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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認為，這就是這件事相對完美的解決方案了，一句口頭道歉而已，即使憋屈了些，那也沒什麼，工作保住就行。
她期待的看向方欣，心道：方老師，這下我對你夠仗義了吧。
結果，方欣一皺眉，開口就是指責。
“李老師，你怎麼能這樣呢？明明是她的錯，憑什麼讓我道歉？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啊？”
李素梅：啊？
“不是，方老師，雖然學校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家都預設，上班不穿短裙，不化濃妝的。”
為了避免矛盾升級，李素梅挪了一步，正好擋在林母面前，笑著為方欣解釋。
“什麼鬼？哪有這樣的，難道老師就該灰頭土臉嗎？都21世紀了，穿衣自由還沒有普及嗎？”
方欣上前一步，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
李素梅硬扯出一抹笑：“方欣，穿衣自由這話沒錯，你穿的沒錯，但在學校，它就是不行，你趕緊道歉，別忘了你的檢討是怎麼來的。”
“檢討？！”
本來只是李素梅為了警告方欣說的，已經夠隱晦了，沒想到，林母連這都知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英語老師，怪不得我看你那麼眼熟！成天不好好教書，原來是幹這檔子事呢！”
林母剛才都已經打算，要是方欣不道歉的話，她也就不追究了，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什麼叫這檔子事！我堂堂正正的好吧，我是老師，不是服務員，憑什麼我的私人生活也要被家長插足！我有什麼義務滿足你們啊！”
方欣今天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竟是一副要跟林母嗆聲到底的架勢。
林母也不想跟她扯這個話題，轉而道。
“好，那咱們就把這個先撂在一邊，你跟我解釋解釋，我家孩子為什麼今年的英語成績退步這麼多，這下總是你的問題了吧！”
或許是林母眼中的凜冽太盛，方欣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底氣略有不足的反駁。
“那是你家孩子沒好好學，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別亂扣屎盆子！”
“呵，你看你說這話，你自已信不！我家孩子那是常年年級前五！她會不好好學嗎？”
林母冷哼一聲。
方欣一慌，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年級前五怎麼了！說不定就是偷摸談戀愛耽誤學習了呀，也可能是你自已教育的不好！別什麼都怪老師！”
“你說什麼！談戀愛？！你看見了！”
林母說著說著還想上前，李素梅趕緊抱住林母的腰，把她往後拉，賠笑。
“林媽媽，你別激動，她就是年紀小，沒經驗，說話也有點不過腦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先回教室，蟬衣估計還等你呢，我回來再說她。”
說完，也不管林母是否同意，就強硬的把她推出門。
抓著門把手，李素梅瞪了方欣一眼：“在這等著！”
語氣很重，說完，就一把把門關上。
“砰”
方欣身子抖了一下，不服氣的嘟囔：“憑什麼命令我！你以為你是誰啊！”
話雖這樣說，但還是乖乖在自已的位子上坐下，等著審判的來臨。
門外，許多學生好奇的探著頭，林母不自在地整理著衣服，還不忘跟李素梅道。
“李老師，我看這方老師素質差得很，說兩句就急眼，你可要好好說說她，當老師哪有她那麼當的！真的是！”
李素梅嘴角一抽：別說了，你比她還更勝一籌呢。
“好好好，您放心，咱們走吧。”
“哼”
臨走前，林母還對著門重重哼了一聲。
方欣擺弄著手機，聽見這動靜，翻了個白眼：“潑婦！”
……
在校園無人在意的角落，一個男生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在確定周圍沒人後，一躍而起，竟直接翻牆出去了。
外面，正是等候許久的衛晟，叼著煙，靠在牆上，不耐煩的用手敲著打火機。
路過的女生一看就知道，這是個不良少年，紛紛加快腳步，但因為過於優越的側臉，還是忍不住偷偷看去。
衛晟對這些熾熱的眼神早已習慣，便沒什麼反應。
對面的路燈下，幾個女生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還不時朝這邊看去。
“你好，可以加一下聯絡方式嗎？”
終於，一個紅髮女生被推出來，扭扭捏捏的問道，臉頰粉紅。
衛晟對除了陳喜以外的女生一向很兇，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道。
“不好意思，我用老年機。”
女生的髮色雖然有那麼一丟丟桀驁不馴，但五官還是好看的，整體算個美女，應該沒被人拒絕過，愣了一瞬。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對面，臉頰更紅了，但還是執著道。
“哥哥，認識一下嘛，以後可以一起出去玩~”
故意用手將劉海挽在耳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衛晟，紅唇微張。
衛晟嘆了一口氣，站直，居高臨下道。
“不好意思，你太醜了，我看不上。”
如此直白且傷人的語言，還是被這樣一個帥哥說出口的，女生的眼眶幾乎是瞬間就紅了。
想罵人，但看見衛晟額角的疤，猜測到這人不好惹，硬生生忍了下來，但還是恨恨丟下一句。
“你才醜！”
衛晟挑眉，沒什麼反應。
“晟哥，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我看那妞長得挺不錯的。”
翻牆的男生慢悠悠的走過來，帶著點調笑的開口。
衛晟將打火機砸過去：“滾！找我來什麼事！不知道我也是很忙的！”
男生手忙腳亂的接過，還不忘嬉皮笑臉：“您還忙啊？忙著罰站？”
衛晟揚起拳頭：“再特麼貧嘴！”
“好好好，”男生這才舉手認輸，老老實實道，“我要說的可是大事！關於陳喜的！”
衛晟皺眉：“她出什麼事了？”
男生清了清嗓子，這才不緊不慢道。
“晟哥，你也知道，我有煙癮，一天不抽不行，本來呢，我躲看臺底下，一片風平浪靜的，突然，陳喜和她那好朋友，是叫付貝吧？”
男生精益求精的看向衛晟。
衛晟不情不願的點頭，輕嘖：“你能不能麻利點，說重點行不行！你老師沒教你啊！毛病！“
男生忙點頭：“好好好，我這不是嚴謹嘛，後面這付貝發揮了很大作用呢，總不能把人家名字都叫錯吧，那也太不尊重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