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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口頭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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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妃黨將南晚叫來一通羞辱。

“傳聞秋嬪昨夜也去了養心殿,想必是一同侍候了皇上。”趙貴妃說完這句話後,不禁抿嘴,努力控制自已的笑意。整個房間的人都在忍俊不禁地抿著嘴,她們都知道這句話的內涵。

南晚清楚地意識到趙貴妃故意找茬,無論自已說什麼做什麼,趙貴妃都不會放過自已。

南晚索性選擇沉默,默默地站在原地。

一行人又嘲笑了一陣,趙貴妃這才放過秋嬪,讓她離開。

夜裡,接到宮人的通傳,皇帝讓南晚過去養心殿。

南晚站在養心殿門口,內心猶豫不決。回想起上次的情景,她實在不願再進入這個地方。

走進殿內,南晚看到李寧景身旁依偎著一位紅衣女子,他們親密地相處著,似乎對外界的聲音毫不在意。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南晚的心,她設想過這媚嬪有多得寵,原來遠勝自已。

南晚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著尷尬和屈辱,再也無法抬起腳步,只想衝出門去。

就在這時,楊喜打破了房間的沉默,向李寧景報告:“皇上,秋嬪來了。”李寧景和那位女子同時抬起頭。

李寧景看著南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招了招手:“秋嬪,你過來吧,這位是媚嬪。”

愛時,她是秋兒,有了新歡之後,她只是被稱為秋嬪。

南晚看向那女子,一身紅色束腰長裙,她眉眼風情,天生媚態,如果不看臉,身段竟和那秋悅一般無二。她的長裙如火焰般燃燒,散發出一種迷人的誘惑。與穿著青色衣衫的清嬪形成鮮明的對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和氣質。

若真正的南晚在還能一比,眼前的秋嬪還遠不及。

“皇上,這就是秋嬪嗎?難怪皇上那麼喜歡姐姐,妹妹可萬萬不能及呢。”媚嬪聲音帶著一絲魅惑,令人酥麻。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嫉妒之情。

“你還吃醋了,是你非要見的。”李寧景安撫道。

南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漸漸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出言打斷:“皇上,臣妾身體不舒服,想回去。”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和沮喪。

李寧景的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但這時身邊的酥麻之聲又響起:“皇上,人家練習了好久的曲子,您還沒聽呢,姐姐不舒服就讓她先回去嘛!等姐姐好了再請她來一起聽好不好?”

“楊喜,送送秋嬪,再幫秋嬪傳個太醫。”李寧景下令道,顯然對南晚的不適並不放在心上。

南晚逃跑似的走向殿外,她內心的無助和沮喪幾乎要將她淹沒。

楊喜一臉尷尬:“秋嬪娘娘,奴才送您回去吧。”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似乎明白南晚此刻的心情。他勸說著秋嬪離開,南晚置若罔聞。此時殿內傳出悠揚的琴聲。

南晚擺手:“多謝公公這段時間的照拂,我自已可以回去。”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充滿著疲憊和無奈。

“哪裡的話,秋嬪娘娘一直在幫助宮裡的底層弱勢,奴才都是知道的。秋嬪娘娘不要洩氣,皇上心裡是有您的,等過了這陣,皇上會記起娘娘的好,到時再想想辦法,把皇上爭取回來。”

爭取?愛情對南晚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的,若有,那必須是雙向奔赴,靠不得手段爭取來的,她寧可不要。

至於以後?再無以後了。

慈寧宮

“心溪,這幾個月哀家一直住在庵裡,也沒怎麼管你,聽說你當眾讓秋嬪難堪,秋嬪好歹是皇上看中的人,你這樣不是相當於跟皇上對著幹嗎?皇帝登基前你就已經是王妃,卻沒當上皇后,哀家理解這事上你受了委屈,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事事針對皇后,她畢竟已經是皇后,有些面子上的工作你還是得顧一顧。利劍易折,月滿則虧。你再在這條道上走到黑,到時候哀家都幫不了你。哀家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前兩年他王家跟咱們趙家是死對頭,如今這王家靠山王博老將軍已經病逝。你覺得王家漸漸不行了,你機會來了,可以廢立皇后由你來當。”

趙心溪被戳破心思:“難道不是這樣嗎?這皇后可以立就可以廢。”

“你真是被你爹寵壞了,有一件事原本你爹隱瞞了你,如今哀家不得不告訴你,當日王博答應支援皇帝,條件是讓她王碧彤當皇后,皇后不能殺不能廢,皇帝在位多久,這皇后就一直得是她。”

“什麼?”聽聞此言,趙心溪差點癱軟了下去,慶平姑姑忙上前去扶住她。

“慶平別管她,她也該成長了,讓她自個兒緩緩。”

半晌之後趙心溪說道:“姑母,我心中實在憋屈,她不僅搶的是皇后之位,如今還生下嫡子,他日這天下也變成他王家的了。”

“那又怎麼樣?這就是人家比你聰明的地方,爭皇位你也得先有個皇子才行?看看你一天天心思都放在什麼地方?皇上多久沒去你宮裡了?”

“那姑母也應該勸說勸說皇上才對。”

“這種事情要靠你自已爭取才對,女人要懂得示弱。”

“那請姑母指點心兒,現在心兒應該怎麼做?”

“去向皇上承認錯誤,跟皇上修護關係,早點誕下皇子,在皇后的事上哀家沒法幫你,他日立嗣上,哀家再想想辦法。”

鈴鐺懸掛在門外,輕風吹拂,清脆的聲音如同在呼喚著什麼。夜幕降臨,寂靜的夜晚裡,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閃耀,一條七彩大蛇緩緩地順著窗臺向房間內蠕動而入。南晚並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感到恐懼,她早已等待多時。

“你怎麼不去陪皇上呢,媚嬪?”南晚心知肚明,那個被稱為媚嬪的女子就是秋悅。她用這種方式喚醒自已,提醒自已與皇帝之間的關係只是鏡花水月。

“那只是我幻化的一具分身,我真會當真獻身給他?他也配!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珍惜。”秋悅語氣堅定地說道。

南晚面露苦澀之色:“現在回頭,也許還不晚。”

“只要能夠及時認清現實,什麼時候都不算晚。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呢?”秋悅問道。

南晚鄭重地說:“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秋悅皺起眉頭:“我們合二為一後,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南晚搖頭:“一旦到了那個地步,你若反悔,我又如何能夠反抗呢?你必須在此之前就幫我完成,否則即使我選擇自裁,也不會讓你如願。”

“你……你……你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你幫我收集兩江總督沈卓,這些年貪贓枉法的證據,我要扳倒沈家。”南晚堅定地說道。

秋悅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你不是沈家的小姐嗎?”

南晚牢記自已在沈卓面前所發下的毒誓,堅定地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只需在將罪證擺在我面前,我便會答應你的要求。”

南晚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希望沈家倒臺後,南家能夠擺脫沈家的控制,另一方面,她深知自已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沈家所致,必須要報這個仇。

看著南晚堅定的表情,紅光一閃,秋悅消失在房內,去往章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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