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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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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袁昭走到寺裡聽他們唸經文,梁行暉交代了寺中的小和尚幾句,讓他好好照看袁昭,便騎馬去了城中。

徐言與梁行暉匯合後,直奔了錢玄蘭處。

“梁先生,等會得小心點,這有個姑娘,身手好,還脾氣不好。”

“你打不過她?”

“我讓著她的。”徐言有些虛,倆人似乎不相上下,說罷去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咚咚咚!

“嫂子,我又來了!”

月盈前來開了門“你怎麼又來了。”

“姑娘,昨日我說了會再來的,叫你小姐出來吧。”

錢玄蘭走了出來,倆人見錢玄蘭出來,直接走進小院,月盈無語的關上了門。

“梁大夫?”

“梁先生,她認識你呀。不早說。”

“嫂夫人,這次來,是徐威所託,他早想進京尋你下落,只是軍中無法脫身。”

錢玄蘭見梁行暉,許多往事浮現,當年她懷孕,還是梁行暉診斷出的,那時那般欣喜,如今想起,也只當是鏡花水月,美好難得。

“梁大夫,我不願回徽州,其中隱情,我也不願說。要是徐威問起,你就說我已經死了吧。”

“徐威託了我,我定會據實以告,嫂夫人若是不願,就讓徐言回去傳信,屆時徐威親自來了利州,你能說服了他,我才算完成他的囑託。”

錢玄蘭心中有萬千結,解不開也不願解,她面對不了徐威。

“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只是苟且在此,狼狽不堪,我自已都厭惡自已,徐威縱使來了,我也不願見。”

“嫂子,我哥心裡一直惦記你,你至少得讓他死心。”

“嫂夫人,當年你失蹤後徐威一直在探查,但是找不到你,思念成疾,鬱鬱寡歡,他當年為你們的孩兒準備的禮物,如今都還擺放在他房中,日日守著看著,盼著你的訊息。”

“他.....我......”錢玄蘭有些哽咽,眼中的淚水滾落,月盈見錢玄蘭的狀態,連忙上前“小姐,沒關係,別激動別激動。”

梁行暉見她行為,心中有幾分疑慮。徐言見了只覺唏噓,明明互相惦念,有什麼艱難險阻不能克服,非得折磨自已,真是痴人。

錢玄蘭哭的越來越激動,眼見有些接不上氣,嘴裡還有些含糊不清的話,月盈連忙安撫錢玄蘭,一直撫摸錢玄蘭背部。

“等等,梁先生,她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梁行暉發現了錢玄蘭的異常“你去外面,馬鞍邊有一個布袋子,裡面的木盒拿過來。”

“好。”徐言轉身出了門。

梁行暉走近了些,觀察著錢玄蘭的狀況,她開始推搡身邊的月盈,嘴裡依舊在說些話,聽不清楚。

“姑娘,嫂夫人之前有發過這病嗎?”

“有過,小姐情緒激動時就會發。但是大夫根本治不好。”

“等會她也許會更激動,你把住她的身體。”

“梁先生,木盒子,給。”徐言將木盒放到梁行暉手旁。

梁行暉連忙開啟,裡面是他的針,取出一針“姑娘,把住她,我要施針了。”

“你會嗎?”

“梁先生是徽州醫藥聖手,你放心就行。”

月盈雖然擔心,但現在也沒有辦法,只有配合,抱緊了錢玄蘭。

梁行暉在頭前部刺進一針,錢玄蘭便暈了過去。月盈打橫抱起了錢玄蘭。

“小姐沒事吧。”

“沒事,昏了,若是一直醒著,等會你把不住她。”梁行暉將木盒拿起“你將她放到床上,我為她施針,這是病,需要治。”

月盈將錢玄蘭放進屋內,然後將梁行暉叫進屋內“拜託您。”

“姑娘,這病多久了?”

“不知道。”

“不知道?”徐言在旁看著,嫂子定是遭了許多罪,這街坊四鄰說的瘋婦,也就是嫂子。

“我是小姐從外面買的,以前我家是開鏢局的,但是我家裡人被追殺,小姐救了我,我就跟她回了錢家,小姐成親時家中人都反對,小姐獨自出嫁,她讓我離開錢府,她的夫君待她很好。後來錢府被抄,我去找小姐,才發現她早就不知所蹤,一路探查,才發現姓劉的將小姐囚禁在這。”

“所以你殺了他?”徐言問道

“我沒殺他,他與京中的人有不乾淨的往來,被他們滅了口。”

梁行暉在把脈,聽完倆人的對話才開口。

“先不說這些,徐言,你寫一封信,讓徐威來利州。”

“小姐說不見他。”月盈上前攔住徐言。

“你不怕他們想起你家小姐,也來滅了她的口嗎?”

“誰?”月盈聽這話,有些膽怯,難道他知道他們的身份?

“嫂夫人失蹤的不明不白,這姓劉的又被人殺了,她捲入了怎樣的事情,你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她有危險,你一人定護不住她。”梁行暉一番話說的月盈啞口無言,徐言趁勢走了出去。

“你小姐的病很危急,若是不治療,過不了多久就會日日瘋癲,無清醒之時。”

“那要如何治。”月盈聲音發顫,梁行暉思考著。

“你先將她的鞋襪脫下,然後拿紙筆。”

梁行暉將木盒裡的針攤開,月盈在一旁看著他施針,針刺完後月盈拿過了紙筆。

“姑娘認得穴位嗎?日後每日替你家小姐施針,配合湯藥。”

“認得。”

“那我將穴位扎法與藥方寫下,每日都要記得。”

梁行暉寫完後走出屋子。

“姑娘,今日我們先回,待嫂夫人醒來後將針取出,徐威之事先不要告訴她,這是為她好,若是碰到什麼情況,可以來城外玄清寺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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