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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長滿了荒草，破敗的門窗也已經斑駁不堪，幾個人影卻不停的在院中忙碌著什麼，晚風吹過，殘破的門窗嘎吱作響。
“這麼多馬桶？”堆積如山的馬桶堆放在院中臭氣熏天，柳茹心裡一陣心涼，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自從來到凌雲宗就沒好好休息過。
以為可以仗著師父就不用這麼麻煩，奈何師父昏迷這麼久，一直沒醒過來，自已就像沒爹沒媽的野孩子，被雜役驅使幹著又累又髒的活，已經磨滅她對宗門生活的嚮往。
一輛板車停在院外，板車上堆滿了馬桶，拉車的人此刻滿臉大汗，拉開嗓門叫喊院內的雜役出來搬運。
“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去搬馬桶，還等著老孃去搬嗎？”一個臉上有痣的女人說道“來到這裡還裝清高，真不知道誰給她的底氣。”看著默默離開的柳茹，身後傳來冷言碎語，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著。
來到院外一位大漢正坐在臺階上納涼，聽到腳步聲，“磨磨蹭蹭的能不能……。”說話間站起身，眼前一亮，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竟然來的是一位美貌的姑娘，漢子舔著嘴唇，“想不到雜役中還有如此美貌之人，之前送馬桶的真是眼瞎，今晚老子有口福了。”漢子搓著手，哈喇子都快快流出來了。
伸手就想摸柳茹的臉蛋，柳茹嫌棄的一手拍來開，“喲，還挺烈性的，不過，哥我喜歡。”說完嬴蕩的笑了起來。
“無恥！”運用功力一掌拍上漢子胸脯，“你在對我打情罵俏嗎？”漢子伸手抓住她的皓腕，肌膚白皙光滑又有彈性，一拉掉進自已的懷裡，柳茹如何掙扎都於事無補。
漢子把柳茹拉到一個巷子，趁著夜色，加上週圍暗淡想要輕薄與她。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待漢子想要回頭，脖子處傳來劇痛，軟塌塌的暈了過去。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一腳踢開漢子，柳茹因為驚嚇蜷縮一團，“柳茹沒想到吧，救你的終究是我！”一名少年堵在巷子口，一道月光灑在少年的臉龐。
“吳凡，是你！”柳茹看清來者，從角落中站起身，手忙腳亂的捂著被撕開的部位警惕的看著他。
“如今師兄都不叫了，看來還是對我有偏見啊！”吳凡露出邪魅的笑容。
“要不是你，我會落得如此下場嗎？”想到如今的遭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仗著自已的堂哥，是核心弟子，在雜役弟子中為所欲為，因為嫉妒林雲的緣故所有氣撒在自已身上，讓自已如此狼狽。
“那個少年不是說要來找你嗎？為什麼救你的人卻是我，所以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說罷，大笑起來接著撲了上去，瘋狂撕扯著她的外衣，白皙的面板在月光下顯的那麼慘白，她的求救聲是那麼的無力。
夜風是冰涼的，月光是柔和的，黑暗中的人卻是殘暴的，不肖片刻，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他整理著上衣，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巷子，半個時辰後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從黑暗角落走出，踏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已的住處。
……
幾天後，林雲終於踏足雜役院，因為任務耽擱了幾天，他想多賺取貢獻點，到時跟柳茹見面了，當作見面禮送給他，當然雜役弟子也需要貢獻點才能維持生活，比如刷馬桶也是一項任務。
林雲打聽到柳茹的下落，來到她所住的房區，房區極為簡陋，一排排房屋都是用泥巴搭建，茅草作為屋頂，屋前是一片泥巴地，要是下雨就會變得泥濘不堪。
林雲輕輕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用力敲敲門依舊無人應答，一位弟子路過，林雲向前問話，弟子看著他穿著外門服飾，先是驚訝後是惶恐，哆嗦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就跑開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林雲摸著自已的臉，雜役都被外門弟子折磨怕了，只要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那就是不好惹的主有多遠跑多遠，就像此刻的他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林雲尋著方向找了下去，耳邊傳來流水聲，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河流，一群女子正在河邊忙碌著。
在人群中終於看到柳茹的身影，她嬌小的身軀，正賣力的舉著棒槌敲打換洗的衣服，而她周圍的物件堆積如山，其他女子要比她少很多。
林雲心中一痛，連忙快步上前。柳茹聽到腳步聲，疲憊地抬起頭，當看到來人是林雲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林雲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洗這麼多衣服？”
柳茹苦笑道：“我現在只是一個雜役，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兒。”
林雲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棒槌，說道：“別洗了，我來幫你。”
柳茹想要阻止，林雲卻堅定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他便開始用力地洗起衣服來。
其他雜役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竊竊私語。柳茹感到有些尷尬，林雲卻毫不在意，他只想為柳茹分擔一些辛苦。
想到她一直如此，心生愧疚一把把她抱進懷裡，柳茹驚呼，掙扎，奈何力氣太小，掙扎了一會兒，躲在懷裡哭了起來，其他人見狀拿起手中的活紛紛逃離現場，他們可是欺負過柳茹，讓他告狀的話，她們就會遭殃了，畢竟對方穿的是外門服飾。
“你受委屈了，對不起，一直沒來看你！”林雲心生愧疚，把柳茹深深的抱在懷裡，嬌小的身軀在他不停的抽泣，淚水打溼了胸膛。
“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柳茹敞開心扉，抬起淚汪汪的眼眸，晶瑩的淚珠劃過俏臉。
“我這不是來了嗎？”抬起柳茹的臉頰細細打量著對方。
“我看到你就安心了。”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刃，狠狠刺進自已的身體，用力一推整個刀身沒入自已的胸口，口裡也噴出鮮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雲愣在當場。
柳茹喘著粗氣，玉指輕撫他的臉龐“這輩子你救過我兩次，下輩子我來償還，我一定要用乾淨的身軀以身相許，不過我們都太晚了，那天夜裡我被吳凡……咳，咳。”喉嚨的血不停的往外湧。
“你為何這麼傻，就算你被誰怎樣我也不會在乎。”抱起癱倒在地的柳茹，使勁擦掉嘴唇的血，永遠擦不完。
“可是我在乎，對不起，我……我只想看你最後一眼……。”
“我想說……我想說……我喜歡你！”
“不！你別說話了。”捧著柳茹的臉想要挽回什麼，此刻卻那麼的無助。
“我想……我想……告訴你……從認識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想要嚥下嘴裡的血液，血液卻一直往外流。
“來到……凌雲宗……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我想去……外門可……我只是雜役弟子……。”
“讓我……就讓我在你的懷裡……。”話還沒說出口，撫摸的玉手卻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不！”林雲撕心裂肺的大吼，死死的抱在懷裡，淚水如泉水般湧出。
河面被陽光照射，泛起層層波紋，波光粼粼，時而緩緩流淌，時而歡快奔騰，如同一個溫柔的姑娘，吸引著人們去撫摸、想要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