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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
笑的是，小鍋蓋頭好像與別人不一樣。
與親人、與朋友都不太一樣的存在。
小鍋蓋頭待的時間不太長就走了，怕沈桑婉來醫院逮她。
我和王啟在醫院足足住了半個多月。
實在是受不了。
我兩個人鬧著要出院。
但醫生硬按著我們在住一個星期。
我冷哼一聲。
對王啟說：“這個院誰愛住誰住吧。”
然後我就偷偷溜走了。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的學校。
剛坐在座位上不久，王啟就蹦躂著出現了。
他朝著我抱怨。
“承延你是一走了之了。”
“我偷著走的時候正好被護士逮住。”
“要不是我腿快，這會估計被抓回去了。”
王啟是有些碎碎唸的。
住院這幾天總是聽。
現在一看到他就煩。
我冷聲道：“滾！”
“滾我遠點。”
王啟似乎知道我在為什麼吼他。
自覺的躲開了。
他趴在趙琛桌子上小聲比比。
“不出半個小時我媽準給我打電話。”
“你信不信？”
趙琛點頭。
“信。”
“我要是你媽，就來學校把你倆薅回去。”
“你倆的藏好了。”
接著王啟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王啟把手機扔課桌上，沒掛，也沒接，就任由鈴聲響到自動掛了。
他皺起眉頭跟趙琛說。
“你信不信，不出一分鐘，承延的手機就得響起來。”
我做了個深呼吸。
讓自已儘量平靜一下。
王啟媽比王啟還碎碎念。
他覺得住院這些天聽到的碎碎念，比五年聽到的都多。
怎麼說呢。
王啟母子兩個人就像採花蜜的蜜蜂，嗡嗡嗡的，還是那種每週六日，全天二十四小時午休的勤勞小蜜蜂。
果然。
他手機響了。
是王啟媽媽。
如果他們倆誰都不接電話的話。
他媽能打上一天。
我忍著點了“接聽”。
話筒響起來豁亮的大嗓門聲。
“承延呀，你跟王啟兩個人跑哪裡去了？”
“阿姨好擔心你們呀。”
“趕快回來醫院，阿姨剛給你們熬了粥……”
我趕緊打斷她的話。
“阿姨，馬上上課了。”
“在不認真聽課，王啟估計要考倒數第一了。”
“我倒是沒什麼，不聽課都是第一……”
這次王啟媽沒等我說完，就搶了話。
“承延，阿姨覺得你說的對。”
“反正那兔崽子又死不了。”
“你們好好學習呀，實在不行你教教他……”
我趕緊打斷她講話，說了一聲“好”，就把電話掛了。
王啟摸著自已的小心臟，擺出一副逃此一難的表情。
“還的事承延聰明呀。”
我懶得搭理他。
趴在桌子上睡覺。
王啟這個沙比晚上睡覺打呼嚕。
他住了多少天院，就失眠了多少天。
期間想要換個病房，但是這個沙比說，就算被我揍死，也的跟著我，我……
不過還好。
還是在課桌上好睡。
只是，趁著沈桑婉出去的空檔。
小鍋蓋頭就轉過頭來，眼巴巴看著我。
“承延你們偷著跑出來的呀？”
“別拿身體開玩笑，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還有沒有噁心想吐了？”
我前幾天總覺得有點噁心想吐，現在好多了。
我搖搖頭。
“差不多好了。”
“在住幾天醫院，估計會加重這種症狀。”
“所以必須要出院了。”
小鍋蓋頭轉身回去，一隻手在抽屜裡掏巴掏巴掏，不一會掏出一排酸奶，大大方方遞給我，又掏巴掏巴掏，一袋薯片遞給我，然後還有各種零食，堆了足足半張桌子。
她笑眯眯說。
“吶，你生病了，多用零食補補。”
我嘴角抽了抽。
就用零食補身體，我是頭一次聽說。
我奶奶、姑姑之前會禁止我吃零食。
而且我也基本上很少吃零食。
桌子上的零食我只認識幾樣，其他的都沒見過。
就突然想要嘗一嘗。
我把零食一袋袋放課桌裡，重要的是，也把酸奶放了進去。
我笑了笑。
“多謝。”
她趕緊搖搖頭，又說。
“我要說用這個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會不會有點敷衍了。”
說完她可能自已真覺得不好意思了，又補充了一句。
“要不，我以後把所有零食都給你吃？”
“這樣我心裡會更好受一點。”
我笑出聲。
“你不用感謝我。”
“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非要跟你走在一起。”
“你也不會經歷這件事情。”
“你不要有任何壓力。”
小鍋蓋頭撇了撇嘴。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這些天你住院沒有聽說。”
“聶政列了一個報仇清單，咱們捱打那天，聶政爸媽還派人別的人，把和聶政有過節的都打了一遍。”
“我和我姐姐也在名單上。”
“我姐因為被老師喊住了逃過了去了，我是因為跟你走了，也算逃過了一劫。”
我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還真沒聽說。
然後她又說。
“劉暢、李辰他們那一夥，受的傷比你們兩個人重多了，折胳膊，斷腿的，估計沒一個多月出不來。”
“再者，他們住的普通病房。”
“跟你們碰不到。”
“反正，總之就是救命之恩。”
我心裡覺得小鍋蓋頭越來越有趣了。
身上的閃光點也越來越多。
我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怕她有心理負擔。
我拍了拍桌子，說道。
“你還了救命之恩。”
“一桌子零食就夠了。”
我剛說完，側面王啟就欠欠過來插嘴。
他湊上來說。
“沈思宇，我對你也有救命之恩。”
“承延有零食。”
“我有什麼呀？”
小鍋蓋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熟悉了一些，現在不怕王啟了，她說話也沒有嘴下留情。
“你不要碰瓷呀。”
“捱揍的時候你一點都沒有管我。”
“甚至你都沒有搭理我。”
“沒準還覺得我是個累贅呢。”
“你對我沒有救命之恩，一丁點都沒有。”
“你躲我遠點，不要亂攀扯關係。”
我嗤笑出聲。
小鍋蓋頭可以了，現在終於帶點刺了。
王啟不服。
他反駁道。
“那承延的救命之恩，零食也不夠呀。”
“我想到個辦法。”
“讓沈桑婉替你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