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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得感謝爸媽。”蕭季許笑得很開心：“感謝他們給了我一張小禹笙喜歡的臉。”
禹笙紅著臉解釋道：“我也不是隻喜歡看臉。”
雖然自己確實就是顏控沒錯，但還是不想讓蕭季許覺得自己膚淺。
“嗯？”蕭季許忽然湊過來：“還想看哥哥哪裡，哥哥都給你看。”
這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
“你……”小姑娘急得紅了眼“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季許道：“我知道，逗你玩的。”
起身牽著小姑娘回房間。
禹笙腦袋充血。
這是什麼情況？
“幹嘛？”禹笙小聲咕噥一句。
蕭季許順勢關上房門，倚著房門，似笑非笑的垂眸看著侷促的小姑娘：“哥哥帶你睡覺。”
…………
禹笙感覺自己腳底灌鉛，無法挪動半分。
蕭季許在換床單，禹笙就呆在原地，思考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小朋友？”蕭季許試探性的開口道：“幫哥哥鋪個床？”
禹笙回神訥訥的配合著蕭季許的動作。
換好床單後，蕭季許雲淡風輕的衝小姑娘招手：“小朋友，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像哄小孩子似的：“哥哥在外面睡。”蕭季許頓了頓，對小姑娘說道：“小禹笙不用害怕。”
呼。
禹笙長舒了一口氣。
蕭季許看禹笙緊繃的神經迅速放鬆下來，無聲的笑了出來。
拉禹笙過去睡好，蕭季許替禹笙掖了掖被角，“小朋友，怕哥哥？”
“沒有。”
蕭季許失笑道："都寫在臉上了，還騙哥哥。"
禹笙懶得理他，轉身背對著蕭季許。
被子一高一低的，看小姑娘被氣得不輕，蕭季許歇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在衣櫃裡拿出一床被子，抱在手中。
替小姑娘關好燈，帶上門之前溫聲道：“晚安，小朋友。”
聽著門被蕭季許合上，禹笙從被子自地下鑽了出來。
床單上還殘留著蕭季許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和蕭季許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禹笙想到此處，感覺臉上有些發燙。
與此同時。蕭季許在客廳鋪好被子，在兩人剛才打遊戲的地方躺了下來。
翻開相簿裡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滑動著，每一張都有禹笙的身影。
有一些是小姑娘朋友圈的照片，還有一些則是自己偷偷拍下來的。
唯一遺憾的是，竟然還沒有一張自己和小朋友的合照。
螢幕的光亮打在男人冷白的臉上，讓男人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立體，笑意與夜色融為一體。
自己覬覦已久的月亮，終於在這一刻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翌日。
禹笙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過敏反應有沒有消退。
見身上的紅疹消退，禹笙滿意的對著和鏡子笑了起來。
脖子上的吻痕已經變了顏色。
禹笙翻出遮瑕膏來，點了上去，完美掩飾蕭季許的犯罪證據。
禹笙有種滿血復活的感覺，索性給自己畫了個精緻的妝容。
蕭季許再次見到小姑娘的時候，有些恍惚。
昨天那個病懨懨的小朋友，現在又是活力滿滿的樣子。
找吃飯的地兒時，小姑娘杵在一家川菜館門口不肯挪步。
蕭季許彎腰笑著問道：“想吃這家？”
禹笙覺得做自己好了，這回有戲，開心的點頭如搗蒜。
轉眼就被被蕭季許帶進一家粵菜館。
“小朋友，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你現在還在恢復期。”
切。
禹笙沒理他，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湯。
還挺好喝的。
蕭季許給小朋友夾了一塊魚肉：“等你好了，哥哥回來帶你去吃火鍋。”
見小姑娘笑起來，蕭季許忽然覺得，這小孩，比自己的外甥還好哄。
週六過得不太好。
禹笙決定要在星期天一次玩個回本。
蕭季許也全程護著小姑娘，一起去擠地鐵，把遊樂園玩了個遍。
禹笙捧著冰淇淋一直往前走。笑就笑跟在身後，時不時的給小姑娘拍張照片。
玩了遊樂園的大部分專案以後，小姑娘累的坐在椅子上不肯走。
蕭季許給禹笙買了瓶水，擰開給小姑娘解渴。
“小朋友，哥哥給你買車票，待會兒送你去車站。”
禹笙嫌在蕭季許手機上輸入身份資訊麻煩，拒絕道：“不用，輸資訊太麻煩了。”
蕭季許從禹笙的小包裡拿出身份證：“不麻煩，哥哥自己輸入。”
身份證上的小姑娘比現在更加稚嫩，是青澀的學生模樣，甚至連身份證上的照片都是穿著校服照的。
禹笙不想讓蕭季許看自己以前的樣子，忙不迭的去搶蕭季許手裡的身份證。
蕭季許卻沒給他機會，拿著禹笙的身份證端詳了許久：“小朋友，你還真是從小美到大。”
禹笙忽略蕭季許的誇獎。
身份證是初三畢業的時候去拍的，有效期十年，禹笙一直覺得，身份證這種東西，即使上面的照片不怎麼好看，也不用在意。
但現在他有些後悔之前有這種想法，要是上大學之後，抽個時間把身份證換掉就好了。
禹笙這麼只想著。
“小朋友，不想哥哥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禹笙搖搖頭：“也沒有，就是覺得那個時候太小了，還不好看，就不想讓你看。”
蕭季許給禹笙買好車票，給小姑娘把身份證放回包裡。
“哥哥很開心，能看到小禹笙小時候的樣子。作為交換，你也可以看哥哥的。”
蕭季許的身份證早就換過了，跟現在的差別不大。
是蕭季許大學時期拍的。
禹笙看了一會兒，忽然理解為什麼蕭季許能被評為文學院的院花。
“確實，配得上院花這個稱呼。”禹笙觀察著蕭季許的反應，有點挑釁的意思：“蕭院花。”
蕭季許怔住，這小姑娘，從哪兒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蕭季許忽然靠近：“翻哥哥黑歷史 ？”
禹笙不服氣的回敬道：“貼吧這種東西，應該每個人都可以看吧。”
“哦，為了看哥哥特意翻了幾年前的帖子。”
禹笙笑道：“那倒沒有，前段時間，那個帖子被重新頂上去，剛好被我看到而已。”
是蕭季許到曲大找禹笙吃飯的那次，被人再次拍了發在曲大的貼吧裡。
照片裡蕭季許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姑娘身後。
那時候彼此都還不太熟悉，沒有確定關係，暗戀著對方。
禹笙翻出那張儲存下來的照片給蕭季許看。
那人笑著把照片點了分享，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小朋友，哥哥還沒有跟你一起合過照呢。”話語間帶著些許的遺憾。
小姑娘後知後覺的這會兒才恍然大悟：“對哦，我們都沒有合影。”
說著拿出手機來，蕭季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禹笙說道：“那現在一起拍幾張。”
蕭季許微眯著一雙桃花眼：“真的？”
“你看我像是騙你的？”
蕭季許攬上禹笙的肩，讓禹笙靠著自己。
出乎意料的，小朋友竟然沒有反抗的意思。
禹笙調了前置攝像頭，連拍了幾張照片。
蕭季許正要起來，又被小姑娘摁了回去。
半個小時後。
禹笙手機裡多了二十多張兩個人的合照。
小姑娘有有剪刀手，嘟嘟唇各種拍照姿勢都來了一遍。
蕭季許想，或許之前怕小姑娘介意沒有提合照的顧慮，有點多餘。
這小孩，拍的還挺開心的。
禹笙最後選了三張，發給蕭季許。
卡著點才送禹笙到火車站。
車站門口，蕭季許沒有票沒法進站。
還有半個小時開車。
拉著小姑娘的手不肯鬆手，蕭季許竟然生出一種不捨的情緒。
禹笙見蕭季許垂眸看著自己，對上那雙眼睛。
“下次見。”禹笙小聲說道：“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