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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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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3班,是走這邊吧?”賀時隨便抓了一個人詢問。

“小孩,問路就這樣問嗎?”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已矮一個頭的賀時。

賀時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正準備走,衣服卻被人拉住了。

“小孩,這麼沒禮貌,這就準備走了?”

“要你管。”賀時掙脫了,一溜煙跑沒了。

賀時在立陽高中轉了幾圈終於找到了高一3班。臺上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校史。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賀時感覺熟悉又陌生,“李老師,那個同學到了。”正準備從後門溜進來的賀時,不由怔了一下,抬頭說了一句“報……報告”這下全班的目光都看著緒煜,緒煜內心活動豐富了起來:啊啊啊!好社死,別讓我知道你是誰,竟讓本帥哥如此社死。

賀時抬頭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賀時有點懵。李老師見在場所有人都到齊了,讓他們上臺自我介紹。

“我叫謝年。”賀時看著窗外的樹,發了會兒呆。見謝年下來賀時才恢復了狀態,不得不說這謝年長得還不賴,賀時看著少年若有所思。少年的鎖骨明顯突出,好看的一張臉,又帶了點生人勿近,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一天很快過去,晚自習上的賀時無聊的轉著筆,看著那張物理卷子心情逐漸有點煩躁,他使勁的抓了兩把頭髮,趴在課桌上。他前桌的謝年拿筆輕輕的點了一下賀時的腦袋,他抬起頭“幹什麼?沒看見本大爺在休息嗎?”“小孩,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緒煜跳起來就往朝陽頭上砸了一拳,恰巧去辦公室拿試卷的李老師站在後門看著。“緒煜,跟同學要和睦相處,別動不動就…”本來想說動手動腳的李老師思索一番便說道:“那麼暴力。”

晚自習結束後賀時拿著住宿生申請表發著呆。少年好看的皮囊生出一點稚氣,窗外的蟬鳴和月色相互依襯,少年微微側頭望著窗外。窗外一個小水坑倒映著月亮,一隻鳥飛過水坑,和月亮的倒影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知道了。”賀時拿起一個麵包奪門而出。可是物理他是真不會,賀時想直接把試卷撕了心裡泛起了嘀咕;這老師第一天就佈置試卷,針對我呢?“組長,給個機會?”賀時純屬慫包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有張試卷落到賀時桌子上,賀時正想感謝是誰的大恩大德,卻看見試卷署名上兩個大字“謝年”。好似這張卷子有什麼詛咒賀時怔了一下,把試卷甩到一邊去。

“怎麼了小孩?我的卷子上是有蟲還是有什麼?”賀時前桌那人回頭看著賀時。作業沒有寫本來就煩的賀時氣不打一處來,但也敢怒不敢言。面前這人好看的眼眸盯著他,他竟有些害羞。反應過來的賀時嘟囔著:“誰抄你的呀?”身體卻很誠實的拿起筆抄著作業。

回到宿舍的賀時和舍友打著招呼,瞟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形。真就冤家路窄啊!賀時莫名其妙有點想笑。他想:怎麼又是他啊?不行,我得找老師換宿舍他是真能給我逼瘋。賀時輕輕的點了點頭,謝年也看見了賀時,走上前打著招呼:“小孩?我倆也真是有緣。”“誰跟你有緣啊?還有別叫我小孩。”緒煜抬起手欲打面前叫他小孩的人。謝年抬手握住他的手:“脾氣還挺大的嘛。”賀時抬起腿對著踢了朝陽一腳馬上開溜。

一路上賀時都在想,這人怎麼總能給我一種下不去手的感覺呢?他搖搖頭不再多想。走進教室,看見老師指揮著班裡那些的同學搬桌椅。緒煜表示有點懵,好好的搬什麼桌椅???

“不是開學第二天就考試???”賀時盯著桌面上的試卷,問出一句。“小孩?昨天老師才說了吧?”“啊?!”賀時看著試卷玩著手中的橡皮,講臺上的老師看著賀時,一縷陽光是在少年的額頭上,轉起一支筆,看著窗外。可這位“少年”心理活動卻十分豐富:完了…完了,這次考試肯定要考砸,怎麼這麼難啊?!不是……唉?我橡皮呢?少年就是這樣度過這場考試。

可想而知,這位少年考的是有多差。試卷發下來,少年想找個地縫跳進去。數理化才考168,語文勉強及格94,英語37……臺上的老師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緒煜的心理防線:“這裡我要批評一個同學,雖是突擊考,某個同學那英語成績,我往答題卡上踩一腳分都比他高。這裡我就不點名了。”在老師說完這句話時,後排一個同學耳尖泛起紅暈。

謝年轉過頭,看著賀時。周圍忽的變得燥熱起來,窗外蟬鳴不止,在老師公佈完成績的晚自習的大家都做著各自的作業,可在後排的兩位,眼神忽的對視,彷彿都要把對面看穿。盛夏中的夜晚,射出的月光打在窗外,周圍的空氣有點熱,兩位就這樣對視,對視中一位害羞的少年,腦袋裡只剩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幹什麼,就這樣對視了一分鐘。害羞的賀時才想起低頭,不敢再抬頭正視對面的眼睛。耳尖爬上了紅色,臉上泛起微微紅暈。手無處可放,少年拿起筆裝作很忙的樣子,卻還是把頭低著,沒有抬頭。

老師突然返回,謝年彷彿有點依依不捨得把頭轉過去,老師抱著一個箱子,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紹:“同學們,你我將在這裡一起度過三年,在這三年你們共同進步,共同歡笑,我已經老了,跟不上潮流,不懂得你們年輕人,經過與你們班任的商討,我給大家買了一箱奶茶,一人一杯,不許搶。”

拉開時間的帷幕,盛夏仍然蟬鳴不止,寒冬仍然白雪漫天,眼前是過去的青春,是如煙的歲月,可這還是我的青春嗎……關上時間的幕布,春季仍然勃勃生機,秋日仍然清涼氣爽,無視時間的帷布,我們的青春依然活力,歲月在過去,我們的青春也在慢慢結束…我抓住時鐘的針尖,不願時光繼續轉動,抓住我的過去,幻想未來,仰望即將落下的烈陽,期盼升起的月光。每日太陽依然會升起,但終究還是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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