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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固然可怕,卻不及戀愛腦的女人可怕。
短暫的交鋒讓多弗朗明哥打破了以往的認知,收穫了一個同類。
是同類,卻比他更勝一籌。
伽娜可不怕死。
她對死亡沒有絲毫畏懼之心,甚至對死亡渴望至極。
伽娜那想為他死的心,熱烈到讓他無法忽視。
所以,多弗朗明哥把她扔進了德雷斯羅薩的鬥牛競技場。
他相信以伽娜想要打動他的決心,一定能完成好將那些企圖造反的劍鬥士永遠壓制的任務。
德雷斯羅薩剛更換了國王,需要肅清的人還有很多。
世界政府和海軍那邊對他不滿,但那又怎麼樣,他們拿他完全沒有辦法。
總之,他沒有時間和小女人談論感情方面的問題。
至少得等他滿意現狀後再說。
“呸!多弗朗明哥那個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的傢伙!等我從這裡出去之後一定要扒了他褲子掛在人最多最顯眼的位置!”
伽娜叼著狗尾巴草惡狠狠說道,她的裙子被多弗朗明哥從大腿處割斷,變成了超短裙,行動極其不便。
即便如此,她此時的坐姿也十分霸氣。
背靠著大牢一樣的門,嘴裡的唸叨讓旁邊穿著披風的人渾身一僵。
伽娜偏頭看了過去,嘟囔了一句:“競技場裡有這麼矮小的劍鬥士嗎?”
小矮子渾身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扭頭瞪了過來,眼神兇惡得像只發怒的小獸。
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
伽娜也上下打量著他,披著披風又戴著一頂牛奶斑點帽子,身後還揹著一把用布裹起來的武器,露出來了一角。
像把刀呢。
伽娜好心提醒:“小孩,你多少有點暴露了。”
她指了指少年溜肩的披風,目光鄙夷。
如果是來潛入這個國家的,那這裝扮走在大街上就足夠引人注目,懂不懂什麼叫隱藏啊這些人。
少年身軀僵了一下,連忙把披風裹好轉回頭去。
半晌,他又瞪大眼睛扭過頭看著她,還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
女人也在看著他。
伽娜從他露出貓膩後,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眯眼盯著他深思。
這個少年看起來確實不太像競技場上會出現的人。
“你是誰?”
“是你!”
兩人同時開了口,前者打探,後者驚訝。
伽娜困惑地盯著他睜大的黑瞳,從那裡看到一些欣喜與希望。
“你認識我嗎?”伽娜不記得她在德雷斯羅薩見過這個少年。
羅左右打量了眼周圍,確保四下無人後。
“ROOM!”手指挑動,周圍的空間立刻扭曲後恢復正常,落下一顆石頭。
坐在這裡的兩人同時消失。
伽娜驚訝地發現她已經來到了競技場周圍某條隱蔽的街道小巷,和她在一起不僅有那個少年,還多了一頭白熊和另外兩個長得像不良少年的少年。
這麼年輕就團伙作案了?
綁架小花花啦~
“船長!不是說只是好奇來這裡看看,不能惹事,你怎麼帶了個陌生女人回來?”小白熊緊張地喊道。
它說完,又趕緊捂住嘴巴。
他們在德雷羅薩斯是不能輕易暴露的存在,引起路邊的人在意就大事不妙了!
“抱歉,我說話聲音大了點。”
沒人說他,小白熊自顧自低頭捂嘴道歉。
下一秒。
伽娜伸手就摟上了小白熊的肩膀,把它勾到了身邊,使勁摁在懷裡搓揉,臉頰蹭在那皮毛上頓感舒適。
值了!
這輩子值了!
“好可愛啊~又軟又好摸~好喜歡~”
貝波嘴唇抖成波浪線,驚恐萬分。
變態的發言和流著口水揉蹭貝波的樣子,讓三個少年目瞪口呆。
羅額頭跳著青筋,刀柄架在女人手臂上戳了兩下,不悅道:“把貝波放開,不要欺負他,它是我的...船員。”
不就是挼了幾把!
這麼小氣!
伽娜愛不釋手,依依不捨放開了被她突如其來舉動嚇到翻白眼的貝波。
可愛熊,比粉豬可愛多了。
這個世界好像也變得有點讓她喜歡了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認識我?否則為什麼把我從裡面帶出來?”
伽娜拿下嘴裡的狗尾巴草,斜靠在巷子牆壁上,雙腿像大老爺們一樣張開。
她一點也不怕暴露,因為裙子下面是一條短褲,原本她也做好了沒衣服穿還能留條褲子的打算。
奈何不為情所動的多弗朗明哥一心只想搞事業,哎,沒機會啊。
少年見她這穿搭表情都有些古怪。
“你可真夠潮流,鮮少有人夏天穿這麼多。”戴著一頂分簷綠帽的夏其誇讚道。
伽娜豎起大拇指:“少年,眼光不錯嘛,我這褲子是為了裙子被撕碎時留下來保護自已的。”
“......”
誰想知道你裙子下面穿短褲是為了幹什麼!
還有,誰這麼變態會撕裙子,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太粗俗了!
夏其眨了眨豆豆眼,不敢再接她的話。
他怕她還能接著說褲子的後續。
羅頭疼地閉上眼睛,抱著自已的長刀往後依靠,貝波逃出魔爪後躲在他身後,充當毛絨靠墊。
他睜開眼,目光深沉盯著伽娜,這副面孔,實在太像了!
簡直沒有變化。
“我只是好奇你和那人是什麼關係,又覺得你眼熟就把你帶出來了,僅此而已。”
畢竟她連那種惡作劇和話都說的出口。
少年語氣厭厭,順手帶了個女人出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又多了個眼熟她的人了呢~
伽娜雙手抱頭往牆上靠,翹起二郎腿,“那人?多弗朗明哥嗎?我和他關係匪淺呢,可看起來,你很討厭他,為什麼?”
羅眼中的恨意簡直和維奧萊特一樣。
少說多弗朗明哥也揹負了一條他親人的命吧?
嘖嘖嘖。
那隻惡獸手腳真不乾淨。
被那紅寶石一樣璀璨的眼睛注視,羅有種被看透的煩躁。
再加上這女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更加讓他惱怒。
羅努力剋制,但又忍不住大聲吼了句:“難道你不也該恨他嗎!?你這女人,秉持著白痴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少年陰狠狠瞪著他,咬著牙齜嘴。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大卸八塊!
可是他不能。
面前這傢伙...這傢伙...
少年胸腔劇烈起伏,貝波和夏其手快地摁住要暴走的羅。
“船長,你理智一點!”貝波肉肉的手臂抱住羅的脖子,表演了個鎖喉。
羅差點被憋死,“貝波,放開!”
貝波說什麼也不放,“不要和女人計較啦!船長,要溫柔紳士啊!”
年輕就是好啊,很活潑呢。
伽娜彎眸笑著,舉起雙手投降,不解問道:
“喂喂喂,至少先讓我知道你為什麼眼熟我,又為什麼要讓我覺得我恨多弗朗明哥吧?”
“而且多弗朗明哥又沒對我做很過分的事,頂多就是把我扔進鬥牛場而已,我出去之後,照樣能討要回來。”
“還有你突然鬧起情緒幹什麼,小孩,這麼不喜歡多弗朗明哥?”
反覆聽到這個名字,他更想砍人了!
羅陰鬱的雙眼一凌,伸手就要拔刀。
夏其連忙撲抱著他的手臂,墜住他的手。
“喂,別再提起那人的名字!”
羅的力氣很大,夏其和貝波都快摁不住了!
佩金連忙擋在羅面前,朝伽娜擺手求饒:“拜託了,別再刺激我們船長了,他和...那人之間有著不可磨滅的仇,他殺了他的家人!”
羅當初也正是因為向多弗朗明哥尋仇才決定要出海的,作為羅信賴的同伴,他們對羅的過去很清楚。
羅向他們說了曾經後,他們都義無反顧支援船長的意志!
羅不願意主動提起他和多弗朗明哥的事情,佩金替他解釋了,他才喘了口氣沒有繼續鬧。
兩人一熊都鬆了口氣。
“我會認為你也恨他......完全是因為這個!”羅磨牙,滿眼通紅兇狠狠地說。
他扯下掛在胸前的銀色懷錶,像是珍寶一樣拿在手裡,不捨地遞了過去。
伽娜凝眸看了幾眼,指著上面的照片,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喂!你看這照片上的女人還真像我啊!”
“混蛋,那明明就是你!”羅惡狠狠咬牙,把懷錶收起來又戴回了脖子上。
伽娜紅瞳劃過金色鎏光,神情一瞬間恢復了淡然,“所以,和我一起合照的男人是誰?我需要為他去恨多弗朗明哥嗎?”
無情無慾的小玫瑰,不懂這之間的愛恨情仇呢~
嘶!
兩人一熊差點要哭了!
羅被他們疊壓在身下,他的刀也在掙扎間被夏其扔給了伽娜。
“你能別問了嗎,美麗的變態小姐!”
在最想復仇的年紀,遇到了一個每句話都帶著仇人名字的人!
船長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