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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返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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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兩人便分道揚鑣,陳清河和黎紹返程重新尋找,剛到婺縣,尋了一處落腳的地方,便收到了驛站送來的信。

“大人,宋大人命我們即刻返回!”黎紹神情有些擔憂。

“黎紹,你先帶犯人回去交差,我再等三日,三日後我一定返回,”陳清河想了一下說道。

“可是宋大人那邊......”黎紹不知道該怎麼勸陳清河。

“徐山月還沒有找到,若是被那些人找到......我不能放心回去。”

“那我再想辦法拖延兩三日!”黎紹自知勸不動,還是竭盡全力幫助陳清河。

“那你休息一下再出發吧,我先出門找一下。”陳清河說罷,立刻就動身出了門。

走在大街上,陳清河比上次搜尋的更加細緻,眼神掃過每一個街邊的商販、路上的行人,就怕錯過了什麼。找了一條又一條大街,一直走到了路的盡頭,看到了空曠的田野,微風拂過,陳清河眯了一下眼睛,陽光正好,不驕不躁,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背影。

“我現在是出現幻覺了,竟然會覺得那個田間的瘦弱男子是她。”陳清河搖搖頭,有些自嘲的笑道,但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確實有幾分熟悉,“徐山月是將門小姐,柔柔弱弱,不可能在田間地頭做農活,這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我真是糊塗了,這才幾天,她怎麼可能有孩子!”陳清河越想越覺得自已荒謬離譜。這一路上不知道認錯了多少人,陳清河都有些不好意思主動上前探查。

正巧一個農戶扛著鋤頭路過,陳清河趕忙攔住,“有些冒昧,請問那位男子是何人?”

“那個啊?”農戶用手指了指,“那是林楚,林三孃家的侄子。”

“可是近些天剛來婺縣?”陳清河有些激動。

農戶看了一眼陳清河,淡然地解釋道,“不是啊,這孩子打小就調皮,可讓林三娘沒少費心,沒想到,現在還能幫著三娘看管生意,幫助四鄰了。”

眼睛一下子黯淡下來,陳清河道了謝,停在原地。

目光有些戀戀不捨,卻沒有扭得過轉身離開的雙腿,就這樣,走了一天,陳清河感覺整個婺縣都要被自已翻遍了,除了山上的幾個獵戶和零星幾個房屋沒去走過,其他的角落,她已經快走遍了,也打聽了很多人,一直沒有收穫。

回到客棧的時候,黎紹已經走了。陳清河收拾了包袱,打算明天再去一趟山上,便準備下一個地方。

熄了燈,陳清河依然睡不著,翻來覆去回想白天的那個身影。“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起身開了門,小二恭恭敬敬地開口,“客官,外邊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必須要您親手去取,您看?”

“看來行慎那有訊息了。”陳清河想到,立刻跟隨小二下樓取信。

信很簡短:那些人已被擒住送官,後續處理我會安排,放心!

陳清河肩膀沉了下來,緩緩出了一口氣,坐下來,嘴角也放鬆了下來。重新躺回床上,陳清河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對於最近的他來說,十分的難得。

一早,陳清河帶了包袱出門,準備周圍的獵戶和山上的幾戶人家周圍轉轉。這裡與塗縣大不相同,民風淳樸,人口也不多,知道了徐山月暫時沒有危險,他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兜兜轉轉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陳清河動身離開了婺縣。

與黎紹的三天之約很快就到了,陳清河不得不趕去和黎紹匯合。

“大人?怎麼樣?找到了嗎?”黎紹看到陳清河回來,眼中閃動著喜悅。

“沒有,但是那些人被行慎抓到了,徐山月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我回去安排一下,再做打算。”陳清河接過黎紹遞過來的韁繩,起身上馬。

“大人,犯人已經送到了城外涼亭,我去接應,大人先回府休息一下吧。”黎紹察覺到了陳清河的疲憊。

“無妨,我先去找宋大人覆命,你直接押他到牢中。休息一下,明天還有事辛苦你跑一趟。”陳清河拽一了下韁繩,策馬揚鞭而去。

等到覆命回府,陳父已經坐在前廳等候。“父親!”多日不見陳父,陳清河快步走上前,還未行禮,陳父便一把扶起,“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嗎?”

“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讓父親掛念了。”陳清河扶著父親坐下。

“你有自已的事要忙,為父明白。照顧好自已就是了,為父不攔著你。”陳父示意陳清河坐下聊。

“謝父親,朝中宮中最近可有事?”

“朝中倒是無事,倒是宮裡,聽說這個徐靜言被封了貴人,位份雖不及當年的靜妃,但皇上和太后喜愛,恐怕晉升位份也是早晚的事。徐玠真是,靜妃薨逝不足一年,他就匆匆送義女入宮,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陳父抿了一口茶說道。

“徐大人在外征戰多年,我確實對他沒什麼瞭解。父親曾與徐大人同朝為官多年,可有什麼瞭解?”陳清河繼續問道。

“我與徐玠雖同年入仕,但公務上並無往來,私下也並無機會,也並未聽說他與誰交好。”陳父捋了一下鬍鬚,眉頭深鎖。

“徐府管家李憲曾到宋大人府上,門口的小廝似乎也認識李憲。我也看到過徐大人私下宴請宋大人,莫不是,徐大人和宋大人......?”陳清河看向陳父,說出了自已的推測。

“誰?宋茯?他們怎麼會關係如此密切?”陳父更加疑惑。“那你要多多提防他們,這裡面定還有什麼秘密,今後要小心行事!”

“是,父親。”

“快早些休息吧,”陳父起身拍拍陳清河。

“是!”陳清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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