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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挺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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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簡禮醒的時候,阮孑然還在睡著,他掙扎著起身,渾身上下都是痠痛感,就彷彿被誰打了一頓。

他半坐在床上,兩隻手揉著太陽穴,得揉了好一會兒才徹底睜開眼。

這一睜眼,他的心跳立馬停了半分。

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躺著,上身赤裸,寬肩窄腰,穿著黑色睡褲。

簡禮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彷彿在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就在這時,對方突然翻身朝向了他,見稜見角的臉線條分明,白皙精緻的五官無可挑剔,額前落著幾縷燙過的栗色短髮……

這不是他常去的那家酒吧的服務生嗎?

他長了一副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臉,就連自已都沒能忽視的看過那麼幾次。

簡禮蹙著眉,目光在對方臉上游走,直到視線落在他頸間斑駁交錯的吻痕時,猛地聚焦停了數秒。

他臉色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隨即猛地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已此刻身無寸縷的事實。

眼皮垂落,他不想接受事實的閉上眼,昨晚發生的一切不言而喻。

遲疑片刻後,他環顧四周,發現附近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沒有,無奈之下就只能赤條條地往門口走去。

就在距走出臥室只差一腳的時候,背後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

“簡大少爺,你挺白啊。”

聞聲簡禮僵在了原地,就那麼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見他半天沒有回應,阮孑然坐起身說著,“如果你是要去找你衣服的話,你可能需要轉個身去後面的衛生間裡拿。”

空氣中瀰漫著死一般的寂靜。

阮孑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床邊,等著這個大少爺開口求他幫忙。

他篤定這個高傲的冰塊臉如今赤裸著背對自已已經是極限,絕不會再光著身子正對著他走去洗手間的。

說到底他也不是要為難這個大少爺,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畢竟是從小跟混混們打交道,他性格上多少還是帶了點痞氣,也算是趁機報一下昨晚被折騰半宿的仇。

阮孑然雙手撐在床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他光不刺溜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拳後又放開。

緊接著,在阮孑然的詫異下,簡禮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從他面前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一步步朝衛生間走去,關上了門。

這下子愣的人,倒換成他了。

阮孑然腦子裡不停回放著剛剛簡禮走過去的一幕,眼神後知後覺地躲閃著撓了撓頭,嘴裡小聲嘟囔著,

“還真是……挺白的。”

雖然他聲音很小,但本身就老破小的房子根本沒什麼隔音之說,床和衛生間也不過一牆之隔。

正在衛生間裡穿衣服的簡禮同樣是聽到了阮孑然的話。

他手頓了頓,臉色難看至極,緊咬的後槽牙彰顯了他此刻的心情。

隨即簡禮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快步走出洗手間,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連個眼神都沒給阮孑然。

看出他要走,阮孑然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大少爺,就這麼走了不太好吧?”

即便沒有一句謝謝,那昨晚他的路費和誤工費總得報銷一下啊,不少錢呢。而且他今天肯定免不了被經理訓斥,他沒要點精神補償費都不錯了。

原本還想著要是大少爺態度好的話,可以給他提供些酒吧那個下藥人的線索來著。

誰成想簡禮像觸電一樣一把將他甩開,力度大到阮孑然邊扶著自已的屁股邊踉蹌著後退了數步。

“啊……嘶!”

此時此刻,阮孑然是真想給這位大少爺一記肘擊,要不是因為他昨晚在浴室裡折騰個沒完,弄了一地水,自已也不會腳滑摔倒,狠狠傷到了尾椎骨。

如今這個疼度搞不好他的尾椎骨可能是裂了。

阮孑然在一邊疼的齜牙咧嘴揉著屁股,一旁的簡禮看在眼裡令本就陰沉的臉黑到了極致。

“有話就說,別碰我。”

他後退了兩步,野獸一樣的眼睛直視著阮孑然,眼底的冷漠讓人退避三舍。

別碰你?昨晚碰的還少嗎?

看見自已辛苦救的人是這番態度,阮孑然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些許,他向前走了兩步將前者拉開的距離又縮短了回去,眉心緊蹙,“怎麼,鄭氏集團的大少爺就是這麼感謝救命恩人的?”

“你想要多少?”似是沒聽見他的話,簡禮面不改色地開口。

“什麼?”阮孑然問。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個數吧。只要不纏著我,多少錢不是問題。”

“……”

阮孑然被這話噎的半天沒說話,他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的,很少幫助誰,冷不丁做個好人還被當成敲詐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做這些就是為了訛你?”

簡禮帶著明知故問地眼神看著他,嗓音低沉又帶有磁性,“不然呢?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我不想探究昨晚發生的事情,給你錢之後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我付費,你消失。”

呵。

很明顯,這位爺已經認定他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錢了。

算了,就當老子救了條會咬人的狗好了。

“沒想到在簡大少爺嘴裡能說出這堆屁話,倒是讓我這等小人物…有些意外。不過,”阮孑然頓了頓,繼續向前邁了兩步,將臉湊到了簡禮面前,此刻兩人間的距離近到彼此呼吸都拂在了對方的臉上。

簡禮下意識就是想要後退,卻強力壓制著自已,眼看著他離自已越來越近。直到兩人已經馬上要貼上的時候,簡禮握緊拳頭準備一拳揮出,卻聽到阮孑然壓低聲音說了句,

“老子不稀罕你的錢,還請簡大少爺立刻,從我的家裡,滾,蛋。”

說完,阮孑然退回到初識的位置,毫不掩飾眼中的反感看著他。

似是沒想到他會爆粗口趕他,簡禮疑惑地猶豫了一瞬,帶著警告的意味開口道,“既然如此,日後不要後悔自已的選擇。”

本身他也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說完後就摔門離去了。

“靠!老子昨晚就該讓你自生自滅!”

阮孑然慢慢坐回床上,一邊揉著自已的屁股,一邊憤憤地說著。

他痛苦地揉著尾椎骨,感覺好像越來越疼了,搞不好真的是骨裂,想了又想還是準備穿衣服去醫院看看。

“鈴鈴鈴——”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他才想起昨晚有很多未接來電他一直沒來得及看的。

果不其然,是許經理打來的。

“喂,經理,我……”

“阮孑然!你竟然敢無故曠工還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給你十五分鐘,你立馬給我滾到店裡來!”

電話那頭說完“啪”的一聲就結束通話了,完全沒給阮孑然說話的機會。

也顧不上去醫院了,他連忙穿好衣服打車去店裡,不堵車的情況下,他打車到店裡只需要12分鐘,於是在緊趕慢趕下,阮孑然在第14分鐘時,抵達了許經理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瘦小的許經理陷在寬大的轉椅裡閉著眼,走近一看,辦公桌上的手機赫然顯示著一個即將終止的倒計時。

阮孑然感受到了房間裡此刻的低氣壓,悄然走到辦公桌前輕聲開口,“經理,我來了……其實我昨晚不是故意曠工的,是臨時有點事所以就……”

許經理直接擺擺手打斷了他。

“小阮,我不止一次強調我們與尋常的酒吧不同,我對你們的要求你是不是給我忘腦門子後去了?”

阮孑然垂著眼,虛心地回應著,“抱歉許經理,要不就按規矩扣我錢好了。”

許經理並沒有回答,反而皺著眉走到他面前,“小阮,曠工的事咱先不提,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從後門帶了個人走?”

話音剛落,阮孑然有些疑惑地看向許經理,他昨晚只看到了那幾個小混混,後門又沒有監控,許經理是怎麼知道的?

“經理,您是怎麼知道的?”

許經理聞言嘆了口氣,“小阮,你這回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

看著阮孑然一臉不解的樣子,他轉身繼續說著,“這回你得罪了賀家,我也保不了你了,你去財務那把工資領了,以後就不用來上班了。”

說完許經理不再看他,坐在轉椅上背過身去。

阮孑然才明白,原來昨晚給簡禮下藥的竟然是賀家,而自已就走簡禮壞了人家的事兒了。

他心中明白,既然他得罪了賀家,自然是不能再留在V PLUS了。

遲疑了些許後,他面色平靜地朝許經理的背影微微躬了躬身,對他一直以來的照顧表示感謝。

“這段時間,感謝經理的照顧,那我就先走了。”

阮孑然等了幾秒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不大一會兒,他手裡拿著沉甸甸的現金出現在了酒吧門口,剛剛去領工資的時候,財務經理告訴他,許經理已經交代了按單方面解僱,給他補償了兩倍的工資。

掂了掂手裡的錢,倒是足夠他休息一陣子再去找個活兒幹了。

思考間,一輛賓士商務車急停在阮孑然面前,隨即下來了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對他說道,“阮先生請上車,我家少爺有請。”

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眼前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阮孑然自然不會這麼白痴跟著去。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阮先生。”阮孑然眼皮匆匆抬起撩了一眼,便加快了腳步朝著反方向走去。

這時他的身後響起一段錄音,剛好在他的距離內能聽清。

“呸!賀梵羽你這個雜碎,有種你放了老子,老子寧願去坐牢也不稀罕你們施捨,我告訴你,你休想利用我找他!就憑你們,連看他一眼都不配,啊!——————”

這聲音……

是嚴昊?!

阮孑然在聽到錄音的第一秒就聽出來了。

他還聽到了賀梵羽,是賀家小少爺,賀梵羽?

阮孑然轉過身,眼神冰冷地死死盯著播放錄音的手機,雙拳緊握,言語中透著寒意,“他在哪?”

“上車跟我們走,你自然會見到他。”

看著仍舊面無表情地保鏢,阮孑然雙拳用力地攥著,骨節咔咔作響。

他知道繼續在這兒跟保鏢糾纏下去沒有意義,眼下他必須去見賀梵羽。

多年來,他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只有嚴昊是他這些年身邊唯一的兄弟。

是為他舍過命的兄弟。

“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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