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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像約定好的一樣，誰也不敢聲張。
也沒人敢喊“打架”了。
廁所只剩我們六個人了。
我瞅著趙琛的腦袋被李辰和劉暢按在洗手池裡，水龍頭開著，“嘩嘩”衝著趙琛的腦袋，趙琛胳膊被死死按著，使勁抽不出來，他便抬腳要踢開側邊的劉暢，但是剛抬腳，他雙腿就被聶政踹了。
他哐當跪在了地上，下巴狠狠磕在了洗手池的臺子上，殷紅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順著下巴滴嗒到淺色的地板磚上，他疼的皺起眉毛，張嘴破口大罵。
“聶政臥槽你大爺的。”
趙琛牙齒上沾著血，牙縫也流著血。
聶政掏出手機，點開攝像頭開始錄影，就當我和王啟是空氣一樣，畢竟在一起玩了這麼長時間，王啟直接急了，衝上一把搶過來聶政的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還踩了兩腳，螢幕碎了，比摔碎的玻璃杯還碎。
他嘴上還說：“你要是不服可以告訴老師，讓老師告訴你爹，一部手機而已，我賠得起。”
聶政伸出手指頭指著王啟，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王啟這會懶得搭理聶政，直接朝著劉暢就是一腳，見李辰朝著他踹過來，他一個閃身躲開了，李辰直接朝著我走了過來，趙琛顧不得疼痛了，衝到我面前，擋住了李辰。
我笑了：“你不用攔著他，李辰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李辰是聶政的小弟，家裡背景也不會很差，他跟著聶政這麼久了，就算沒從聶政嘴裡聽到我的事情，也能從別處聽過。
他不敢對我動手。
他和他家族企業都不敢。
李辰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直接朝著趙琛打過去，一對一的話，他根本不是趙琛的對手，三兩下就被趙琛控制住了。
王啟也把劉暢控制住了。
聶政見王啟和趙琛沒空搭理他，直接從我身邊跑了，比兔子速度還快的出了廁所。
李辰和劉暢嘴裡同時爆出粗口。
“淦！”
而趙琛和王啟也很有默契的開啟了水龍頭，按著李辰和劉暢的腦袋往洗手盆裡送，“嘩嘩”的流水聲也掩蓋不住求饒聲。
劉暢先說的：“是聶政讓我們這麼幹的，你瞅，我們不聽也不行，你們聽上課了，要是事情鬧太大了，誰也不好收場不是嗎？”
李辰跟著說：“就算家裡能平息這件事情，不是也麻煩嗎，不如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只要你們放過我們倆，我們給你們當臥底，以後聶政一舉一動我都來告訴你們，行不行。”
王啟扭頭看向我。
我看著趙琛被打的那個可憐樣，難得問了一會趙琛：“你覺得呢？”
趙琛啐出一口血：“我牙齦都鬆了，我覺得，他們應該跟我一樣，這麼饒了他們太輕了。”
劉暢咳嗽兩聲：“別在沖水了，衣服都溼了，趙琛你要想報仇也好說，折磨我們倆多沒勁，這樣，放學的時候我們倆幫著你約聶政，到時候你們把拎著聶政的腦袋沖水。”
李辰：“趙琛你站在他背後踹他雙腿，讓他下巴磕在水池子上，不比打我們倆解氣嗎？”
趙琛冷哼一聲：“那你們倆也該死。”
他又看向王啟：“你扶好了李辰呀。”
王啟點點頭。
趙琛走到李辰身後，用盡力氣朝著他的雙腿踹了一腳，不出意外，李辰的下巴也磕在了洗手盆的臺子上，嘴角也流出了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流在地板磚上。
李辰疼出了痛苦面具。
劉暢想了想，對著王啟說道：“別勞煩您了，我自已趴著。”
王啟轉頭徵取趙琛的意見，見趙琛沒反對，就站到了旁邊。
等劉暢把腦袋湊到水池子上衝水，趙琛抬腳踹到了他雙腿上，劉暢也一樣的慘狀，但不等劉暢把嘴角的血跡擦乾，廁所門口就響起來老師的喊叫聲。
“劉暢，李辰，在裡面？”
五個人相互對了對眼神，都選擇不把打架這件事情告訴老師，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告訴了老師，老師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學校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趙琛指了指劉暢的下巴。
“洗掉血跡在出去吧，不然怪丟人現眼的。”
劉暢、李辰聽話的洗了把臉，才敢出去。
剛出去，我就聽到他們老師焦急詢問的聲音。
“聶政說你們倆來廁所跟別班打架了，你們倆被打了？”
劉暢咳嗽兩聲：“沒有打架，沒有打架。”
老師說：“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李辰：“要不老師您進去瞅瞅？”
老師聲音已經不耐煩了：“那是男廁所。”
趙琛氣笑了：“合著幸虧來的是女老師唄。”
說完，他也走到洗手池洗了一把臉，洗掉嘴角血跡，他問王啟：“有沒有替換衣服呀？”
王啟也沒好氣的說：“沒有。”
趙琛轉頭問我：“承延，你有沒有？”
我沒說話，示意王啟推我回教室，王啟推著我就走，我倆誰都沒有搭理趙琛，趙琛跟在我們後面，喋喋不休。
“我不信，王啟沒有替換衣服，承延你一定有，你快點借我穿一件。”
“借不借？”
“承延……”
一直到教室門口我都沒搭理他，他就全身溼答答跟著我們進了教室，老師象徵性的攔著我們三個人問了問原因。
“別的班老師說廁所有人打架了，是你們嗎？”
我抬頭看向老師，又指了指自已的輪椅：“老師，您覺得我們這樣能去打架嗎？”
老師示意我們進去。
“我覺得也不能是你們，趕緊坐到座位上聽課吧。”
我們三個人老實的坐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剛坐下，趙琛就寫了個紙條，扔給了趙青青。
不過，被王啟截胡了。
王啟開啟看，笑的他直不起腰。
直接把紙條扔地上了。
趙琛對口型說：“你要不要這麼沒人性呀？”
王啟沒搭理他。
趙琛又寫了紙條，扔了給沈桑婉，不一會，沈桑婉掏出來一包紙巾扔給了他。
看著趙琛借到了紙巾，王啟覺得沒勁了，轉頭看向我。
“等下課，我就去問問，趙琛這兩天到底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