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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笙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那個，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拿。”
蕭季許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底暗流湧動，小姑娘雙頰酡紅，透著酒氣，僵持在對面。
蕭季許把自己的手機給她，“給男朋友訂個酒店，我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蕭季許進了衛生間。
門沒關，禹笙能聽到他捧水洗臉的聲音，房間裡的電視沒有開啟，靜謐之下，聲音被無限放大。
禹笙瀏覽了周邊的酒店，基本每一家都是滿房，蕭季許出來時，就看到一臉糾結的小姑娘在給自己挑酒店。
蕭季許用毛巾擦著臉，輕車熟路的坐在禹笙坐的沙發邊沿上。
水的清冷氣息混合著酒氣撲面而來，讓人無所遁形。
禹笙輕咳了一下，忍著尷尬：“兩公里範圍內的酒店都滿房了，沒有房間。”禹笙滑到剛剛收藏的一家酒店，“這家還有一個雙人間，你要住嗎？”
這是唯一一家還有房間並且離得近的。
蕭季許唇角彎彎的，“就這家吧，才幾百米，離我家笙笙近就行。”
儘管酒精讓人唇舌麻痺 ，禹笙也堅決不讓蕭季許半分，“誰是你家的。”
蕭季許訂了酒店，從禹笙腋下將她抄起，拽進自己的懷裡，語氣悶悶的，“一天了，都沒有機會抱抱你。”禹笙感覺蕭季許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完全被他的氣息籠罩在他懷裡，禹笙只能揪著他的衣角。
就這樣抱了大概兩分鐘，懷裡傳來小姑娘不滿的抱怨：“你好重，走開。”
低沉的笑聲在禹笙耳邊漾開，蕭季許依言放開她，輕笑著哄她：“快去洗澡了，小酒鬼，滿身酒氣，以後不許喝這麼多。”
禹笙心裡咯噔一下。
腳步還是有些虛浮，但是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去洗澡。禹笙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你還不走嗎？”
蕭季許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姑娘，是在防自己呢。
扶著小姑娘的肩膀，對上躲閃的目光：“怎麼？信不過我。”
禹笙臉上迅速變紅，“我沒有。”
蕭季許颳了下她的鼻子：“別怕，我只是怕你這小酒鬼摔倒，等你洗完澡，我就走好不好。”
禹笙像個小學生，訥訥的點頭。
看蕭季許坐回沙發，禹笙走進衛生間，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很好，關門沒弄出任何聲音。
禹笙把手輕輕伸向反鎖保險，屏住呼吸轉動保險栓，“咔噠”，聲音格外清脆，禹笙認命的閉上眼，緩了三秒才去開花灑。
蕭季許自然也聽到了禹笙反鎖門的聲音，刷手機的指節頓了下，燈光下，蕭季許無聲的笑著，看來小姑娘的安全意識很是到位啊。
禹笙磨磨唧唧洗了四五十分鐘，在浴袍和自己帶著酒味的衣服之間選擇了自己的衣服。
髒點就髒點吧，禹笙想。吹乾頭髮出來，頭暈了更厲害，悶在浴室一個小時，這會更加胸悶氣短，感覺大腦供氧不足。
蕭季許看禹笙腳步比之前更加虛浮，起身去扶著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禹笙無力的擺手，在空曠處呼吸著新鮮空氣，“沒事，洗太久，頭有點暈。”
蕭季許打橫把小姑娘抱起來，惹得禹笙一聲驚呼，把禹笙放在床邊，單膝跪在禹笙跟前，仰著頭去看小姑娘，“浴室空間小 ，你缺氧了，下次別把自己鎖浴室裡那麼久。”
禹笙大囧，所以剛剛的鎖門聲被蕭季許聽到了，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還是太過社死。
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去看蕭季許。
蕭季許天生面板極白，喝過酒後透出些紅暈來，連那雙桃花眼都染上了酒氣，鼻樑高挺，像是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唇色不深不淺，恰到好處格外水潤。
此刻雙唇正一張一翕的說著話：“早點睡，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酒店離你不遠。”蕭季許看沒在聽自己講話的小姑娘，正在看著自己的臉出神，腔調婉轉：“聽進去沒？小酒鬼！”
禹笙愣愣的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即使半跪在地上，也只比禹笙矮上不到半個頭，摸了摸小姑娘綿軟的頭髮，啞著嗓子，聲音裡帶著渴|望，“走之前，可不可以親親？”
那雙黑曜石般的瞳孔，只要是對上了，就不可避免的會在對方引導下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禹笙不說話，只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好不好。”指尖停留在漂亮的小耳珠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禹笙感覺他像只擅長蠱惑人心的貓妖，在他的引誘下做出違背理性的舉動，就比如現在，在蕭季許的引導下，她不知不覺中就乖乖朝他點頭。
蕭季許伸著潔白光滑的脖頸 ，去夠禹笙的唇，不肯直接起身去吻她，小姑娘嘴唇軟軟的，像Q甜的果凍，上次的吻，就僅僅是嘴唇貼嘴唇，現在，蕭季許顯然不甘心止步於此。
“低頭，我親不到你。”
小姑娘的耳垂紅的滴血，唇上傳來蕭季許的溫涼的觸感，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輕咬著柔軟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的去描摹她的輪廓，，靜謐的夜晚，連呼吸和吻，都能留下聲音，落入彼此的心裡，被深深印刻。
夜色撩人，連月亮也躲進雲層裡。
蕭季許最終也沒能得到小姑娘的回應，只是感覺小姑娘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空隙間大口喘著氣，支撐著她的一部分重量。
蕭季許起身拉過小姑娘抱在懷裡，讓她靠著自己，聲音裡染上欲色，沙啞又動聽：“送我到門口，把門反鎖起來，好好睡一覺。”
“嗯....”禹笙猛的驚覺自己變了的音色，羞得無地自容，推開蕭季許，咳了兩聲調整音色：“走吧，我送你。”
門口。
蕭季許揉著禹笙的手，兩人一人在門內，一人在門外，兩兩對視。
蕭季許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快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