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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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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建平回來以後又因為他們囚禁白梔的事情和王紅梅吵了一架。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白建平被氣的不行,這不是法盲是什麼!

“我犯什麼法了?我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王紅梅說的理直氣壯

“你把小梔關起來就不對!”

“我沒打她也沒餓著她,不缺她吃不缺她喝,我關我閨女別人管的著嘛!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沒王法了!有本事過來抓我!”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白建平氣的晚上也沒吃飯,把王紅梅給他留的雞腿雞蛋都端給了閨女。

“小梔你再多吃點。”

白建平端起飯想要遞給白梔,但是因為搬了一天的貨,右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長期的勞作甚至使他的胳膊都已經變形了,他又換了左手遞到門上的窗戶口。

白梔都看在眼裡,淚水忍不住往下掉。

“梔啊,你別哭,等晚上你媽和你弟睡著了,我悄悄把門給你開啟。”

“爸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了,我給家裡掙錢,你以後別幹這麼累的活了。”

“爸不累,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看著父親駝著背步履蹣跚的前行,白梔忽然發覺父親已經老了,曾經揹著她上學給她依靠的肩背已經被生活壓彎了腰。

白建平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早早的就困得兩個眼皮打架,他強撐著不讓自已睡,直到聽到王紅梅的呼嚕聲,他才悄悄的從床上起身。

白梔聽說了父親的計劃,晚上沒敢睡覺,父親開啟門的時候她還是清醒的。

“閨女走吧,回京市或者去哪裡都好,暫時先別回來了。”

“爸...我不想走了。”

她雖然渴望過屬於自已的生活,但是她不能那麼自私,父親老了,可是他的擔子卻更重了。

她已經在父親的庇護下長大了,又怎忍心看他那麼辛苦。

“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爸也不能耽誤了你的一輩子,走吧!”

就在這時院子裡的燈被開啟,照的庭院四下都是亮的,正陽從屋子裡走出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白建平和白梔,隨口問道。

“爸、姐大晚上你們不睡覺在院子裡嘮啥呢?”說完也不等回應,就繼續往廁所走去。

尿到一半的時候,正陽腦子突然清醒過來,剩下尿都給驚沒了,於是提上褲子就往外跑。

“媽,你快出來!我姐又要逃跑了!”

王紅梅聽白梔又要逃跑,一個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了下來,動作一氣呵成。

她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還特意挑了一把鈍的,直接奔到院子裡,把菜刀架到自已脖子上。

“白梔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大門,我就死給你看。”

“紅梅你這是幹啥,快把刀放下來。”白建平焦急的說道,一張曬的黝黑的臉更是蒼老了幾分。

“你們都別過來。”王紅梅往後退了幾步,不讓別人靠近她。

“白建平你摸著良心說,我嫁到你們白家這些年享過福沒?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老白家,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正陽因為沒錢打一輩子光棍!我對得起孩子嘛!”

王紅梅說起這些年的心酸,忍不住流淚,她也是沒法子了啊!她就願意當惡人嗎?她也不願意啊!都是生活逼出來的。

“那你也不能把小梔嫁給一個瘸子!這和賣閨女有什麼區別。”

“好好!全都是我的錯,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王紅梅給兒子使眼色,示意她攔著點,誰知道兩個人拉扯的過程中,王紅梅用力過猛,結果真給傷了脖子。

“血...血...”

王紅梅看到手上的血後,兩眼一抹黑,暈倒在了地上。

等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這是在哪?我死了!?”王紅梅激動的坐起來。

“媽你別激動,小心著傷口,這裡是醫院。”

“哦哦,沒死就行!沒死就行!”

“醫生說傷口不深,但是也要注意不要感染。”

“欸,都聽醫生的。”

王紅梅這會也老實了,主要是真給她嚇著了,這自殺可真不是鬧著玩的,整不好就真的給過去了。

醫生又來問診了一遍,就讓他們出院了,回去的路上王紅梅安靜的很,要是擱以前早就吵吵著罵上了,她這樣安安靜靜的反而不習慣了。

“媽我不跑了,你以後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們,也沒想死!”王紅梅小聲說道,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白家的事一大早就在村裡傳開了,幾個大媽坐在村口已經開始說上了。

“聽說是紅梅要把她閨女嫁給一個癱子,閨女知道了大半夜要跑,紅梅哪能願意就鬧自殺。”

“紅梅為啥非要把小梔嫁給一個瘸子?”

“聽說對方一見面就給了50萬定金,擱誰誰不心動?”

“梔丫頭也怪可憐的,這不是親生的就是沒人疼!”

“要我說就是報應...”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繪聲繪色,就和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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