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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支鍋見我們將信將疑,繼續開口說道:
“這樣,你們要是不信,我就送你們幾樣古董。”
“我們要地圖。”沒等我開口,顧言惜搶著說道。
“好,一言為定。”
第二天下午,大家都去住賓館了,郭支鍋叫我幫他搬東西,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的,還有一個不大的鐵箱子,裡面沉甸甸,郭支鍋說我搬不動。
我說我肯定可以。
我沉氣,下腰,但是沒搬起來。
“草,真沉。”
“你幫我扶著,我肯定能搬起來。”
郭支鍋扶著,我把箱子背了起來。
倒不是多重,加上鐵皮我覺得應該有100斤,但是箱子硌的慌,加上小,不是很好背。
到了郭支鍋在咸陽剛買的新家,我又把他背上了樓。
當時蔣紅娟也在,我去的時候還給我倒水切西瓜。
我坐在凳子上休息,郭支鍋拉住了我。
“小子,你知道我以前的名號嗎?”
“不知道。”
“哈哈,我告訴你,他們都叫我‘笑面郭’,當初我在道上也是個狠角色。”
“無毒不丈夫,這在行阿貓阿狗太多了,你不能都信,又不能都不信,你得先讓他們三分怕,這樣才能和你老老實實合作,要不是背後的小作動,煩都能給你煩死。”
“我看你老實,實話告訴你,地圖上的所有地方我都去過,除了這個兩個地方。”
郭支鍋在地圖上給我指了指,繼續說道
“這在俄羅斯的遠東,能不能搜到就看你們運氣了。”
“那你真不厚道,我們辛辛苦苦幫你,你竟然騙我們。”要不是理智告訴我不能欺負一個殘疾老年人,我就直接上去揍他了。
“小夥子你別急,我要不激你們一下,你們能去嗎?我覺得找到‘龍城’還是有一絲希望的,能找到的話最好,也算了卻我一樁夙願。”
“我是看你老實才告訴你這些的,別人我就不告訴他了,隨他去了。”
“來,開啟箱子看看。”郭支鍋遞給我一把鑰匙,讓我把鐵箱子開啟。
我把箱子開啟,滿滿一鐵盒全是金條,我從沒有見過那麼多金條,金燦燦的,我挪不開眼。
“拿兩根。”郭支鍋見我直勾勾的盯著,開口說道。
我也不客氣,直接抓了兩根,用牙齒咬了咬,軟軟的,上面留了牙印,趕緊給塞進褲兜。
“哈哈,小子脾氣對我胃口。我要是還幹著,肯定收你為徒,跟著京文青屈才了。”
“我有個屁的才,我高中都沒念。”
“哎,話不能這樣說,有才沒才不是看文化水平的,要看這個。”郭支鍋指了指他的腦袋。
“看京文青,忙忙碌碌一輩子,有我過的舒坦嗎?他這個有問題?”郭支鍋繼續指了指他的腦袋。
見我一臉不解,郭支鍋繼續解釋道:
“你說人一輩子是為了幹嘛,無非吃喝玩樂,老京也賺了不少錢,但是他不吃不喝不嫖不賭,人死錢還在,為誰奔波為誰忙?活脫脫的一個守財奴,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能賺不能花,最為弱智。”
郭支鍋確實活的灑脫,吃喝嫖賭除了賭,郭支鍋沒癱瘓之前應該是樣樣精通,他在寶雞的家雖然說不上富麗堂皇,但裡面有山有水,紅木傢俱一應俱全。
招待我們的也是上等的陳年龍井。
是個會生活的人。
“郭支鍋,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我把在洛陽古墓女屍嘴裡面的小蛇給郭支鍋看。
“小子,這是怎麼來的?”
我老老實實地跟他說了,並未隱瞞。
郭支鍋坐在凳子上,喝了好一會兒的茶,才慢慢說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某種邪教的特製法器。”
“法器?什麼法器?”我不解的問道。
“呵呵,還能是什麼法器,無非是成仙成神最次的也是渴望令自己長生不老的法器。”
“自以來,神與人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但人對神的嚮往和成神的探索卻從未停止。”
“國之大事,在祀在戎。這句話足以見得古人對神的執念。”
“我們現在接觸較多的是儒、佛、道,他們皆開宗立教,信徒廣佈,有的警醒世人、有的教人向善,傳的是一種大善,但無論怎麼樣都是為統治階級服務。”
“可自古至今不開宗,不立教的私教何止千千萬,他們都是為求一己私慾,都是私底下進行的,不為世人所知。”
“以前閻九斤在山東盜過一座墓,裡面有人骨、人頭等諸多法器,而且九個少女如眾星捧月般的環繞墓主,像是在做某種法式。”
“連同閻九斤在內的16人,全部暴斃而亡,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我請教過別人,說是動了墓主的命數,沾染了墓主的因果。”
“以你遇到的情況,我大致推測一下,這是小蛇肯定是墓主活著的時候被塞入舌內,靠舌內精血濡養此蛇。”
“如果你檢查仔細,舌頭上面肯定有缺口,說不定還和舌頭縫在了一起。”
“只不過你撿到的時候石頭滑落了下來。”
“斷手斷腳應該是限制墓主的行動。”
“找個孕婦應該故意為之,因為女人懷孕的時候精血最盛,不出意外的話,墓主和她腹中的胎兒都屬蛇。”
“你能夢到白衣女屍和小鬼應該是沾染了因果所致。”
“只是蛇沒養成,墓主就被丈夫或者父親所救,再或者說虎頭冢的古墓本身就是一座法場,是被人精心設計成這樣子的。”
“小子,你信鬼嗎? 像這樣沒有眼睛的鬼。”郭支鍋把白毛巾蒙在頭上,一蹦一跳的向我走來。
可他是偏癱,沒蹦兩下就摔倒了,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傻逼。”我上前把他扶起來。
“哈哈,也就是我現在這樣你敢罵我,要放以前我肯定把你嘴撕爛,不信你問你們京爺,敢不敢這樣罵我。”
我思索郭支鍋的話良久,思索不出所以然來。
看見鐵盒還開著,就又偷偷順走幾根金條。
沒想到被郭支鍋看見了。
“嗯?哎!哎!!……媽的,小王八犢子。”
郭支鍋本來攔我,但他是偏癱,手腳都不麻利,哪有我快,等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拿好金條走出門了。
我拿了4根,加上郭支鍋給我的一共6根金條。
6根金條拿在手裡沒什麼分量,50根我也能拿。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郭支鍋的話。
肯定有幾分道理,先不管顓頊絕地天通事件的真假,但是古人“國之大事,在祀在戎”肯定是真的。
而且越接近遠古時代,人們對神的嚮往就越加痴迷。
難道真的有神?我搖了搖頭。
難道沒有鬼嗎?我看了看躺在揹包裡面的小蛇,想起了白衣女鬼,我也搖了搖頭。
我又聯想到有人說親人離世前無力起身而入夢中像親人告別,隔一會親人便離去,這不就是妥妥的魂魄告別嗎?
想的頭皮發麻我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
我這人學習差,腦袋瓜子不靈,上學的時候老師說我就像一坨榆木疙瘩。
所以想不明白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