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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開一棍子一個老鼠。
我拿著拖把拍，一下拍不死得兩下。
忙活到大半夜才睡。
半夜裡還能聽見老鼠叫，吱吱吱吱叫的我頭皮發麻。
第二天小姑娘來送飯的時候哭唧唧的。
一問才知道昨天她家裡面進來好多老鼠，把家裡面麥子都給咬了。
我們去村子裡面轉了一圈，老鼠很多。
不僅僅這個村，連著隔壁村也受鼠潮波及。
村子裡面的貓肚子圓鼓鼓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看就是老鼠吃撐了。
村裡到處都是抓老鼠的人。
工具也是五花八門。
我們想找到昨天挖墓的兄弟二人，他們不是賣了墓碑嗎，上面肯定能找到墓主人的隻言片語，只可惜在村中轉了兩圈愣是沒找到。
中午的時候，鎮上的領導和警察都來了，警察還來盤查我們。
顧言惜就說我們是來旅遊的，還把相機裡面拍的照片給警察看，警察也相信了。
因為當時的相機很貴，具體價格我不知道，但是從警察的眼神中我能讀的出他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
顧言惜一直說，警察一直嗯。
那個年代能用起相機的都不是普通人。
加上山上的墓還沒有被發現，警察並沒有起疑心。
只是囑咐我們走的時候把學校收拾乾淨，別影響人家上課。
山上的盜洞肯定會被發現，但我們又不能現在就走，現在走了警察肯定懷疑我們。
但是不走的話又怕王平找來。
想起王平我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那鞭子真的是太厲害了。
又過了幾天，我們準備換個地方。
吃過午飯我和楊景開、顧言惜去小姑娘家裡面準備把錢給結一下。
見我們來了，小姑娘很熱情，給我們端茶倒水。
她還有兩個弟弟，兩個弟弟每天都會拿著家裡面的菜去鎮上賣。
而且十幾裡的路都是走著來回的。
我看兩個小傢伙腳上穿的布鞋都爛著窟窿。
我們飯菜裡面幾乎頓頓都有肉，但是問這兩個小傢伙已經很久沒吃肉了。、
家中清貧。
“大娘，這是給你們的飯錢，這段時間打擾你們了。”
顧言惜把錢遞了過去。
“沒打擾沒打擾，我就怕你們吃不慣嘞。”
“你這錢給多了，要不了怎麼多。”
大娘要把多出來的錢重新遞了回來。
我攔住了大娘。
“大娘不用，給你你就拿著吧。”
但是大娘死活不肯，大娘經常幹體力活，力氣很大，掰開我的手把錢還了回去。
實在拗不過大娘，只能先把錢拿著。
“大娘，你們這有沒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歲數很大的那種？我想打聽一些事情。”我問道。
我們在山上盜的墓不是出了一支笛子嗎？我們想搞清楚是幹嘛的。
初步懷疑是牧鼠人的。
中國地大物博，歷史悠久，出現過種類繁多的職業。
其中就有以訓練動物為生的。
在五花八門中應該是屬於掛門，就是江湖賣藝的。
現在也有，遊街串巷進行動物表演的就是。
馴練的物種也繁多，常見的有猴子、狗、山羊、雞、大象等等。
隱夜便是例子。
凡是有點智商的，都能馴服。
甚至老鼠也能馴服。
我們盜的墓很小，還沒出什麼東西，墓主十有八九是御鼠的。
這些我們都討論過，所以有機會搞明白肯定不會放過。
想問問年紀大的人，看看有沒有聽過隻言片語，沒想到問對人了。
大娘她老公的奶奶目前還健在，103歲。
大娘帶我們去的時候老人家正在抽菸，還是老式的旱菸袋，勁兒很大那種。
“奶奶，人家有點事問你，你看看你知道不？”
老太太抽完一袋煙，敲著煙桿子想把菸灰震出來，但是菸灰坨在一起，沒震出來。
“來，奶奶抽這個。”
楊景開拿出了昨天打牌贏鐵塔的香菸。
鐵塔這人逢賭必輸。
老太太剛開始不會，但是經過楊景開的教學，眯著眼睛吸上癮了。
整整抽了三根老太太才滿足。
“奶奶，問你個事，你知道這一片兒歷史上誰是牧鼠大師不？”楊景開見老太太吸完煙真誠的問。
老頭頭一臉懵。
“你起開，你說這誰聽的懂。”
“奶奶，就是耍老鼠的，你以前聽過沒。”我看老太太一臉懵，過來插嘴道。
老太婆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恁們要說耍老鼠的，我還真聽說過。”
“聽上一輩老人說過，一個耍鼠的丫頭片子跟著‘闖王’到過了北京，起初的時候還不起眼。”
“‘闖王’久攻京城不下，這丫頭片子用一隻魔笛引動數百萬只老鼠助李自成攻城。”
“攻破城池之後她讓李自成娶她做老婆，李自成不肯，就賭氣跑到了這裡。”
“死後葬在了雞峰山上，聽說一輩子無兒無女，僅有幾個徒弟。”
“哎，你說這次老鼠突然多了這麼多，會不會是那人顯靈了。”
我們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太太站起身走向廚房，畢竟上了年紀，手腳有點不利索。
楊景開上前一步攙著她。
“小夥沒事，沒事，我就是剛站起來這一下腿麻，走兩步就沒事了。”
老太太把楊景開推開，進屋裡面端出一盆肉。
“來，我做的，你們嚐嚐。”
別看賣相不怎麼樣，但是吃著真香。
我們幾個吃個滿嘴流油。
“你們別搶，鍋裡還有。”
“不夠吃我在給你們盛。”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
“奶奶，你從哪裡搞得這麼多肉。”大娘不解地問道。
“大黃抓的。”
老太太指了指後院的大黃狗，大黃狗張著嘴巴喘著氣，旁邊是堆成小山的老鼠，一層摞著一層，有半米多高，上面還有蒼蠅飛來飛去。
“嘔”
“嘔”
……
我們三個直接跑出去吐了，顧言惜直接吐得綠水都出來了。
從老太太家出來，她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我們就先回學校了。
到了學校韋興給我們說了一下他去村裡面打聽的情況。
大前天晚上盜墓的兄弟二人被人找到了，傷了一個，被抓了一個。
他們下山的時候跑的太急，從山上摔了下來，一個直接把腿摔斷了。
後來經過我們多方打聽，大致判斷我們盜的墓就是老太太口中“丫頭片子”的某個徒弟的。
至於“丫頭片子”的墓，應該在雞峰山的某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