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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章 民風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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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門鳥雀噪,歸客千里至

深秋將近,萬物凋零。樹木只剩下枝幹,遠處的山也變得光禿禿的。

鳳清恆站在院落門口,望著遠處的山,少年搓搓小手,冬天快要到了,不知玄鳥鎮的冬天是什麼樣子。一定特別美!到時候一定要堆雪人玩。一想到堆雪人,少年臉頰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嘴角上揚!

少年今天比韓蓉兒起的還要早,從倉庫裡將藥液倒進木桶,將扁擔上的掛鉤掛到桶上面。彎下腰,兩手緊抓著掛鉤,扁擔放在肩膀上,慢慢站起身來,擔著藥液走出了院落。

李大伯家近一點,先將藥液送到他家,鳳清恆打定主意後,邁著小步走在路上。第一次用扁擔,不會換肩膀,少年用了最笨重的方式,蹲在地上,再換到另一個肩膀上面。

“孩子,扁擔換肩膀可不是這樣換肩的哦。”一名老者樂呵呵的。

老者走到鳳清恆身旁,將藥液擔在自已肩膀上,肩膀晃兩下,晃動的同時腦袋略微一偏,鳳清恆神奇的看到扁擔換了位置。

“大爺,我應該還需要練習一段時間,您變的太快了!”少年笑道。

看者將扁擔放在少年肩膀上面,道:“來,靈活一點,一個肩膀感覺到疼的時候,晃動一下,在晃動的同時,輕微轉動扁擔,腦袋一偏就能換到另一處肩膀了。”

鳳清恆聽了老人的話,嘗試了好多次,都沒能成功,整的看者也是很無奈!道:“一看你就是在家當少爺的,全鎮上面最心靈手巧的人要屬你家蓉兒了。”說完笑呵呵的走開了。

哎!怎麼哪哪都被這個清冷的女子比下去了,等著,我鳳清恆要有一日在各方面超過你,讓你俯首稱臣。其實也不必,別總是冷著一張臉就行了!

經過半個時辰,鳳清恆到了李伯伯家。敲敲門,走進院落,引入眼簾的是掛在屋簷上面六串紅色中帶有一絲黑的幹辣椒,還有玉米棒,堆積在牆角,有兩堆,兩米高。

老人樂呵呵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少年背部溼溼的,將兩桶藥液倒進老人家藥池中,好奇道:“伯伯,幹辣椒是做啥用的?”

“幹辣椒是用來研磨辣椒麵的,指指旁邊的石碾子,等晾乾了,在這上面碾碎,放一些芝麻,拿熱油輕熬,吃麵放一勺,攢勁的很!也可以在煮肉的時候當做調料用,特別入味!”老人笑的不亦樂乎。

聽的少年也吞了吞口水,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老人從房簷上面取下一串,遞到少年面前,道:“嚐嚐,今年辣椒雨水好,後期陽光充足,全紅!”鳳清恆推辭了很長時間,直到老人黑了臉,才拿上。

鳳清恆再次被民風淳樸的玄鳥鎮觸動了,少年眼眸睜得渾圓,但願我還能在小鎮多待一些時間吧,真捨不得啊!不知不覺間,想到了韓蓉兒,總感覺韓蓉兒不是玄鳥鎮的人,雖然她特別賢惠,可是卻又格格不入!

……

韓蓉兒圍著圍裙做早飯時,鳳清恆已經將一半藥液送到了居民家。等早飯做好了,少年已經送完了所有藥液。

少年從廚房中舀了半盆熱水,再從院落中的大缸裡舀了一些雨水,端進自已房間,褪去衣衫,拿毛巾擦拭完自已的身體。洗了洗溼漉漉的頭髮。

韓蓉兒已經做好了早飯,端進膳房,等待著少年一同吃飯。鳳清恆默默坐在了少女對面,看著桌子上黃色中帶有一些黑色的鍋盔,還有碗裡的兩個荷包蛋,心裡說不出的開心。

掰了塊鍋盔,靠近嘴邊,苦豆葉子中的清香撲鼻而來。吃一口軟軟糯糯的鍋盔,再喝一口荷包蛋湯,少年燦爛的笑容抑制不住。笑道:“叔叔呢,怎不見他?”

少女並未搭話。

又說道:“看你做了這麼好吃的饃的份兒上,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韓蓉兒依舊吃著自已碗裡的雞蛋,自始至終都未開口說話。鳳清恆心裡有些許不爽,管你去不去,抱也要把你抱走!

吃完飯,少女去洗碗。少年悠哉悠哉的躺在竹椅上面,哼唱著曲子,跟大爺一樣。等待著洗碗的韓蓉兒。

一刻後,韓蓉兒從廚房走了出來,坐在椅子上忙著針線活。鳳清恆走到少女跟前,盯著少女看。片刻,道:“別忙了,這活天天有,放到冬天做也行。上次的事我並非有意,為了給你道歉,領你去一處好地方。”

少女依舊未說話。

此時的鳳清恆有些許怒火中燒,但壓制了下來,畢竟不能發火,自已本來就不佔理。滿含笑意,含情脈脈,湊近了韓蓉兒。

韓蓉兒玉手輕推著鳳清恆,此刻的後者跟雕塑一樣,穩如泰山。推不動,少女用特別冰冷的眼神看著,少年依舊不動。

少女也有些厭煩起來,死命一推面前的少年,向自已的房內走去。鳳清恆退後兩步,才穩住身形。

淳樸的民風,清冷的姑娘。今日不知為何,風情恆也有些較勁。喊道:“韓蓉兒,你要不去我抱你去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少女仍未說話。

鳳清恆走到韓蓉兒門前,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片刻,沒有回應,直接走了進去。

清冷的房間裡,香爐中艾草的清香在房間四溢。少女趴在妝奩前,嬌軀略微起伏,桌子上有一攤清澈的水。這種情況讓的鳳清恆有些許心疼。安慰道:“廣寒仙子,老朱我不該對你有歹念。求你別告訴玉帝他老人家吧,我的仙途可全在您手上鑽著呢!”

片刻,少女坐直身子,冷眸盯著一臉無辜的前者,嗔道:“滾!”

鳳清恆厚著臉皮,笑道:“在滾之前,我先讓廣寒仙子把氣消了。”少年胸膛醞釀片刻,道:“你可以找個有迴音的地方,大喊:我,韓蓉兒,討厭鳳清恆,讓他以後滾遠點,別來招惹本姑娘!”

韓蓉兒嘴唇微抿,瞥了一眼滿含笑意的少年。

少年接著道:“其實我就是想帶你去山泉那,感覺那個地方還不錯,有流水,有石頭,有清風,就是現在樹葉都黃了。說實話,看你一天到晚,眼眸冰冷,鬱鬱寡歡的,我挺不舒服的。我覺得喊出來會好點。痛苦長期鬱結在體內。會生病的!”

這次少女盯著面前的人,眼眸珍珠般的淚珠,從臉頰滾落而下。片刻,哽咽道:“比那兒更美的地方都沒了!”

少年極其詫異,以至於直接呆滯。片刻,內心掙扎了數下,拿手輕輕拭去了少女臉頰上面的淚痕。道:“能不能告訴我你都經歷了什麼?如果你願意的話?”

韓蓉兒臉頰被痛苦所取代,玉手顫抖著。片刻,大喊道:“滾,你沒有資格知道!”說完不待鳳清恆反應,將後者推出了自已房間。

鳳清恆跟個呆子一樣,站在韓蓉兒房間外面。沒想到自已的一句話竟能讓其有如此過激的反應,但少年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極度茫然。自已累了半日,本想給少女道歉,沒想到卻又吵了一架。

少年極其憋屈,無神的在門口坐了一整天。秋風蕭瑟,人亦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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