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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立山寨 算卦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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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啥時候下的毒?這是什麼毒?”

“蘑菇有毒。”

“啊?那我吃了一串,怎麼辦?”虎子作勢就要扣嗓子。一眾村民也有些許忌憚,剛才他們也採蘑菇了。

齊安見此情形不禁一笑道:“出息,我還吃了呢,這蘑菇只要不與酒同食就無妨,當然,最好是三日之內都不要飲酒,算不得大事。”

“大哥是見他們喝了咱的酒才......高!小弟佩服。”

“天意罷了。”齊安沒有過多解釋,實在是不好解釋食物相剋,按照虎子刨根問底的秉性,那得說大半天,“洛陽不用去了,當然村子怕是也不用回了。不知鄉親們有何打算?”沒辦法,殺了五名兵丁,雖然動手的是自已和虎子,但官府真的追查怕是一眾村民都要下獄,無他,自已和虎子是絕不可能去官府服罪的,再者說了,若不是那兵丁欲行禽獸之事,齊安說不定只會把他們捆了,五人分兩壺酒,度數也不算高,說不定死不了。所以齊安殺了他們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右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腰間的橫刀上,用力一握,齊安不禁倏然一驚,雖說他們該死,自已作為後世和諧社會的一員,人命什麼時候在自已的認知中變得如此隨意了?古人云,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受人之辱,不動於色。察人之過,不揚於眾。覺人之詐,不憤於言。水深不語,人穩不言。謀大事者,藏於心,行於事。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見禍於未生。自已果然算不得君子。清光緒六年,俄國佬曾給了李鴻章一把金質手槍,一次狩獵之時李鴻章便不由自主想一試身手,突然望見寂靜村莊便就此收手。言身懷利器,殺心自起,慎而重之。利器與權力就是這個道理,若沒有與之匹配的德操,自然會無所不用其極。自已還啥都不是就已殺了兩次人,這不是個好苗頭,要剋制。這一瞬間的自省讓齊安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虎子見狀欲要攙扶,齊安擺擺手,示意無妨。

“眾位鄉親,考慮的如何?”

“我們便打算隱入深山了,這世道,在哪裡不是生活。”老人看來在村中有些威望,他站出來說出了全村人的決定。

還好,與齊安計劃的大差不差。如果村民中但凡有人決定出山林去討生活,自已與虎子一定二話不說,留下些金銀而後遠遁千里。見禍於未生而已。要時刻保持防人之心。

既然目標已定,那便即刻出發深山。將五名兵丁的皮甲細軟搜刮乾淨而後將屍體拋下山崖,財貨交於老者管理,眾人往深山五里餘,便見一奇石,大約數十丈,旁邊不遠便有清泉流下,下面中空,躬身鑽入,豁然開朗,內部兩丈餘高,倒也勉強能容納眾人,建山寨非一日之功,眼下夕陽西下,先找到睡覺的地方才是正事。

砍來大量樹枝,掉在地上略乾的才是上品。乾溼混合點燃,濃煙滾滾以燻出石下蟲蛇之物,如果有硫磺就好了,看看眼下的處境也就不講究了。男人開始平整地面,搬石頭堵住多餘的出口,女人小孩則去尋找食物。夏日的山林,野菜野果不缺,都是地裡刨食得苦命人,在這深山還不至於餓死。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齊安與虎子二人便下山去,物資緊缺,也需要置辦家當。建寨子自然有劉叔負責,劉叔就是老人,孫女都十五六了,他其實才四十八歲,後世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而在眼下已垂垂老矣。若非這亂世,也當含飴弄孫才好。劉叔的孫女劉如花,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飽含了劉叔對她的期望,希望長得如花似玉,只是齊安怎麼都無法把扣著鼻屎衝來濃妝豔抹的大漢從腦海中揮去,只得作罷,不再詢問其他人的姓名,真怕再出現翠花鴨蛋之流,自已忍不住笑場,這不好。不過進山做了流民那就萬事皆休,只有先活命了,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不難過,或許那抓壯丁的惡兵嚇到她了,進入深山何嘗不是一片世外桃源呢?何況為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齊安答應採買的時候給她和其他婦孺帶些糕點回來,這在以前跟爺爺一起生活時可是想都不敢想。

出山數十里才看見一鎮子,清早出發,現在已是下午,光是下山就走了小半天,沒辦法,這不是後世開發好的景區,有規劃好的路線和雕刻好的石階。小鎮不大卻在去洛陽的官道邊上,倒是繁華,走南闖北的商隊在此歇腳的也不少。

既然今天已經回不去了,那就先找家客棧住下,這樣採買的物品可以直接寄放在客棧,不用兩人傻呵呵地扛著,糜子就很不錯,雖說煮粥比不上小米,卻是做糕點的好材料,來四袋,正好有趕著牲口的商人,毛驢子也來兩頭,一頭驢掛兩袋糧就是崎嶇山路也走得,不錯。糧食扔在客房,驢子自然有小二打理。鹽買一些,雖然貴卻是必須。斧頭也來幾把,要不是鐵器貴,齊安想人手一把的,既是生產必要工具又能當武器,深山必備,柴刀也來兩把,菜刀一把就夠,深山裡吃食不需要那麼精緻,再說還有橫刀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轉眼身上的錢就去了一半,還是得節約一些才是。

終於買全了所有的物品,包括一些糕點零食,二人累的夠嗆,以前練武都沒這麼累,看來逛街購物實在不是男人所專長,想想後世自已的女友,簡直可以稱之為先天逛街聖體,一臺沒有感情的購物機器,想到她,齊安唏噓不已,永遠見不到了啊。

繁華的鎮子到了晚上依舊燈火通明,不同於大的郡城還有宵禁,這裡的晚上交易依舊沒有停止,或許在這夜幕的掩蓋之下有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也說不定。

虎子已經累的睡下,齊安反倒是對這夜市生起了興趣,看看也無妨。沒有打擾虎子,輕輕走出客房,掩上房門便轉到街上。對於古代的一切,齊安還是充滿著興趣,無他,兩年的深山生活讓後世習慣了大城市生活的齊安內心向往繁華與熱鬧。

“有緣者分文不取,無緣者千金不算。”一手持卦幡的道士從齊安身邊走過,雖然目視前方,但齊安就是感覺這話是說給自已聽的,很神奇的感覺。這得來一卦,雖然後世的自已對這些嗤之以鼻,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手藝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失傳了呢?古人也好,今人也罷,敝帚自珍是陋習也,我有大道三千藏於南山,藏尼瑪。雖然說要相信科學,但科學又說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試試。

“道長留步,你看小子可算有緣啊?”

“太公垂釣碧溪,直鉤得魚是為緣;昭烈帝三顧茅廬得孔明輔助亦是為緣。你我今日得遇當然是緣,卻不知是何緣也。”

這就不要臉了,廢話一大片不還是想要錢,還什麼緣,錢緣。大言不慚的有緣者分文不取,這不虛假宣傳嗎?要是齊安說分文不取的緣估計老道得扭頭就走。

拉過老道的右手,取一角銀子拍在掌心道:“道長觀這緣可還行?”

“見仙子於雲端,求而不得。”

這是又嫌錢少了,齊安就不高興了,你動動嘴皮子一角銀子都夠你吃用了,難道你還想逛窯子?“小子緣淺,那今日就作罷吧。”說著就要把銀子拿回來。

老道袖袍一揮,銀子便不知所蹤,雖然心裡明白必是進入了袖袍或者褡褳,但這一手對於齊安這個後世土包子而言屬實驚豔。

“小子無理,給貧道的香火豈有要回之理?毫無君子之風倒像個無賴。”

“對嘍,小子這不是緣淺嘛,無賴總好過餓肚子。”

“切,倒像是劉方所說,五分靈性,三分憊懶,二分無賴。翩翩不似君子,情誼又勝小人。”

“是小子唐突了,您認識家師?還望告知名號,他日得見家師也好如實稟告。”原來是老頭子的朋友,齊安正色拱手行禮,古人對於禮節還是很看重的,就算自已再腹誹也要遵循,不能活成沙比不是,古人嘴中的白衣傲王侯齊用覺得就是後世的高分低能,不是啥好詞。

“這還差不多。至於名號日後有緣再說。”

又是裝神秘。

“不過小子很好奇,還請道長解惑。我與道長應是從未謀面,為何道長能在人群中找到我。”

“哈哈哈,這一來自然是緣分,二來嘛,前些時日與你師父相見,見他著麻衣卻是藍色,富貴人家著錦緞,貧苦人家著麻,但你幾時見過有把麻染成藍色的?多是原色與黑色。藍色很貴的知不知道,你師父說你南行,貧道便打算去洛陽碰碰運氣,不想卻在這裡相遇,不得不說是種緣分。小子,你這麻衣雖然洗得破舊但卻依然看得出是藍色,很扎眼啊。”

疏忽了啊,得虧殺人越貨的事幹的隱蔽,得馬上把這藍衣換掉,不然有心之人不一抓一個準。不過想到自已師兄弟眾多,依舊問道:“您認識我?畢竟師父弟子也不止我一個,您算出來的?”

“哈哈哈。”老道笑的開心,“你頭上的簪子是你師父給你的吧,巧了,貧道也有一支一樣的。”

回想一下確實是師父給的簪子,是當初自已發現製鹽之法時師父所贈,以前自已確實和其他師兄弟一樣,插根筷子或者木棍了事。

沒有期望中的卜卦,有的只是有跡可循的推理,齊安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不過老道既然是老頭子朋友,那自已陪他逛逛也是應有之義,了不起他吃碗麵自已會賬就是了。

見齊安興趣缺缺,老道問道:“怎麼了?不算卦了?”

“算了,都是有跡可循的推理而已,沒有半分神奇。”

“你!”這下老道不高興了,畢竟是祖傳的手藝,道門的立身之本,“不知所謂,說吧,卜卦還是測字?也教你看看本事,”

“那就測字吧。”

“好,想問什麼?”

“今後的天下。”

“好小子,口氣不小。”說著便與齊安來到街角無人處,用腳平出一方地面,隨手撿一木棍交於齊安手上,“寫吧。”

齊安接過木棍,沒有思索,便在地上寫了一個“李”字。

老道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卻依舊被齊安捕獲在眼中,也不做聲,就等老道開口。老道不愧是混跡於江湖的人物,幾乎是一瞬間就控制住了情緒,而後用腳抹去地上的字道:“你師父都沒有你的眼光。日後廟堂之上封侯拜相亦不是難事。”

“這也有跡可循?”

“不可說,不可說。若有興趣,與老道結伴北上如何?”

齊安豈能聽不出來這老道是去想去晉陽提前投資,不過內心對老道是佩服的,自已靠的是後世穿越的歷史記憶,知道接下來的歷史走勢,老道無論是算的還是靠一些線索推斷的,齊安都不得不在心裡誇讚一聲牛逼。早就聽說唐代李淳風和袁天罡的推背圖,日後若能相見一定討教一番。

“恐怕不行啊,道長,小子在此處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不過道長放心,日後晉陽定能相見。”

老道哈哈大笑兩聲,拍拍齊安的肩膀便隱入了夜色之中。確實啊,時不我待,對於深山中的村民而言,自已終究是他們生命中的過客,用最短的時間給他們一處安身之所自已就要走了,只要不是自已想當皇帝的,世人誰不想混個從龍之功,封妻萌子,史書留名。自已既然知道誰是真龍,那沒道理不去把握機會。

或許老道就是來給自已解惑的吧,雖然自已有所目標卻也一直漫無目的與虎子在世間行走,在心裡安慰自已是欣賞大好河山,但又何嘗不是還沒有做好捲入紛爭的準備呢?亂世英雄,妖孽縱橫,真的怕自已的半吊子水平死無葬身之地。老道怕不是帶著道門的意志去的,佛門日漸興盛,道門有所行動也是自然。

想要有所獲,必然有所失。怕死還不做鬼了。想通了這些,晉陽之行便要提上日程了。老道說得對,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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