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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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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洋洋灑灑地照射著大地,彷彿一個貪得無厭的嫖客,對於一個剛剛召喚來的小姐,進行無孔不入的撫摸。一陣寒風吹過,枯萎的核桃樹,在靜謐的小院裡沙沙作響。

午後的陽光,普照在小院裡,為這個寒冷的季節,平添了幾分暖意。在小院子裡的臺階上,有一老一少兩個人,各自坐在一把帶著靠背的紫色木製椅子上。

老的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鶴髮童顏的面孔,渲染著一種安靜祥和的神情。他微眯著雙眼,彷彿在愜意地享受著這午後的陽光。

小的是個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寬大的褂子,下身的那條青色褲子,也顯得十分寬鬆。褂子和褲子寬鬆也就罷了,更為離奇的是,他穿的那雙鞋子,也顯示出了與他腳掌不相符的大小。

年輕人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複雜,似乎在思索,又彷彿在嘆息。一種莫名的惆悵,縈繞在他那張略顯黝黑的臉龐。

這一老一少,正是茅老爺子和翟楠。翟楠現在身上穿的這套衣服,包括鞋子,全是茅老爺子的。因為茅老爺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他的衣服穿在只有一米七五的翟楠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翟楠在茅老爺子家裡吃過午飯之後,茅老爺子終於把圍繞在翟楠身邊發生的這一切,源源本本告訴了他。翟楠久久不能平靜,在心驚之餘,終於明白,自已在朦朧中所見的黃泉路,全是真實的。幸好,有茅老爺子這個道法高深的奇人相助。否則的話,他恐怕真的要在這花好月圓的大好年歲,就此含恨而終了。

同時,戚文遠對茅老爺子所說的茅山道術,感到十分好奇。他怎麼看,覺得這老爺子和電影裡茅山道士林正英也不像。

“翟楠,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感覺如何?“

茅老爺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寧靜。他那因為上了歲數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在這個暖日和熙的氣氛下,顯得十分安詳。

“活著真好!”

翟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濃縮了他心頭久久不能平息的狂風浪潮。曾幾何時,在飽受世人的冷眼和鄙夷後,他也想過輕生。可是,這次去了一趟黃泉路,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之後,他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了,活著比死了更加有意義。

人們往往都是這樣,在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才覺得懊悔萬分。可是,在人世間,能像翟楠這樣,失而復得的人並不多。

翟楠能悟出這個看似尋常,卻又十分不尋常的道理,就像是一般YY小說裡,主角在某一境界滯留很久。忽然之間,突破瓶頸一般。茅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覺得救下翟楠,努力沒有白費。

翟楠心中,此刻也有一些小得意。按照他以前看過的幾百本網路小白文小說套路,像他這樣,大難不死的人,一般都是小說裡男主角的存在。

難道哥們有做小說中男主角的潛質?翟楠有些沾沾自喜。可是,他卻忘了,大難不死的,未必就是小說裡的男主角。譬如,金老筆下的遊坦之,幾經磨難,死裡逃生,並且得到幾門曠世絕學,依舊不免跳崖身亡的悲催命運。

\"老爺子,跟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

翟楠清醒之後,一直管茅匡稱作“老爺子\",茅匡微笑著接受了這個稱呼。

\"什麼事呢?”茅老爺子睜開眼睛,眼角掃了一眼翟楠,淡淡地問道。

“咳咳!”翟楠先是乾咳兩聲,然後才步入正題:\"老爺子,你看像我這樣天賦異稟、骨骼清奇、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屈尊降貴拜在你門下,跟你學習法術,你看如何?\"

翟楠這番話,說得是大言不慚的,彷彿他真是天縱奇才,是上天派到人間,為拯救蒼生浩劫的宿命者一般。

茅老爺子聽了,捋若他下巴上的那縷白鬍子,笑道:“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十分榮幸呢?\"茅老爺子的意思,似乎是默許要收下翟楠了。翟楠心中激動不已,暗道,自已果然是宿命般的男人。於是,生怕茅老爺子反悔似的,連忙說道:“老爺子,那咱們就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茅老爺子依舊那副微笑,說道:“只要你願意學,我自然願意教。\"

翟楠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老爺子……哦,不!師父,那咱們是不是要擺香案,三拜九叩,行拜師大禮啊?\"

茅老爺子說道:“咱們獨樹一幟,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

翟楠心裡本來還擔心,茅老爺子會讓他,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拜師時候,除了三拜九叩,還得給他灌輸幾十幾百條門派門規。現在聽茅老爺子這麼說,他也鬆了一口氣。

\"師父啊,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資質,才這麼輕易就答應收我為徒了呢?\"

翟楠心中有些好奇,又有些沾沾自喜。心裡盤算著,這老頭子真是慧眼識珍珠。像自已這麼拉風的男人,縱然隱藏的已經夠深了,還是被他一眼就發掘出來了。

茅老爺子想都沒想,說道:“不!我是看中了你的不要臉!”“咳咳……”

聽了茅老爺子的話,翟楠被嗆了一口,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氣沒緩過來,漲得臉紅脖子粗,堪比電視上的紅臉關二哥了。

好一會兒,翟楠才緩過氣來,他像霜打得茄子一般,蔫裡叭唧地說道:“師父,你這番話,也忒打擊人了吧!\"

茅老爺子聽了翟楠的話,笑而不語,他輕輕地捋著下巴那一縷鬍鬚,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頗似書上李白仰首吟詩的畫面。

\"師父啊,你徒弟我也是有些資質的吧?\"

翟楠不死心,為了證明他就是小說中的主角存在,今天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望著翟楠那可憐巴巴,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茅老爺子緩緩說道:“資質是無法用肉眼一下子就看出來的,相比資質而言,勤奮更加重要。俗話說,勤能補拙、天道酬勤,就是這個道理。“

翟楠聽到茅老爺子這番話,鬆了一口氣。心中突然想到,金老名著《射鵰英雄傳》裡的郭靖,他就是一個資質平庸的人。可是,郭靖勤學苦練,終成一代名震江湖的大俠。

與此同時,翟楠還想起了如今的網文界。有幾個網路作家,寫出來的小說就是小白文,白的比女人沒有使用過的姨媽巾還要白,小學生寫的流水賬日記都比他強。

可令人想不通的是,就這樣狗屁不通、不通狗屁的小說,竟然能大火,一年能掙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究其原因,是因為他的勤奮,一天更新上萬字,偶爾爆更個十幾萬字出來。憑藉若勤奮碼字,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精神,深深抓住了讀者的心,為自已的“錢途”,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爸的優點雖然不太突出,但是,勤奮這個長處,卻是最為引人矚目的了!\"

翟楠說這番話的時候,真是大言不慚,一點都沒有臉紅。要知道,平時在家的時候,他一條新買的內\/褲,正穿十天,反穿十天,晾晾再穿十天。一條內\/褲幾乎就是一次性用品,這一個月穿下來,就該扔了。他這樣都算勤快人的話,這個星球上,恐怕找不出幾個懶惰的人來了。

就在茅老爺子不置可否時候,大門推開了,走進了一個女人。嚴格來說,應該是個女孩。翟楠看到剛進來的這個女孩,眼前一亮。只見這個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用古代小說裡的說法,就是”正值妙齡~。

女孩那一頭如墨的秀髮,十分隨意地耷拉在肩頭。兩條細長的柳葉眉,個性鮮明。眼睛大而有神,深邃的眼神,帶著一泓流轉的秋水。小巧玲瓏的瓊鼻下,是一張不染而紅的小嘴。

女孩的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的大衣,大衣的翻領處,露出棕色的毛。她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緊身彈力褲,顯得十分俏皮而性感。腳上穿若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長靴的鞋筒,一直達到她的膝蓋處。

翟楠看到這個女孩之後,頓時目瞪口呆。女孩固然漂亮,可真正讓翟楠吃驚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女孩長得像極了他小時候心目中的女神張柏芝。張柏芝雖然因為“豔照門事件\"人氣大跌。但是,她的漂亮,是無可厚非的。

女孩雙手左手拎著幾個塑膠袋,裡面裝的應該是衣服之類。右手拎著幾個環保袋,裡面裝的是小零食

女孩看到茅老爺子和翟楠坐在門口臺階上,說道:“爺爺,你們在曬太陽啊!”茅老爺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女孩手中拎著的東西,沒有說話。

女孩轉目看了翟楠一眼,臉上露出一絲人畜無害的微笑。翟楠看到女孩對著他微笑,頓時心跳加快,彷彿沙場上,催促士兵們進攻的戰鼓一般。翟楠現在非常想站起來,握著女孩的手,與他親切地交流一番。可還沒等翟楠站起身來,女孩已經向屋裡走去,徒留給翟楠一絲幽香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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