧的菜市場,這幾個人吵架的的威力堪比買菜的大媽,一旦佔據上風,誰也不肯讓誰。

齊蘇懶得管這幾個活寶,反正他被吵的腦瓜仁疼。

而且這種情況下,幫哪個都算拉偏架,這萬一處理不好,說不定又是一個恐怖的修羅場。

親身經歷過幾次修羅場考驗的齊蘇實在不想面對那種可怕的氛圍。

就在齊蘇偷摸著溜出帳篷後不久,霍鏽鏽充滿倦意的嗓音突然炸響了。

“小蘇哥哥人都沒了,你們在這裡鬧有什麼意義。”

霍鏽鏽的提醒阻止了一場很沒營養的對罵,畢竟正主都不在這裡,他們就算打起來都沒勁。

各自瞪視了一眼後,幾個人紛紛面帶怒容的拂袖離去。

霍鏽鏽看著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的帳篷,十分鄙夷的說道,“一幫沒用的男人呸,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果斷。”

“這麼久了,連個人都拿不下……”

霍鏽鏽表示她想磕甜甜的cp,而不是帶血的刀子。

要不是顧忌著這幾個男人強大的武力值,按照霍鏽鏽火爆的性格,一開始就綁著齊蘇跟解語臣拜堂成親了。

這樣一來,哪還有其他男人的事。

身為大男人卻婆婆媽媽的一點不爺們,霍鏽鏽這個旁觀者都快急死了好麼。

齊蘇絲毫不清楚帳篷裡因為他差點引起的肢體衝突。

在營地附近隨走了走,他很快找到了神廟旁邊一個人仰頭髮呆的張啟靈。

“小哥,原來你在這裡躲清靜啊。”

張啟靈看著逆光而來的齊蘇,清冷的眸子微微泛起一絲波瀾,隨後勾起了一邊的唇角,像是在歡迎。

“你來了。”

如果換個粗心的來,應該難以覺察到張啟靈的畫素格變化。

好在齊蘇觀察力非常驚人,輕易地發現張啟靈此刻的心情相當不錯。

齊蘇輕輕的嗯了一聲,走近後,學著張啟靈的樣子,仰頭去看那座破敗的女神像,破敗的神像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從雕塑風格來看,神女身上悲憫祥和的氣息並不重,她的雙眼緊閉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透著股高不可攀的上位者氣息。

齊蘇並不是那種信仰堅定的信徒,現在他就一個念頭,古代匠人的手藝真不錯,將這座雕像雕的非常傳神。

仰著脖子的姿勢比較廢人。

齊蘇的揉了揉痠痛的脖頸,篤定的問身邊的張啟靈,“這雕的是西王母本人吧。”

“就是她。”

張啟靈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很難想象,一向以沉穩而聞名的張啟靈,竟然也會做出如此輕佻浮誇的動作。

齊蘇看到張啟靈無比絲滑的動作,莫名的感到絲喜感。

這樣就挺好的,神明生來孤獨,齊蘇更希望張啟靈能做個普通人。

“小哥,西王母擺一座雕像有什麼寓意,總不會是想她的信徒一直祭祀自已吧,這完全不符合上古神明的逼格啊。”

齊蘇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張啟靈跟著眉頭緊鎖,神色漸漸嚴肅,似乎也在疑惑這個問題。

在野外。

任何一個被忽視的細節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張啟靈不願意他們一行人因為這樣細小的原因出現不可挽回的重大事故。

算算時間。

他們幾乎是和吳三醒的人馬前後腳抵達了這裡。

也就是說,吳三醒很可能就在這一帶活動,要是認真找一下,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忽然。

兩人身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齊蘇和張啟靈同時一頓,然後齊刷刷的扭頭看去,就見幾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吳斜看到齊蘇徑直來到跟前,叉著腰就是一頓語速極快的輸出。

“好啊小蘇,你和小哥跑這裡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們一通好找,知不知道剛才我們都害怕你們出事了,心裡急的不行。”

齊蘇動了動嘴唇,機智的保持了沉默,而不是選擇跟正在怒火中燒的吳斜硬剛。

雖然吳斜這種小弱雞來個十幾個也打得過,但他不會哄人啊。

哄人很麻煩的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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