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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樹,我沒見過,黑中帶金的樹皮,摸上去硬邦邦的,我試著折了一根樹枝,還挺硬,折不斷。
樹高大約十幾米,光禿禿的沒一片葉子。
分枝也不多。
樹林不大,也就幾百個平方。
我問問金阿索這什麼樹,他也搖了搖頭。
想著人群中會有見多識廣的,哪知沒一個人知道。
這些樹好像在現實世界中是不存在的,僅僅存在於這裡。
搞不明白索性不搞了,大夥各自拿出工具砍柴。
“這樹真硬,樹枝是我見過最硬的,開山刀都捲刃了。”
從樹上砍柴下來的楊景開說道。
我拿過他手中的開山刀觀察了一下,可不,柴砍了沒多少,刀已經缺了好幾道口子。
環顧四周大家情況都差不多,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砍多少。
“開哥,人家砍不動你能幫幫人家嗎?”
聽見鮑婷婷的聲音,我馬上走開了,留楊景開一人應對。
黑衣“女子”好似對枯樹非常感興趣,一直圍繞著樹木轉圈,來來回回好多次,還上手摸,用鼻子聞,然後又駐足沉思。
罷了又搖搖頭。
我看的是雲裡霧裡,不知道她在搞什麼。
往生之門的剛一進入的時候指南針就失靈了,剛開始還能辨別出方向。
經過今天早上一早的行程,我徹底迷糊了,辨別不出東南西北。
我問他們現在走的方向,有人說是東,有人說是西,有人說是南,有人說是北,各個方向都有。
我想著金阿索常年在深山老林生活,方向感強,問問金阿索,誰知金阿索也不知道。
看來來到地下溶洞之後,方向錯亂這事誰都不能避免。
有了柴,我們就近生火做飯。
這些柴很好燃,就像澆上了汽油一樣,火苗躥的老高。
昨天做飯還能一人勻一點水,今天沒人想給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願邁出倒水的第一步。
“都他麼大眼瞪小眼乾什麼呢?一人到倒點。”
郭支鍋讓胖子拿著鍋一個人一個人的要,見不給不行,一人就給到了一點,只是比昨天的要少的多。
湊到最後只湊了半鍋水。
我晃了晃行軍壺,裡面的水大概還有200毫升左右,我捨不得喝,得給隱夜留著。
別人能不想著它,我可得想著。
總共煮了兩鍋米飯,還是很乾的那種。
肯定是不夠吃的,所以就每個人限量,一人多半碗。
大家都不夠吃,但都能剋制。
胖子不一樣,這點吃完就給塞牙縫兒一樣,吃完就坐那喊餓,像是個不大的孩子。
見沒人理他,胖子打起了隱夜的飯的主意。
隱夜的飯和我們一樣,也是多半碗,但是它不知跑哪兒去了一直沒回來,飯我揣在了懷裡。
胖子停止喊餓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了。
所以他向我撲來時我馬上躲開了。
緊接著就被楊景開一腳踹開了,胖子有300多斤,被楊景開踹飛了幾米遠。
“吃你自己的口糧去。”
楊景開對胖子說。
“口糧”是進入溶洞之前就分好的,每個人都差不多,有壓縮餅乾、牛肉乾一類的。
如果省著點吃,單靠口糧撐兩三天沒問題。
大米掛麵泡麵一類的除了我們開路的三個,其餘的幾乎每個人揹包裡都裝的有。
進山之後吃了一部分,現在依然有不少。
“口糧?他口糧早吃完了。”
“我的都被霍霍一半了。”
坐在石頭上的郭支鍋說道。
“何止是你,這小子還偷我東西,我包裡的東西已經沒了。”
劉把頭團隊中的一個平頭男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看來胖子這事沒少幹,好幾個人站出來說他。
要是在上面,食物比較容易獲取應該沒什麼,但是現在身處溶洞,前路未知,食物沒了就沒了。
所以每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謹小慎微。
但能吃歸能吃,罪不至死。
我把壓縮餅乾給他了一塊。
胖子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要水我肯定不會給他,我沒那麼好心。
下午的時候不安的情緒開始在人群中蔓延,再找不到水源,我們可能真的會命喪於此。
沒走多久,道路陡然開闊。
空間一瞬間被開啟了。
看了金阿索本子上面的正字,已經來到了四個零三畫。
按我們進山的時間算,已經23天了。
我們來到了地底的世界。
許久不見的隱夜此時跑了回來。
屁顛屁顛地問我要吃的。
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餵它。
可能是餓壞了,隱夜狼吞虎嚥吃得很快。
吃完東西又嘟嘟嘟地把水喝了一半,雖然它不會說話,但心裡跟明鏡似的,我知道那一半是留給我的。
繼續往前走,沒走多遠便聽見了潺潺地流水聲。
裡面竟有河流流過,河水泛著藍光,不知道有毒沒毒。
空間在微弱藍光的照耀下竟然亮了起來,不像剛才那樣黑暗。
河流中的水是溫的,靠近河流能感受到絲絲暖意。
此地的詭異越發令人看不懂。
寒冷的枯樹林,溫暖的藍色河流,還有劇毒的湖泊。
胖子掬一捧水在手裡,想要飲被郭支鍋拉住了。
“你小子也想死嗎?”
郭支鍋看了看隱夜,又看看黑衣“女子”的鳥。
最後目光定在了鮑婷婷的鐲子上。
姚玉飛看懂了郭支鍋的意思:
“郭支鍋,這兒可沒含硫化物的砒霜給你試毒,你想著演電影呢?。”
郭支鍋可能意識到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
銀遇硫化物則變黑,古時候砒霜提煉不純常常含有硫化物,所以可以試出飯菜裡面的砒霜。
但現在技術提高,提煉地砒霜早已不含硫化物,所以銀子毛都試不出來。
“來,看我的。”京爺接過話茬。
京爺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瓶子裡面竟有好多綠色的蟲子。
“這是我給白種捉的食物。”
京爺拉開衣袖,兩條白色半透明的小蟲在趴在他的胳膊上。
“我心臟不好,鄧大師借他的寶貝白種給我調理一下身子,放在內關上治我的心臟病。”
那兩條半透明白色小蟲像是粘在了京爺胳膊上一樣,一動不動,任憑京爺怎麼晃動胳膊就是掉不下來。
京爺倒出一條綠蟲子放在胖子手心中,綠蟲在淡藍色的水中滾來滾去。
等了五分鐘,蟲子依舊沒有死去。
“看來水沒毒。”
姚玉飛說道。
話剛說完,胖子就重新鞠了一捧水一飲而盡。
“看你那猴急的樣子,別把我甩下去。”
在胖子背上的郭支鍋不滿地叫嚷道。
喝了水的胖子沒出一分鐘,開始瘋瘋癲癲地又唱又跳。
直接把郭支鍋從背上甩了下來。
摔得郭支鍋連連喊痛。
藍色的河水毒不死人,但致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