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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平淡日子裡的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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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生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目光全集中在張舒萍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讓自已好好享受一下此時的美好。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很快張舒萍就收拾完回來了。張舒萍看著老趙這悠然自得不想走的模樣,也是心裡無奈說“老趙,忙活一上午了,你要不回去歇一歇?”

趙秋生本來享受這一刻的美好的,又被現實給拉了回來,趙秋生尷尬的撓了撓頭本來想說咱們再說會話他再回去,結果一個“咱咱,咱”還沒說完,就被張舒萍看穿了,直接堵住他的話說“回去吧,你老在這兒也不好看!”

趙秋生滿臉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往回望,可是還是沒等到挽留,就這樣高高興興來,依依不捨走。

回到自已家的趙秋生,看哪兒覺得哪兒不順眼,走在院子裡感覺沒有張舒萍家乾淨,到堂屋裡坐在沙發上感覺沒有張舒萍家沙發軟和,給自已倒杯水,連自來水都感覺沒有張舒萍家的水甜。最後無所事事的老趙又走到床上躺了起來,這個,還真不知道她家的咋樣……

老趙往左顧湧顧湧,往右顧湧顧湧,輾轉反側以後終於還是進入了夢鄉。

這一段時間老趙往張舒萍家去的格外的勤快,不是過去幫忙接水,就是幫忙幹其他的活,有一次張舒萍家大鍋需要的柴火沒了,老趙推了個底爬車子給送來了一車玉米芯子當柴火,把張舒萍整的哭笑不得。張舒萍問過老趙說“你這整天不用幹活,怎麼維持的生計?”其實張舒萍的意思是你沒事出去幹點活,整天往我這兒跑算怎麼回事。

結果老趙沒明白意思,以為是張舒萍要探自已的身價,老趙嘿嘿一笑,悄咪咪的說“我我,我哥留下來十來萬呢,根本花不完!舒萍,你有啥要買的嗎,我給你買!”

看著老趙一臉我有錢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明白自已的意思。張舒萍心想你哥留下來的你不是蓋房子了嗎,怎麼還夠花的。但是隻要有正經來路的,張舒萍也沒問這麼多趕緊說“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你沒事,你可以出去乾點活!”

“啊?!我夠花的,我為啥要去幹活?”老趙一臉懵的說。

一句話杵肺管子上了,張舒萍直接不搭理老趙,自已忙活去了。

老趙現在就是個跟屁蟲,張舒萍走哪兒他跟到哪兒,整的張舒萍煩不勝煩,捻又捻不走,說輕了是不當回事,說重是不好意思說太重,畢竟人家“不計回報”的忙前忙後的省了自已很大的心思。

有了老趙幫忙的這一段時間,張舒萍感覺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上,兩個人全是互相幫忙互相提升,有個男勞力在家很多重活張舒萍就不用幹了,她本來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那種人,自尊心強,沒吃過苦,讓她整理家務還好,讓她忽然一干農活收拾農具費老鼻子勁了。

而老趙這邊呢,有了一個經歷過“闊太太”生活的人的指點,各方面穿衣打扮是講究了很多,特別是他那些油的發亮的衣服和鞋子是都給他的原來的光棍老夥計們了,他現在是從此奔向了小康生活,以後的日子是唱著過!

這一段時間趙秋生樂此不疲的來回奔赴著,有事就在張舒萍家幫忙幹活,沒事他就腆著個臉硬和張舒萍說話。

時間很快就到了臘月中旬,張舒萍家老大已經打電話回來了,說到年三十再回家,趁臨近過年好找活他要帶著老三多在外邊整兩天錢。就是這個老二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學校裡也不讓帶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到家。所以這一段時間張舒萍沒事就望向大門口,期待著老二的身影能夠突然的出現。

趙秋生也知道張舒萍是想兒子了,但是他也沒啥好辦法,他倒是天天來,但總不能他給她當兒子去吧,這也不太合適。

自從前兩天下雪,路上結冰,老趙騎車摔倒過兩次以後,算是把騎車這個專案給戒了。這天老趙跟個孩子一樣搖頭晃腦的出門,走到大街上看到路上有光滑的冰面,還助跑兩步,呲溜一下滑了過去,這次成功了。走了沒幾步又碰到一個光滑的冰面,再來一次!腳底沒掌控好,摔了個屁股蹲,但是自然沒能阻擋老趙前進的熱情。

來到了張舒萍家門口,看到沒有鎖門就直接走了進去,看到張舒萍屋裡點著爐子,正在換煤球。老趙趕緊走了過去把鉗子接了過來說“我我,我來!”

張舒萍被老趙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趕緊說“老趙,你走路慢點,忽然出現,嚇我一跳!”

趙秋生用煤球鉗子在屋外鉗了一塊放到爐子旁邊,然後蹲下用小鉤子在爐子下面洞裡掏了掏煤渣,然後嘿嘿一笑,也沒說話。

張舒萍也知道有時候和老趙說話,他也只能嘿嘿傻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人還是非常實在的,特別是懶散邋遢的性格,在她的教育下變得勤快乾淨了很多。

正在張舒萍欣賞自已的教育改造成果的時候,忽然電話響起來了,張舒萍接過了電話“喂,哪位!”

趙秋生掏了掏爐渣,把新的煤球放在了爐子裡,再把水壺坐到了爐子上面。別小看這個小小的煤球爐子,農村很多家庭都是靠它取暖的,就是得把排煙措施做好,不然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趙秋生剛收拾完坐在沙發上,就看到張舒萍一臉慎重的說“好的,老師,我這就過去!”

“咋啦?舒萍?”看著張舒萍掛了電話就急急忙忙收拾東西,老趙趕緊問道。

“長飛在學校把同學鼻子打傷了,老師讓我去學校一趟!”張舒萍一臉著急的說“老趙,你先忙吧,我得趕緊去學校了!”

“外外,外邊路這麼滑,你自已去我怎麼放心,我陪你去吧。”老趙也是擔心張舒萍一個人去解決不了這樣的事,所以想跟著。

很快,兩人就到學校,看到了正在辦公室內低著頭接受調查詢問的吳長飛,張舒萍看到自已兒子後趕緊一把拉到了辦公室外邊,著急的問“到底怎麼回事?長飛,你什麼時候學會打人了呢?”

吳長飛看到了自已母親來了,也是一臉哭腔,一直說對不起,承認是自已的不對。

張舒萍看到吳長飛主動承認錯誤也是氣消了一半,只要不是和他弟弟一樣死不認錯就好。趕緊又問“你因為什麼打的你同學啊?”

一開始吳長飛還不好意思說,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直到看到張舒萍著急的都快哭了,趕緊坦白的說“是我同學,他侮辱我!”

張舒萍問“什麼意思,你仔細說!”

“那天,我同學問我,我要介紹個物件給你嗎,你覺得咋樣!”

“你同學要給你介紹物件?你拒絕不就得了,你打人家幹啥?”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也以為是給我介紹物件,然後,然後我就同意了!”

“你同意了?!”

“他沒想給我找!”

“所以你打人家了?!”

“沒有,是我聽錯了,他不是要給我介紹物件,他要給您介紹,他要把他叔介紹給你,他叔那個星星星星星星,居然想當我爹!”吳長飛一臉氣憤的問候著他同學的親屬說。

趙秋生在旁邊聽的,本來還想著這老二和老三都挺早熟啊,這麼小就知道找女朋友了,都想抓把瓜子邊吃邊聽八卦,結果聽到有兔崽子要給張舒萍介紹物件,立馬氣的面目猙獰起來,恨不得要把他同學再揍一頓,搶飯搶到我老趙嘴裡來了!

看到旁邊有個陌生人比自已還生氣,吳長飛一臉莫名其妙的問張舒萍“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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