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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思燕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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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經理本來想點藍心湄那首《一見鍾情》,或者是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可他怕他唱這兩首歌會把思燕嚇走,於是他換了陳百強的《漣漪》與《有了你》。若唱《漣漪》,思燕會不會覺得這首歌不是為她而唱?若唱《有了你》,思燕又會怎麼想?再三權衡,邢經理還是唱了《有了你》。

思燕聽著歌,想起了恩銘。還記得大一元旦晚會上,恩銘唱的那首《把所有的愛都留給你》,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也許是一首歌,也許是一個眼神,也許就是那個時候自已喜歡上恩銘的吧。恩銘喜歡粵語歌,也喜歡唱給她聽,慢慢地思燕也喜歡上了粵語歌。粵語歌像江南的水,像江南的雨,像江南的風,更像江南的霧,似懂非懂間,那一句句優美的旋律,押韻的唱詞,舒緩的音樂,讓人情不自禁地走進歌裡,走進江南那雲霧嫋嫋的仙境裡,徘徊在歌者的音樂裡,徜徉於自已的遐想中。

思燕學會唱的第一首歌就是這首《有了你》,她練會後,唱給恩銘聽,恩銘也和她她一起唱:

有了你 頓覺增加風趣

我每日 每天都想見你

哪懼風與雨

哪懼怕行雷

見少一秒都空虛

有了你 頓覺輕鬆寫意

太快樂 就跌一跤 都有趣

心中想與你

變做鳥和魚

置身海闊天空裡

並著翅 在飛 輕鬆自如

同吸清新空氣

游來又游去 湖海多美

拋開人生的顧慮

……

一晃,兩年多過去了,思燕再也沒有聽到恩銘的歌聲,此時的自已,多麼想像鳥一樣,飛到恩銘的身邊。

自從有了手機,思燕就把手機鈴聲設成《有了你》。邢經理的嗓音與恩銘的噪音多像啊!如果去掉開頭和結尾,思燕以為這就是恩銘唱的。

邢經理捧著一束花進來,走到思燕跟前,紳士地將花送給思燕。花上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致我的女孩!”

邢經理進來時,思燕有些恍惚,她以為恩銘進來了。他朝她走來,微笑著,手裡捧著玫瑰花,那火紅的玫瑰花真嬌豔。當他將花送過來的時候,她開心地接過花,閉著眼睛,聞著花香,完全沉浸在那一刻的幸福中。邢經理很輕很輕地吻了吻思燕的秀髮,回到座位上。

邢經理坐下,靜靜地看著思燕,這一刻的她真美。他伸出手想去握她的手,手伸到一半時,縮了回來。

思燕把花放下,拿起茶敬邢經理,邢經理伸手去拿茶杯,一不小心把茶杯打翻,茶水倒在了桌子上,灑了邢經理一身。

思燕急忙起身,拿紙過來幫邢經理擦桌子上的水。邢經理順勢將思燕攬在身邊。思燕依偎在邢經理的臂膀裡,心撲騰撲騰地跳。

邢經理將唇輕輕地放在思燕的唇上,思燕沒有拒絕。

當邢經理想用舌頭開啟思燕微閉的雙唇時,思燕的唇有所鬆動,但很快又閉上了雙唇。她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抽搐著。

邢經理感應到思燕在哭,將唇從她的唇上移開。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讓她哭個夠。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是那麼的讓人蝕骨難眠。為你心,換我心,思燕的苦邢經理何嘗不知道。思燕在哭,邢經理的心卻在痛,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見過恩銘,人不錯,在當今紛紛朝錢看、人人往大城市裡湧的社會,恩銘自願去農村發展,他的這種奉獻精神是自已做不到的,他佩服恩銘的正直與磊落,他在心裡將恩銘當朋友。既然這樣,他不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可這卻苦了思燕。他知道此刻的思燕將自已當成了恩銘,可他想只要思燕願意,自已願意當恩銘的替身,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自已的心上人開心就好。

邢經理輕吻思燕的淚,思燕的額頭,思燕的臉頰……思燕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任由邢經理輕吻。她的啜泣聲在邢經理的輕吻下越來越小,直到完全停止了哭泣。邢經理的懷抱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具有安全感和依靠感。思燕過得太累了,大學三年讓她身心疲憊,拮据的學校生活、繁重的學業和苦盼的愛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此時的她,好乏、好累,她好想就這樣一直躺在邢經理的懷裡,就讓自已這樣任性地躺在他的懷裡歇歇吧。

思燕就這樣躺在邢經理的懷裡睡著了。邢經理目光緊盯著思燕的臉,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秀髮,邢經理想能這樣一直抱著就好了。

不知不覺中,到了飯店下班的時間,服務員過來讓邢經理結賬。

邢經理結了賬,輕輕搖了搖思燕,思燕沒醒。他將思燕一直抱到車上,竟然沒覺得累。這麼高的女孩,身子真輕啊!她平常都過著怎樣節儉的生活呢?這體重真讓人擔心。

邢經理輕輕將思燕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然後將座椅放平。車發動後,他開得很慢,她捨不得思燕醒來,哪怕今晚她一直這樣睡著,直到清晨,他也願意。

車進了市區,是送思燕回宿舍,還是回自已住處?他有些難為。

邢經理將車停在路邊,輕撫思燕額頭,感覺思燕額頭有點熱,他再摸摸自已的額頭,好像溫度差不多。他想起自已小時候發燒時,母親除了用手摸自已的額頭外,還會用她的臉貼自已的臉看看燒不燒。邢經理解了安全帶,輕輕地將自已的臉貼了貼思燕的臉,感覺思燕的臉好像比自已的熱。思燕應該是發燒了。

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已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他準備發動車送思燕去醫院,一看時間,已是夜裡一點多。

他只好載思燕回到自已樓下。停好車,他開啟副駕駛一側的車門,準備抱思燕下車。思燕醒了。

思燕問邢經理這是哪兒?

邢經理說這是他家樓下。

思燕說她要回宿舍。

邢經理說太晚了,今晚先在他這兒湊合住一晚吧。

思燕說不好意思,睡得太沉了,給你添麻煩了。

聽到思燕這麼客氣,邢經理很難過。

他將自已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思燕的身上,然後扶思燕上樓。

思燕感覺自已頭有些沉,走路也有些不穩,但她還是堅持著。

邢經理看思燕支撐不住的樣子,沒有徵求思燕的意見便將思燕抱了起來。

思燕沒有拒絕,她渾身實在是太難受了,一點勁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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